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那一别，就是五年。
她清楚地记得，云舒走的那天，自己悲喜
加。她告诉自己终于解脱了，可后来的每个晚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家，都想哭。
回到家，没有看到云舒，也想哭。
刚上大学时，她总梦到云舒，有些很真实，有些很恍惚。直到实习工作，她才用忙碌渐渐地取代那些梦境，努力地将云舒遗忘。
她得偿所愿地摆脱了云舒，也葬送了自己对生活的
和期许。
“麻烦再给我一杯。”顾微然将酒杯往前推了推。
“威士忌有什么好喝的，试试这个。”
话音刚落，一杯斑斓的彩
尾酒
现在
前，顾微然抬
，红
颔首一笑，“为你调的彩虹酒，尝尝。”
“红？你在啊。”顾微然有些惊喜。
“是，我在，既然这么有缘，当然要请你喝一杯。”红作了个请的手势。
彩虹酒有七
颜，每层悬铺在酒杯里，这个晶莹彩的世界里，藏着微醺的意境。
“谢谢红。”顾微然端起酒轻轻抿了一
。
“怎么样？”
顾微然蹙眉：“好像有些苦也有
涩，你不是说等我懂了彩虹的意思才请我喝吗？”
红笑着燃起一支烟，悠悠吐着烟圈，迷醉的
，透着女人的风万，顾微然第一次觉得女人
烟可以这么
，就连夹着烟都那么优雅。
“你再品品。”
顾微然捧着酒杯又尝了尝，
觉好像回甘，“是甜的？”
“好喝吗？”
“好喝。”顾微然忍不住多喝了几，正沉浸在彩虹酒的酸苦回甘之，云舒的电话来了，她望着来电显示，心不由得一疼，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红瞥见了来电名字，
了烟，看向顾微然，问：“彩虹酒
酸涩，甚至有苦味，回甘很甜，能久久徘徊在心里，过后你会发现，再回想起它的味
，就只有甜。”
“嗯，对。”顾微然。
“像不像一觉？”
“什么？”
红眉微扬，红
微启，作了个ai的发音。
“
？”
顾微然心正低落，被红的话
得云里雾里，酒跟有什么关系？
“红，您想说什么？”
“我这里每特调的尾酒都有故事，彩虹酒是我调给自己的，也给有缘的同路人，酒这个东西，穿
，过后就忘，只有亲
会才会刻骨铭心的，永远
存心里。”
“其实这杯酒是红自己的故事吧？”
红笑笑，掐掉了烟
，没有回答，而是说：“回去吧，有人牵挂是幸福，如果有人在等你，一定不要辜负这份等待。”
顾微然低，翻开手机，多了两条信息。
“你在哪？”
“回来吧。”
简短有力的几个字，在她心里
起了涟漪，红的话让她顿悟。有什么比云舒在家里等自己更幸福的呢？这些年她缺失的，期待的，向往的，甚至梦境里现的，不正是这一幕吗？
她不该走开的，她不该被绪牵着鼻
走。
“红，我先回去了。”顾微然一饮完了彩虹酒，向外奔去。
红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如果自己还有年轻人的这自信和血
，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
可惜，她那些糟糕的过去和卑微的，
不上她心之所向的人。
了Rose，顾微然打了个车，往十三街赶回。
到家已经十一多了，超过了云舒给她规定的睡觉时间。顾微然悄悄地打开门，云舒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一幕像极了以前晚自习回来。
那时候的云舒，每天都晚睡，哪怕是等她的时间，都会拿着笔，分析客
况，对自己的工作
行总结，比学习的自己还认真。
“你回来了。”云舒
抬了抬，用遥控
关了电视，走过顾微然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在厨房，自己一
，洗完澡早休息。”
云舒疼不已，顾微然没回来，她无法安然睡，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
看到她门，才放心来。
看到她闷闷不乐，顾微然急了，“我有事问你。”
云舒转眸看她，“有什么明天再问。”
“我一定要今天说，不会耽误你很久。”
“好，你说。”云舒没什么笑意，“不过在你说之前，我希望你以后能够保持电话畅通以及养成回复信息的习惯。”
“对不起。”
顾微然低声的歉让云舒有些心
，这么晚一个女孩在外面多危险，她不知吗？
现在的社会不像过去，云舒会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全，如果不住一起也就罢了，既然在一起难免会牵挂。
云舒重新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你想问什么，说吧。”
顾微然跟过去，正襟危坐，正问：“你对爸爸没有男女，你们也没有实质婚姻，你那样
是为了照顾他，也为了成为我的监护人，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是不是？”
她一气问了所有，她渴望从云舒的看到讶异，期待云舒最真实的反应，可云舒只是抬了抬，连一闪而过的惊诧都没有。
她害怕，害怕这封信只是爸爸为了缓解她和云舒的关系，更担心她听不见自己想要的回答。
云舒拿了只靠枕放在边，忍着痛，望着顾微然，“过去很久了，不重要。”
“不重要？当年因为这些事你受尽小区人的白和学校师生的指指还有我的冷暴力，这不重要吗？”
“你说的这些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没人喜
忍受别人的冷嘲讽，以前我抵
跟你
，你也不解释，现在我问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云舒轻
眉，疲态尽显，“非得现在问？”
“我现在就想知。”顾微然回答的笃定，这些比任何事都重要，如果她早知真相，她绝不会让云舒离开自己五年之久，更加不会屡次说想摆脱她。
云舒，“好，我告诉你。我尊重顾老师，无关，两位老师供我上完大学，照顾我那么多年，我就算养你一辈，也无法报答他们的恩。”
“那你对我无微不至，只是因为他们对你有恩？”
难她享受云舒所有的馈赠，都是因为爸妈的善心善举，顾微然的透着从未有过的期待和渴望。
云舒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那炽烈的目光，仿佛化为一团火，将自己
包围。
她低眉，淡淡回答：“都过去了，不提了。”
对于过去，她并不想多作解释，再多的遗憾，都换不回林老师，再多痛苦和悔恨都回不到从前。
云舒的痛苦在于，活得太通透，想得太明白。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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