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时本来就没觉得秦舜会信，也没有解释。
可第二天早上，天边才亮开一条线，她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裴青时其实已经醒了，但打开门的时候脸
还是不怎么好看。
不等她发脾气，秦舜就抢着开
：“汪！”
裴青时：“……”
到底是没忍住，裴青时笑
声：“不要跟你哥抢名字。”
秦舜：“……”
反正都学狗叫了，他也懒得计较这些，低声
：“不是说要搜集
吗？再不走，等太
来就没了。”
“你不是不信？”裴青时微微挑眉。
“去再说。”秦舜看了
季西池的房间，似乎怕被他听到。
裴青时没再说什么，转
回去，过会儿拿了个矿泉瓶来。
“真的就搜集一瓶啊？”秦舜忍不住怀疑。
裴青时懒得多说，直接上车：“去鹭泉山。”
秦舜认命地去开车，追着问：“到
都有，为什么非要去鹭泉山？”
“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外面的很脏。”裴青时打了个哈欠。
“也对，鹭泉山没什么污染，空气肯定比其他地方
净，但是……”秦舜求知
很
，“净的不就是普通蒸气？我可以给你蒸一大锅来。”
裴青时：“……”
“你就告诉我吧。”秦舜好奇死了。
裴青时睡惯了懒觉，这时候觉得很困，转
看了他一，懒懒地说：“你再‘汪’一声，我就告诉你。”
秦舜：“……我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大清早跟着你来发疯！”
裴青时看他憋屈的样
，心
好了不少。
鹭泉山很快到了，裴青时直接让秦舜将车开到能上去的最
。
清晨的山上温度低，裴青时搜集的时候手一抖，居然失败了。
她摇摇，正暗自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太懒了，这
活都不好，手里一轻，瓶被人拿走了。
“我来吧。”秦舜叹了气。
“那株不行。”裴青时也不跟他客气，拢
上的衣服，
缩
衣领里，站在旁边指挥，“要那朵白
上的，左边那棵树，不要偷懒，换一棵……”
“你够了啊。”秦舜有生气了，“都是，有区别吗？”
“没区别，我们嘛跑来鹭泉山？”裴青时说，“不同植
上的，成分不一样。”
秦舜想了想，恍然大悟：“因为也会
收植的营养。”
裴青时：“《本草纲目》记载，能‘愈百疾、止消渴、延年不饥’，不是没有理的。”
民间有些地方有给小孩吃“百家米”的风俗，据说可祛病免灾。
裴青时的
法跟这类似，草木皆有灵，它们的清洁能力很。
桃树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那些符纸虽然帮它开了窍，却也招来一些
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东西还没成形，差不多就是一些气
，裴青时要去
丝剥茧很麻烦。这样更快，还能给一个不那么惊世骇俗的解释。
秦舜听到《本草纲目》，顿时
不少，指着旁边岩石一棵大树：“那上面的是不是会更好？”
裴青时看了：“是，但不好爬上去，搜集面的也……”
话还没说完，秦舜已经爬过去了：“我可以……啊！”
开，万疯
，包括地上的苔藓。这地方少有人来，完全就没路，秦舜经验不足，踩在苔藓上，脚底打
，直接朝山
去。
裴青时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她力气比不上秦舜，跟着往。
好在裴青时偷懒，没走太危险的地方，这里树木多，秦舜及时抓住旁边的小树，才停来。
“没事吧？”秦舜稳住后，第一句问的竟然是这个。
裴青时微微一顿，说：“没事，你能走吗？先到空地上。”
秦舜倒是能走，但走得一瘸一拐，显然受伤了。
“崴脚了？”裴青时示意他坐到旁边的石块上，“我看看。”
“没事。”秦舜自己挽起
，看到小上有大片
伤，“小伤。”
伤势说大不大，但也不小，还在不断渗血。
裴青时转回车上找了半天，找一件秦舜自己的衬衫，简单
暴替他包扎了一：“回去再理。”
“够了吗？”秦舜还惦记着这事。
“够了。”裴青时将他扶上车，自己上了驾驶座。
秦舜系上安全带，忽然笑了。
裴青时没看他：“笑什么？”
“看来受伤也有好。”秦舜说，“能让你这懒虫开车。”
裴青时：“……”
顿了顿，她问：“你不是该阻止我吗？为什么这样拼？”
秦舜安静了一会儿，说：“为了季哥啊。”
裴青时：“什么意思？”
“你也知，季哥不好，他们都说……这就是命。”秦舜看向窗外巍峨的大山，“虽然桃树和季哥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我喜
你那句‘逆天改命’。如果桃树能救活，季哥的病……没准也有救？至少给他一希望也好，你
持要救桃树，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裴青时还真没想那么多，但她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明说，只是：“你和季哥的关系很好啊。”
“我是孤儿，到季家之前，住在福利院。”秦舜声音低了，“有一次，季哥跟着家里的辈去福利院慈善，看到我被人欺负，就想办法将我带了福利院。季哥不好，我从小就学武，辈希望我能保护他，但其实一直都是他保护我更多……”
这话裴青时是相信的，从秦舜现在有傻白甜的
格就能看来，他其实没受过太多苦。
相比武力上的保护，
上的保护其实会更难。
裴青时忽然想到原书
，季西池跟秦舜决裂那一段。
季西池找到治病的方法，心大好，开始暴本，了很多让挑战秦舜三观的事，导致两人最终分扬镳。然而，季西池找到的方法有问题，他最后还是死了。
看书的时候站在主角视觉，只觉得季西池又毒又蠢，活该没好场。
可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假如他从来就没有找到所谓治病的办法，假如那些挑战三观的事就是故意给秦舜看的，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没有可能，那其实是季西池保护秦舜的一
办法？
他不希望秦舜看着他死去，不希望秦舜为他难过，才赶他走。
大反派季西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回到四合院时，季西池房间的门还关着。
两人溜客厅，裴青时去找医药箱。
“小声。”秦舜提醒。
裴青时好笑地看着他：“等你动静会比我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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