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體誠實

    小臉慘白神沒有焦點，呼變得急促錯亂，軟得無力．．．．．．

    童寧狀況異常，他卻急躁無措，相隔太久的十年，無從判斷是何狀況？

    程澈首次到濃重的無力，快速大吼：「程一肅！」

    程一肅進門還有些不耐煩，待看到童寧狀況，臉乍變！

    驚慌輕拍童寧的臉頰，急：「小寧，慢慢氣，別急！」

    童寧臉極度蒼白，一手壓著，表痛苦不停不停地大氣．．．．．．

    「你先捂住她的嘴！小寧別急，用鼻呼，慢慢來．．．．．．」

    程一肅突然跑掉，程澈懷抱著童寧，急捂著她的嘴，她卻依然得急促，膛劇烈起伏，額際冒汗臉慘白！

    直到程一肅找來一只空袋，急罩住她的嘴，讓她往空袋裡呼，似稍有好轉，整個人仍然意識不清。

    程一肅急了：「不行，狀況不好要立即送醫，怕會引發休克。」

    程澈開車一路狂飆，將人送進醫院急診室，直到一小時後，童寧症狀才完全緩解，掛著點滴疲累睡去。

    站在病床旁的程一肅，難得正經嚴肅。

    程澈凝視著蒼白睡顏：「不用擺臉，想罵就罵。」

    程一肅沒理他，只嘆氣。

    沉默太久，程澈終於再度開，語氣不無懊惱：「是我錯了。」

    都認錯了，為長輩也不能無視，雖然想海扁他一頓，但應該打不過，賭氣不說話。

    程澈望著沉睡的童寧，懊惱又煩躁：「她為什麼會有過度換氣的症狀？」

    問得傻了，答案明擺著，是他，是當年的事。

    過度換氣是因急焦慮、壓力或刺激，所引起的生理及心理反應，造成自主神經系統失調，因而呼不自主地變快。

    「好多年沒發作了。」程一肅氣悶不看他：「你兄弟的愧疚和遺憾比較重要，小寧是活該嗎？」

    他無話可說，靜默凝望著童寧。

    「以前的事，她沒砍你就不錯了，你找不痛快還把她刺激到發病？程澈，人不能這樣沒良心。」

    倆人又陷沉默。

    許久後，程一肅長嘆：「第一次見到小寧，小鹿般圓滾滾晶亮的眸，燦亮澄淨只盯著你看，跟著你轉，讓人羨慕死了，我不想要臭臉侄，想要可愛妹妹。」

    回憶都是小小纏人影，一直到長成少女還是纏著不放。

    「可是偏偏是臭侄滅了人家底的光。」

    反駁不了，只能沉默。

    程一肅索開罵：「渾，怎能把人欺負成這樣？」

    緊接著重重一拳落在肩上！

    程澈沒還手，生生挨著，自小到大倆人拳打腳踢難以計數，唯有這次，他還不了手。

    疼痛擴散，五臟六腑都痛了．．．．．．

    程一肅手也痛，不知以後會不會被程澈加倍報仇回來。

    「小寧認了，安靜過日，你一來就作亂究竟想什麼？」

    「我錯了。」再度開歉，對她，不是程一肅。

    媽的，上火：「小寧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歉，甚至實質可笑的金錢，她不缺，她已經靠自己活得很好，離遠點別煩她，就是幫大忙了！」

    向來嬉笑臉的程一肅發怒，程澈挑眉無語。

    「小寧經歷過的傷害和絕望太多，好心放過她吧。」

    很想聽聽，十年間，所有他不知的事。

    程澈探問目光程一肅想逃，但不說怎對得起童寧？

    「前幾年很不好，都沒畢業，拼命打工靠微薄收生活，又堅持要存錢還債，還想寄錢給外婆，日過得拮据境況窘迫．．．．．．我能幫忙的也有限，住得遠，小寧也不想靠他人．．．．．．」

    他靜靜聽著程一肅叨叨絮絮，不曾打岔，眸光幽黯。

    「除了體的勞，小寧內心積累的傷痛太多太重，那些坎一年半載也過不去．．．．．．她沒說，可有睛都看得來，她一直忍耐受著，好幾年心飽受折磨．．．．．．到如今平靜安穩，是多艱辛的路程，可說再多有什麼用，你又能受多少？」

    「我能為她什麼？」

    「太晚了，小寧如今什麼都不缺！」說著程一肅突然冒氣：「媽的，你不是想重修舊好，是不想虧欠，去你的，該不會還想治不舉吧？程澈，你對小寧真是壞到骨裡了！」

    原來他給人這種覺？

    覺得他只是虧欠，還想治不舉？

    程澈笑得無奈，說得難聽些，無數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難都該覺得虧欠？不，他沒那麼濫。

    唯有童寧不一樣，其複雜說不清，吻她碰她，都和其它女人不同，彷彿回到當初血氣方剛的少年，是慾或是其它，他還在確認．．．．．．

    「我需要她。」

    「認真？」程一肅張結，突然意會大怒：「媽的，你不准說治療無能的話！」

    內心的疑惑，他不想多解釋：「你別，我不會傷害她。」

    程澈坦白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史無前例了，搞得程一肅又氣又無語。

    「我真當小寧是親妹妹，同等於你姑姑，你不能亂來。」

    程澈氣笑：「別胡說八，有些事我還沒想明白，離不開她，你別別手。」

    「放過小寧，不打擾得之不易的平靜生活，真的不行嗎？」

    不行，體誠實的想要，不放。

    他想要重新開始，沒有過去的牽絆，成熟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