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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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忙问:“那我们现在甚么?”

    苗定武朝他脑袋上来了一掌,不笑:“甚么?当然是好事喽!”

    夏侯真在绵竹附近又打探了一圈,确定先前偷摸狗,扰治安的正是苗定武几人,便再往破庙告诫两句,哪知人全不在,四走了走,回就撞见那几个莽汉真到“积德行善”,他转念一想,虽然错失了一次让公羊月表现的机会,但能教化他人,免去武斗,倒也是善果,于是也尽诺言,替他们疏通,分散到几人家,先短工的活糊

    公羊月每日在窗前,冷看他

    直到三日后,夏侯真拎着些猪和菱角回来,路过窗,公羊月想他甚少庖厨,最多也就会煎个,突然倒腾起菜,觉得十分古怪,便叫住人:“今天是什么日?”

    “什么日?”哪想到夏侯还反问他。

    公羊月撇嘴,盯着他手里的筐,夏侯真这才反应过来,解释说是苗定武几人安定来,了两天活很卖力气,东家手盈余,打赏了些吃,他们几人一凑,便分谢礼,还连连叹:“没想到几个大老还有这份心,自愧弗如,我看再等两日,差不多也就可以离开绵竹……”

    难真是自己多思多虑,错怪那几人?

    不,不可能!

    公羊月又气又不安,换作他人,或许自己也已动摇,但当年秦军破城的景还历历在目,教他难以释怀。他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所谓的八字不合,气场相悖,一看到苗定武那张脸,他总会不自觉认定那不是个好人。

    剑谷修,教的弟也多心单纯,喜怒哀乐只差没拿笔墨写在脸上,相比之,公羊月则要藏得些,喜不会喜,生气的时候反而带笑,叫夏侯真这般耿直的,本摸不他的心思,总是碰一鼻灰。

    不过这状况多在前几年,相久后,夏侯真虽依然觉着他反复无常,但基本的绪隐隐也能有所觉。

    气氛有些张,看公羊月嘴翕张,似要开的模样,夏侯真疑他听过自己夸赞,又要说姓苗的几个坏话,便先一步止住:“事已至此,你不必劝我……”

    公羊月倒不是想劝,只意将自己百思不解的直觉与他分说,可人既这般开,倒像他故意找茬为难人一样,便索自嘲:“劝?谁要劝你,事不过三,第一次劝那是看在你我分,第二次是发好心,第三次……那叫贱!”

    说完,公羊月重重拉上窗

    “阿月?”

    夏侯真拍窗,公羊月直接落闸,看映的影还锲而不舍,他又抬手,在里反拍了一把,把人唬退后,没好气:“怎么,这么赞同我的话,还要敲窗提醒?”

    外的人果然安静来。

    公羊月呵气,冷冷:“晚饭不必叫我,还有……那什么,猪和菱角不要同烩,会腹痛。”

    夏侯真看了闭得一丝风也不的窗格,又瞧了瞧手块与油纸包着的菱角,“呀”了一声,匆匆放东西改往外走,只担心苗定武几人不识,同吃毒,毕竟走之前他们还正谈说难得有空,晚间叫上兄弟,一块儿吃一餐猪炖菱角。

    听见外再无动静,公羊月推窗,低看见堆在墙的东西,朝桌案踢了一脚撒气,大步生风门去,把菜拎屋,对着那一纸包的菱角发呆——

    理说这玩意八月才收,而今才四月,来,即便有,也不过是陈年货。有些刻薄的人家确实会拿吃不完的陈货打发人,但那也该是在江南,毕竟蜀并不盛产此,有也是稀罕,怎么可能囤吃一年?

    公羊月拿起那纸包反复看,最后以手指挲,送到鼻翼轻嗅,嗅着淡淡的甘草当归香,那是城药堂常有的味

    这东西本不是打赏,而是钱收的。

    那苗定武收菱角甚么?只是为了捉人,那也太不上,他们住在客栈,只要把给厨,自然会馅。

    那就只有一可能,以夏侯真的好脾气,无论什么时候发现,都不会认为是有意为之,只会当无心之举,那么他定会回跟人提醒,苗定武就是故意要引他去。

    公羊月心,有些担忧想往外跟,自己那个死脑师兄多半要吃亏,可真到了门前,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才,免得夏侯真老是有诸多理由不相信自己,等人真面目,他自会乖乖回

    想到这儿,公羊月把东西扫桌,伏在案上,安心候着。

    诚然,确实如他猜测的那般,苗定武故意引人前去,又脚教他晓得众兄弟今晚要放火打劫,他们在饭菜里了蒙汗药,要将人用烟熏死,夏侯真被绊住,只能先回去救人。

    洗心革面好事的日里,这些兵痞不仅赢得人心,还趁机摸清了城外的坏境,对于这涉世不,又自恃武功的少年才俊,以诡计埋伏刺杀,不过轻而易举。但夏侯真毕竟是七老的孙儿,一击夺命仍然艰难,但这假设是对其他不的蟊贼而言,像苗定武这样沙场,经历过千锤百炼又死里逃生者,自然知的弱,更明白补刀的重要

    他挟持了东家的小儿,用他威胁东家夫人,告诉她只要用那柄带毒的匕首,趁夏侯真背她火场时,刺他一刀,就放过他儿。夫人惶恐,只能应,可心里又不愿真手伤人,只盼着救星降临。

    然而来者只有个单枪匹的少年,妇人怕他不敌,恐惧加,又被早已备好的断手刺激,立时便狠心动手。

    这人家在绵竹久居,绝无勾结的可能,只能是有人设计。

    夏侯真刀,将妇人打撑着封住自己的,压火场将昏迷者悉数拖,而另一边,苗定武带着人趁劫掠,夺路奔逃。离着近的百姓也纷纷醒转,忙着扑火,见风连片,也不担来救,改将就近的屋推倒围圈,不叫火势蔓延。

    将最后一人拖后,横梁塌落,一团摔在脚边,夏侯真才发现是主已经死去的儿,他将孩放到妇人侧,握剑,寻着足迹追绵竹城。

    他哪里会想到,劫掠的恶人不急着奔逃,反而嚣张地在城外等着他网。

    ————

    外响了两声隆隆的震天雷,公羊月手一松,磕在桌案,整个人霍然惊醒。未添的灯油燃尽,屋灰暗无光,窗不知何时被开,两页无法合,被风拍打得哗啦作响,他起去关,转寻不到备用的灯油,踢开门去叫小二。

    天幕上铺陈着大的黑影,似云不似云,倒像是未散去的黑烟。

    “客官,您要的灯油。”

    “外发生何事?”

    “有几人家遭了贼,房烧塌喽,幸好一场及时雨。客官放心,离咱这远着呢,不过城,这大半夜可别瞎凑闹。”小二多嘴一句,余光瞥见他腰间的银剑,立刻闭嘴,赶一间的客人帮忙去。

    公羊月拿着灯油没回屋,而是去敲邻屋的门。

    屋无人相应,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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