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得他日日沾染

    清晨微涼，許多學生或走或奔踏進校門，青飛揚而好。

    稍嫌圓潤的少女背著寛大書包，齊瀏海妹妹頭，圓臉白淨粉著一雙亮瞇瞇，白上衣黑裙，裙一截白小，像個可愛的胖娃娃。

    有人看她，但更多目光朝向後，那距離不遠處的小夥伴們。

    她也忍不住隨著眾人目光，回望。

    那髮偏淡偏長的少年無視，令人心臟驟停的盛世顏，帶著懶散不羈氣質，引無數少又愛又懼的目光。

    少年向來不理人，更無視她，自顧自越過她大步往前走。

    她只能繼續跟著後頭小跑步．．．．．．

    另倆個小夥伴相視無言，慢吞吞隨後走著。

    矮個長相稚氣少年嘆氣：「童寧死都不會放棄阿澈，你別想痴心妄想一腳了，嫌不夠亂嗎？」

    另一個少年瘦斯文，謝明寬正凝視少女追著人跑傻樣，眉帶怒。

    「程澈脾氣愈來愈壞了，童寧這是瘋了才受得住。」

    謝明宽推推鏡，面容恢復溫文平和：「她自已不在意，送上門找，你什麼心？」

    「哇，來氣了？明明是最關心童寧的，一整天死盯著，人前溫柔，人後罵人，太雙面了。」

    「閉嘴。」

    丁銘滿心不，從小玩得好的小夥伴，自打進後就變了，一個個變樣發，煩死人了。

    童寧沒追上人，半路被堵，甚至被拉扯到無人角落。

    是學校裡十分活躍的小團體，其領頭的少女王琪，和她一樣迷戀程澈，眾所周知。

    「死胖，不是讓妳別纏著程澈，聽不懂人話嗎？」

    「很礙惹人嫌，有沒有廉恥心啊？」

    「不要臉貼著男人！」

    「看著油膩死了，還不滾一邊去，死妹！」

    幾個人對著她一頓咒罵加動手推攘，王琪一旁看著冷笑。

    她都習慣了，心知她們也不敢得太過份，頂多言語威脅推幾，顯然是怕學校處罰，更怕程澈生氣。

    不是不怒不想還擊，但氣也沒用，認清事實人多她是打不過的，痛就算了，主要是不想驚動家人。

    被堵頻繁了，她明白只要默不作聲捱著或等人發現，忍忍也就過去了。

    學校裡她一直是尷尬的存在，有小夥伴們罩著，特別是受人矚目的程澈，誰也不敢太欺負她，可也等同被孤立排擠。

    有人不屑，罵她不過是自小一塊長大的鄰居，卻死纏程澈不放。

    不堪謠言抺黑甚囂塵上，說她是程澈的砲友，也有人闢謠，說她肯定不是，因為不上。

    甚至有暗諷她和程澈、謝明寬及丁銘關係不正常．．．．．．

    傳聞有真有假，她不在乎更無意撇清，因為死纏也好砲友也罷，她不得他日日沾染。

    今人沮喪的是，距離初夜過了好些天，少年卻再沒任何動靜，沒想再要．．．．．．

    她明白的，他不是真的喜歡她才。

    是那日不顧羞恥，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才讓青期血氣方剛少年失常了。

    他清醒了，不碰她，才是正常。

    她卻因此更失控了，經驗過好，極度渴望他的擁抱和充實，受那樣的激結合！

    從小父母意外死亡，寄住在外婆家看人臉過日，外婆舅舅和舅媽對她沒有不好，只是不親，不如對表哥表自然親密。

    很正常，她不貪心，不愁吃穿就很恩了，所有的都一樣，強求不來的。

    幸虧有鄰居小夥伴們的陪伴照顧，打小混吃三家飯，沒那麼孤獨的長大。

    是她貪求了，所以受霸凌欺負，也是活該的。

    「妳們什麼？」怒吼聲傳來。

    是謝明宽和丁銘到了，少女們一哄而散！

    丁銘氣得戳她頭：「妳傻了，不會抵抗或叫人嗎？」

    童寧苦笑，人多勢眾抵抗會被修理得更慘，若喊叫招來更多人，只是更丟臉罷了。

    謝明寬沒罵人，幫她拾起書包，默默拉著人走回教室。

    一進門，她意識望向窗邊位置，是空的，程澈竟然不在？

    坐在位置上閉，腦海清晰浮現他座位畫面，在教室裡喧鬧吵雜，靜靜等待熟悉的腳步聲。

    來了，不睜都有畫面，慵懶踏步聲進教室了，長踹開椅和書包丟砸牆邊的聲響，略長瀏海遮住半邊好看臉龐，習慣甩了甩頭，表厭厭坐，懶懶散散斜倚坐著，無視任何人。

    心得慌，忍不住睜回頭望去．．．．．．

    每一個早晨，興奮欣喜的開始。

    知他不會抬頭對視，從沒有過回應，她並不期待，只靜靜看著，讓人心生歡喜。

    不捨回過頭，改用角餘光偷瞄，窗外陽光灑落少年滿，暈耀光圈，瞬間心悸動久久難平。

    想像陽光般環抱少年，他．．．．．．

    頭偏得過了，想對上他的，卻看到少年眉心摺痕，飛快收回視線，知再偷看去，他就要生氣了。

    手捂著心悸動，閉回顧少年好，太喜歡了，真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