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炉鼎的日子 - 他不过是一个咸鱼炉鼎而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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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纯澈回到客栈就去换了衣服,他上的伤已然恢复,连破的划痕都没留来。为了防止殷韶然追问,他还把那件衣服使了个火诀给烧了,没留证据。

    但他等到月上三竿,也没等到殷韶然回来。

    苏纯澈心有几分困惑,虽说修真大典因每日举办的项目不同,时间总有短,但殷韶然曾说过他前面是没有参加的,因而每日都会准时回来,即便有时候晚一些,也会送来纸鸢给他报信,可偏偏今日却没收到纸鸢。他又去其他弟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也没人回应,他这才有些着急,从房里拿了几样法,也不派不派的上用场,先往会场那儿去了。

    这大典举办的位置离小镇还有些距离,好在苏纯澈最近御剑之术平渐,这才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儿飞去。场地坐落于小镇外几十里远的群山之,山灵气淡薄,但妖气十分厚,不仅是因为千年以前的正派与之间的大战,更是因为在那场大战后,此地受到无数法术攻击,又有数千修士陨落,血腥怨气滔天而起,几乎将整个空间的屏障都打薄了一层。之后,怨气浸染山草树木,生无数妖兽,姿态诡异扭曲,嗜好血腥杀戮。

    后来正派与携手将此地封印,又请来佛法大师诵经超度,这才将那怨气压许多,不过妖兽却已然在此扎,而为了剿灭妖兽,每隔三十年的修真大典便在此举办,除了一些门派之间的比试,大典便是最后的屠妖之战,比的就是哪个门派的弟剿灭的妖兽最多。

    以苏纯澈目前的能力,从客栈御剑飞到会场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很快,他便看到坐落于群山之的建筑。虽说现在已是夜,可他远远看去,却那发现那儿火光滔天,漆黑夜也被火焰照亮,但那火光只占了半边,而另外半边似有什么在与它分抗礼,等少年飞的近了些,才听到烈烈风声。

    要说在他认识的人里有谁能控风之力到这程度的,也只有殷韶然了。

    少年御剑落地,将法收回储袋里后就往里面走,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先前殷韶然以及其他弟也曾问过他是否要来此观学习,毕竟修真大典三十年一次,各门各派的弟都在此比试,互显神通。但苏纯澈却拒绝了,他只想专心研习如何准使用自力量,学习术法招式一事对他来说还早了些。

    场地之后,就能看到央原型擂台上正有两人御空而立,场地周围都布了结界,因而场的火焰与风都无法传递来,不过看里面的形,两方几乎是打的不相上。苏纯澈在围观修士找到不渡的弟,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问:“你们怎么不回来都不说一声,吓我一呢,我以为了什么事儿。”

    对方转过来,因苏纯澈带着面,一打竟没认他来。而苏纯澈发现对方底困惑,也才注意到自己面一直没拿来过,或许是对着熟悉的人,他也没在意,将面掀开自己的面孔:“是我,苏纯澈。”

    对方这才认他来:“今天白天突然有人闯来,现在殷师兄正和人斗法呢。”

    苏纯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结界里面,火与风之间的比试显然正在关键时刻,谁也不肯让谁。他又问:“里面跟殷师兄比试的是谁呀?”

    那名不渡的弟:“你应当没见过,不过他的名号你该听过,不囚山的那位尊的弟,池阎。”

    弟话音落,那边结界里风势突然渐,周围众人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原本还与风势分抗礼的火焰突然一滞,随后被瞅准时机的风行压。而那烈焰本还想继续反抗,可失了先机,加上控者的池阎本就修为比殷韶然差了些许,后面便显颓势。一众正派修士纷纷叫好,可火焰的控者却无心逗留于结界之,他伸手一挥,刀炼狱将收回来的火焰压缩成线,直直的朝着结界劈

    这结界是由三位窍期大能设的,照理并不会被只是元婴期的池阎用刀劈开,可偏偏他那把炼狱是巫榭给他锻造的,取得是天的陨火钢原料,锻成之后又放在火山熔岩取火焰之力达百年,此刻那火焰被他压缩成线,力更胜以往。于是刀光落,偌大的结界也被他劈成两半,而他刀尖所指之,正是苏纯澈和不渡所在位置。

    一直与他对峙的殷韶然自然看池阎目的,他心里越发后悔,早知如此,应该让人先把纸鸢送回去报信才对。池阎有元婴期修为,只要苏纯澈站在他面前,哪怕他不摘对方都能看清他的相貌,更何况刚才的苏纯澈还把面都拿了来。

    池阎当初与苏纯澈合时受伤严重,仅凭本能发,但后来却从喜宗那儿拿到了苏纯澈的画册,倒是记住了他的相貌。虽说他一直听到苏纯澈已经死了,毕竟不喜宗还是巫榭都这么告诉过他,可池阎心里却不死心,或许是那一次合之后两人有了某应,池阎总觉得那个少年应当是没有死的,只是躲起来了,躲在一个谁也不知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当他随意一瞥却恰好看到人群一个摘的少年有一张与画册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他对战之心登时一,被殷韶然的劲风压,但这场比试输赢无关要,他转而将火焰压缩,不顾后殷韶然的阻拦,举刀劈开结界,又瞬间用火势裹住那两人,让他们无法逃开。

    喜宗门人曾经告诉过池阎,画册上的画像总比真人少了许多生动,若是苏纯澈没死,那池阎见到他的第一一定能认来。是了,谁能认不他来呢,那样漂亮的一个少年,玉立,黑发金眸,火光映在他底,却有着如般的光泽,他有些张,也有些害怕,甚至在池阎走向自己的时候意识的移开目光。

    池阎以为他是害怕自己伤他,便将火势减小许多,但仍旧设立结界,不让他逃开。

    他走到少年面前,本以为有千言万语要说,比如问他当初为什么假死逃走,问他这几年都藏在哪里,为什么不肯回喜宗来找他。

    但真当他开时,却只问了一句。

    “你,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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