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破案)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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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图拓丝毫不怪他,反而大方说:“我离京前也不想给好朋友留嫌疑人的印象,这样吧,使团所有人听着,把行李拿来,让殷帅检查。”

    殷莫愁脸颇为难:“这怎么合适。”

    虽这么说,但在使团所有人将行李箱打开时,她的人仍一一仔细检查。当然没有发现短弩雀心,除了北漠使团自己带来的东西外,剩都是些丝绸、瓷、茶叶、果脯等大宁风,并无可疑。

    待使团将行李重新整理,就此踏上归途。

    殷莫愁将其送城门,图拓以右手握拳敲击,向其行了个北漠勇士的礼,无比诚挚说:“殷帅记得来北漠看我。我回去后会向生天祷告,佑我两国和平,佑大帅命百岁。顾将军、孟将军、程尚书,我们再会!”

    顾孟二将和程远纷纷抱拳别。

    殷莫愁豪迈地拍了拍图拓肩膀:“多谢王。我的好朋友,祝愿你们一路顺风。”

    这一刻,大家都戏霸附

    使团由禁军接手,未来几天将一路送京畿。剩的秋天他们都将在回程路上,赶在冬季到来前抵达家乡,帮助家乡的人们迁徙草原羊。所以北漠人个个归家心切,北漠人又衷歌舞,听说就连外征战也不忘带上琴和鼓之类的乐。这不,还未京城,使团便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图拓则在一片歌舞声眺望京城繁华。

    两排的桂树,树鱼鳞覆瓦,一百零八坊错落有致,使馆的地面用大青砖,连砖都整齐划一。他在此之前从没见过像大宁皇那样巍峨的建筑,从没见过像朱雀街这么宽大净的街,一切都显着严整盛世气象。

    震撼,永远也难忘初到京城的震撼。

    还有京城的人们,可以携老带幼开心地逛街,女人们谈论胭脂,聊些家里短,男人们在酒楼喝酒吃菜,谈阔论着国是。从学堂里传来白白的孩们朗朗读书声,放了课,他们就有吃不完的糖葫芦和甜糕。路边的摊贩们用见惯了的神大大方方地与来往的各国使节买卖。

    想比起来,北漠蛮荒,天气苦寒,庄稼,畜牧为生的民们依草而居,需要常年四迁徙,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北漠的孩们不要说可以坐来读书识字,常常连吃饱都成问题。有时遇到天灾,资源更加缺,十三个族便开始互相劫掠,斗频频。

    这是他第一次来大宁,也是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先辈们百年来的夙愿。也是第一次,他的望有了化的想象。京城此行,蠢蠢动的毒蛇骤然膨胀成一条恶龙,咆哮着——

    北漠要盛,就要打去!

    父汗这代人的野已经被大宁驯服,老家伙们没指望了,但他还年轻,也许有一天,他和他的后代能坐上京城殿那把纯金打造的龙椅!

    至于一百零八坊,足够十三落的首领们瓜分!

    想至此,图拓啸一声,他声量极大,如惊雷直卷上天,北漠使团里舞的人听见,先愣了愣,随即变换了一更为闹的舞蹈。

    李非看得一愣一愣:“这些蛮什么风,有这么开心吗……”

    “舞不代表兴。”殷莫愁淡淡说

    李非:?

    “他们的舞蹈有不同的意义,分战前舞蹈,庆祝舞蹈,狩猎舞蹈,埋伏舞蹈等等,包括你听到的啸,是一祭祀舞蹈的开端。”

    李非:??

    “提前为我们祭奠。”殷莫愁依旧面无表

    翻译成汉话就一句骂人的:去死吧。

    “该死的蛮。”顾岩握

    老成如程远,亦忍不住“呸”一声。

    以为表现闹的舞蹈,别人看不来,这宿敌,竟公然在为整个京城的人们提前祭奠,仿佛在他心里,这座世界最宏伟的城市已经满是死人。

    这么一说,大家都听得心里的,礼侍郎孙哲抹把额的汗,连连告罪。

    殷莫愁摆手:“你没有看错,不必自责。北漠使团的确在暗收罗兵厂最新成品。”

    孙哲一惊:“……殷帅早知了?”

    旁边的顾岩和程远洗耳恭听的表

    殷莫愁却不细说,只:“还有几个使团要京,孙哲,你去忙你的吧。今日之事,你的很好,但不便请赏,改日再说。”

    “不便请赏”的意思就是不方便公开,对付北漠是军国大事,小小礼侍郎当然不敢多问,得到殷帅肯定已经是莫大荣幸,孙哲连连谢恩,便告辞去了。

    “顾岩,送信去北境,要将士们勤加练、巩固城防,增巡逻,北漠人如有异动,即刻来报。程尚书,今年北境军申请的兵备,能提前尽力提前运过去。”

    殷莫愁了命令,顾岩和程远领命,殷莫愁又说:“好了,你们各自去吧,雀心之事,我自有主意。”

    掌军不同治国,讲究的是一个天机不可,主帅常常要独断独谋,可能叫旁人匪夷所思但却有利久的决定。这些理顾岩与程远都懂,他们虽与殷莫愁亲近,都不会多问,相信待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被告知行动计划。殷莫愁摆摆手,他们便分走了。

    李非始终不安:“莫愁,你既知他们居心叵测,这样轻易放他们走……”

    “你看到了,他们不怕我检查。画舫案时,黄祥手里有一把雀心,冯标送的,后来兵厂又查有工匠夹带雀心成品外贩卖,搭上的应该就是冯标这条线。孙哲看见的这次易的确是第三代雀心。”

    “你肯定?”

    “还记得那北漠人打开箱么,箱有几轻微刮痕,是雀心独有的箭形状。可能因发现孙哲跟踪,急于返回,路上颠簸所致。后来故意引起,应该是趁拿甜糕与其调包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李非惊讶地看着她。

    殷莫愁:“这里是京城。北漠人是我殷氏宿敌。”

    李非懂了。连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北漠舞蹈,她都能分辨涵,可见殷家在对付宿敌上了多少心思。外人看去的视若等闲,背后又是多少个不眠夜。

    “图拓此人,极能隐忍,他有句话没撒谎——他自己也还没见过雀心。据我掌握的报,他手人一拿到雀心便将其委托给另一伙人运输,图拓与雀心人货分离,等了京畿,摆脱禁军视线,他们才会汇合。而且图拓很谨慎,他请了三拨人来混淆视线。”

    李非大喜:“你竟已掌握这么细,一步如何夺回雀心也算好了吧。”

    “没有一步。”殷莫愁淡淡说。

    李非:?

    殷莫愁:“雀心只能送他。”

    李非微讶,原沉浸在殷莫愁早已安排好一切、可以大大教训图拓竹篮一场空的心思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冯标一日逍遥法外,我们就未到收网的时候。如果这时我派人去抢、或像孙哲那样揭发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殷莫愁语气透着些许无奈:“我在雀心上耗费许多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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