冠剑行 - 分卷阅读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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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册?”公羊月顺着话往说。

    “别装傻,玄之和你们困在竹海那么久,既然东西不在他上,想来必定是在你手!”鬼剑冷笑,似又有恍然,“噢,不对,也有可能在那个姓晁的书生上,早知抓剑谷弟这般没用,不如就抓他了。”

    公羊月一言不合动手:“那你只会死得更快!”

    “是么!”鬼面人剑应对,与他战至不分,“这么说来,我还要庆幸这一次的任务是针对你?”

    “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好庆幸的?”公羊月一招“飞龙凤”,将人的剑撩

    鬼面人在树上腾借力,两人踏着树,自而上斗剑。斗至树冠上,鬼面人一个倒翻旋刺,撩向公羊月正,后者一避,袖穿,右手换至左手,斩向那人脖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不要狂妄!今日便要你如你那走狗祖父一般,命殒绵竹!”鬼面人左手两指夹剑,险险吃住这一击,而后背贴近公羊月前,右手自肋,再腾左手,两手并握剑柄,向后狠刺。

    公羊月冷笑:“说我狂妄,死人不!”

    “你!”

    “你什么?养这么一条话多的狗,不留在边摇尾乞怜,偏学着咬人,我都替你主人可惜!”公羊月飞离树梢,向掠地,猛一腾起,“册我是没有,厕纸我倒是不少,正适合用来堵茅坑!”

    鬼面人被气得生烟,两目恨,手剑越发急躁,嘴翻,只想压他一:“我若死,也要拉几个垫背,你说若是叫人把那个丫和她的两个小跟班在这墓前剁得稀碎,夏侯真泉有灵,会不会怨恨你能救而不救?”

    “不不不,他怎么会恨你?即便你杀了他,他也不会恨你啊!“鬼面人怪笑一声,“难我说得不对,见死不救,不就等同杀人吗?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但是你没有,你故意晚来了一步,是你嫉妒他对吧?”

    “闭嘴!”

    剑气呼啸斩来。

    鬼面人心大快,一边应战,一边继续:“别掩饰,你就是嫉妒他,他什么都比你好,甚至对你掏心掏肺,他连一个让你厌他恨他的机会都不给,你说他可不可恶!所以你要给他一个教训,一个狠狠的教训,因为你看不起那自以为是的善良!呵哈哈哈,你敢说你从前从没有这般想过?”

    公羊月顺着他剑光落的方向看去,坟上的青草被砍得七零八落,在骤起的狂风拼命摇曳。

    那一瞬间,仿佛夏侯真真的从坟来,对着他惨然一笑,好似疑惑,自己明明真心以对,又为何要这般猜忌他?

    “不,不是!”

    夏侯绝不会这样的表,他所走的,是连苗定武那样穷凶极恶之人都想试图劝诫回的,又怎么会因为自己那年少叛逆,心不定所带来的不服而耿耿于怀?

    公羊月不能接受,心,往幻象斩去。

    鬼面人剑法碌碌,但却在说话上狠劲钻研,从方才正面手开始,无论是冷嘲讽,怒骂挑衅,不过都是要公羊月发疯失态,看功成,他忙又补话,只想教他越陷越,心复发:“你以为你在绵竹城外杀了那些残兵,将他们横剑剔骨,一烂脑浆,让他们死得痛苦不堪,夏侯真就会在黄泉激你,就会安息?不,他只会畏你怕你厌恶你憎恨你,觉得你心狠手辣,比鬼还要可怕!”

    “公羊月,你无可救药!”

    公羊月抬,那幻象的脸猝然狰狞,也指着他喊——

    “公羊月,你无可救药!”

    不,不是这样的!

    他剑明显一慢,不得不腾左手,卷起袖住鬓边的太,喃喃低语:“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那夜的事,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苗定武啊!”

    “不可能!”公羊月怒喝,握剑的手抖动不稳,“五年前,不,应该是六年前,我已经亲手将他杀了!”

    “你真的杀了?”鬼剑打断他的话,“若我不是他,我又怎会知这些细节?你杀人时的动作,神,目光……公羊月,不好受吧,那个雨夜在村被人污蔑的觉,明明你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杂的声音和画面一从记忆被挖掘,公羊月心已起,不堪重负,红着提剑向前一冲,他穿过那幻影,将剑反手向前一拉。他已经放弃了活捉的想法,只想让这人闭嘴。

    只见红影一逝,鬼面人脖上现红痕,血从细,最后溅得如同一团夺目的烟

    “滴答,滴答——”

    鬼面人还维持着死时的姿势,像一个狂的信徒,伸手拥抱自己信奉的神祗,只是那双神却将他卖,他分明是披着人的恶鬼,在竭力呼唤:来吧,和我一起,永坠炼狱,杀心证

    公羊月低凝视双手,一个古怪的笑容。

    鬼面人气已被切开,他发不声音,只能以语无声:“主人让我问你一句话,在沙漠里你亲说的,恶人本不被宽恕,那么你呢?在世人一样是作恶多端的你,真以为能得到不一样的结局吗?”

    尸轰然倒的瞬间,火把亮起,五家八宗的耆老被本家的小辈架着赶到。这大半夜城来,远看是座坟茔,近瞧满地尸首,还有个衣如血的剑客,刚杀过人,如一抹孤魂站在原地,差没给吓掉三魂七魄。

    “这,这……这是鬼剑?”

    指歪了方向,公羊月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飞去一,冷冷纠正:“躺地上的。”

    “胡说,鬼剑不是应该用剑吗?”有个嘴快的,正巧硌着脚,踢了一把,发现是柄刀,摆明了不信,于是推了把边带火的,叫上前看看况。

    另外几家也一了人。

    刚凑近一仰面的尸,其一个小伙脸大变:“三婶?”他又与同伴沿路把其他几人翻开,“宝姑娘?戗菜刀的葛大爷?老于家那个倒门?”

    闻言,公羊月亦觉不妙,俯探向那几人的颔,怎么搓也没搓易容后的猪卷,心糟糕——

    难怪,难怪能同时几地作案,难怪就算是官府也查不真相,因为这些人和小老百姓没有不同,在旁人看来,不过都是街坊邻居,谁又会想到,他们合起伙来犯案,谁会想到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不仅会功夫,还有别的份!

    放江湖,这都是稀奇事,更何况在江湖之外。

    “我看你才是鬼剑吧!”

    “即便你不是,但杀人总该有个理可讲,刚才过来我就看见喽,是你在他脖上划了一剑,他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害无辜!”

    公羊月捡起那张鬼面

    “就这个?葛大爷他婆娘就是专门驱鬼面的,总有小孩儿找他讨糖吃,他备着面吓娃娃的。”

    “吓娃娃?”

    束带散去,宽袖漾,公羊月垂两手,一动不动。

    宗族里的老人拄着拐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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