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破案)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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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急不得,我尽量劝大伙儿多,但她不肯听,愣说是我是兵尚书,我说了算。这不是捐嘛!殷帅您瞧,我的手上还被她抓来。”

    前些年,北境战事多,兵要讨粮征兵,忙得四脚朝天。好了,终于四境安宁来,又要推行兵改,跟北漠人斗勇完,现在跟刘孚的文官团斗智,才半百的兵尚书,两鬓白,看上去有六十几岁那么老。

    就说前两天,吴夫人带着儿来讨钱,那孩噗通一跪,嘴里就喊“求尚书老爷爷给我们主……”

    尚书……老……爷爷……程远差没当场飙泪。

    原来自己这么显老,敢去年五十岁生日宴会上那些家伙说他什么正值鼎盛龙虎猛,正是一朵的年纪。

    全都是放

    就这么从后衙小跑来一段路,在初冬的天已经汗浃背,袖掀开,手臂赫然一块青一块紫,还有几的抓痕还发红。

    兵诸官员简直不忍直视。

    李非都忍不住“啧”了声。

    堂堂的兵尚书,被属的女人欺负,老大没面,当手的也要忍受同僚背后的讥讽。外面传闻程远是老实人,李非原本还不信,这回见,真服气了,心说这脾气真比自己还好,被欺负成这样不还手。

    但又转念想,殷莫愁杀伐决断说一不二,还真需要这么个柔和的兵尚书来搭,一来听话,二来,就算殷莫愁把朝廷那些老臣得罪太狠,还有程远来圜转。

    程远这样的老好人就是殷莫愁的台阶和余地。

    李非打心同这位“老”尚书。

    程远叹气:“我看她孤儿寡母也确实可怜,算了,不与妇孺计较,这两日都躲着,叫秦广他们去应付。其实我已经在想办法了,等大家自愿捐完,再从这个月兵五品以上官员的俸禄里扣,大家没意见。凑一凑,这笔钱当能保她母一生温饱。”

    几个属纷纷,十分认可尚书的法。

    怕只怕那吴夫人贪心不足,要的不是温饱,是吴敬若活着应给她的富贵。

    这可难办。程远上哪儿再给她找个三品实职,且将来有望担任一尚书的夫君。

    “哎,我前些日犯脚气病,疼得不了地,只能在家办公,全靠吴敬跑上传达,了许多兵甲司本职外的活儿。我本还想多事给他办,压压担,年轻人成得快些。大家都说吴敬能能熬,开玩笑说是铁打的吴侍郎。可惜,太可惜了。”程远不停叹气。

    人老了,会更加悲观。

    殷莫愁都看在里。

    脚气病也是痛风,程远的老病了,平时还好,一发作,路都走不了,殷莫愁每年都让北境送来最好的药材,制成鸣散送给程远。又恤他,允许程远发病时不必向她告假,直接把兵的文书带回家批阅。而程远让吴敬代为发号施令,可见对其重,隐隐有捧他当接班人的意思,难怪连说两次可惜。吴敬的死对程远是一大损失,外人也就理解了他为何对吴夫人百般容忍。

    殷程两家是世,程远父辈也是先帝少数的心腹之一,曾任禁军统领,和殷莫愁她爷爷匪浅。

    认真论起辈分来,殷莫愁小时候都叫程远“程叔叔”。

    殷怀过世时,殷莫愁要忙着稳定军心,帮新帝稳定朝局,还是多亏了程远把丧事办妥,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办丧事的是程远,陪在殷母边的也不是殷莫愁,而是程远夫人。齐王造反时,程远也是第一个站来支持殷莫愁的。

    程远之于殷莫愁,就像楚伯之于李非,算是三分心腹七分亲人了。

    殷莫愁放柔语调:“鸣散吃完了?”

    程远不好意思地:“才断了半个月,就发病。”

    “你再忍忍,我上着人去办药材。还有,您年纪也不小,多听大夫的话,饮要清淡。”

    殷莫愁少有拉家常的关切,她早已经不怪程远,看见程远两鬓星星,因:“程叔叔辛苦,这些日也辛苦你们。”

    兵诸人忙纷纷附和,说些“这是臣属本分”“不敢言辛苦”之类的话,程远也说“兵改任重远”。

    殷莫愁忽然问:“吴敬死在回家的路上?”

    程远:“从兵去吴家就这么一条必经之路。吴敬摔倒的地方以前是石料厂,外地运京城的石料都堆在那,后来石料厂搬走,留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石,听说经常都有人路过那里被绊倒。吴敬也曾抱怨过此事。”

    殷莫愁面不愉:“工吗?”

    “工说他们只石料厂,搬走了就不是石料厂了,属地该归京兆府。可京兆府又说石料厂那块地的登记还是工,该归工,京兆府也是杂事众多,哪会这茬。”

    程远有愤愤:“现在害得咱们死了一个年轻有为的侍郎,工和京兆府都怕了,当天就派人去一顿收拾,把路面的碎石都清走。唉,早办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原想以此事参工尚书和京兆府尹一本,折都拟好,不过这两位大概也有所悟,天天往兵跑,到我这里好话说尽……”

    程远不愧是当了二十年的兵尚书,窝归窝了事,他忍不了,向来示好的工尚书和京兆府尹发了通气,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但毕竟与人家同朝为官,论起来也是平级,骂完抱怨完,还能把人怎样呢?

    果然从在场的兵大小官员表来看,都十分谅他们的尚书大人,觉得吴敬人都走了,跟同朝为官的撕破脸也没意义。

    何况严格说起来工和京兆府都没直接责任,这两家又是刘孚的人,就是吵到御前,一对二,以程远连个泼妇都压不住的准,能吵赢?最后说不定还得请殷莫愁

    殷大帅赋闲已久,早已不是当年的拼命三郎,有好久都没跟刘孚正面刚了。

    所以兵都很有维护自家大帅的自觉,不愿徒生事端。

    但殷莫愁今天却想生事。

    她忽然问:“他们每天都来?”

    “每天来。”

    程远不懂为什么揪这个细节,老老实实地说:“都是一大早。”

    殷莫愁拉脸:“那怎么还不见人影。”

    程远:……?

    砰,殷莫愁拍桌。

    她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对他们太客气,现在把人召来,我替你们气!还有,把话放去,六街想看闹的都来看!”

    不得了,封刀已久的大帅这是要公开刑?

    工和京兆府不是没来,是消息灵通,来的半路得知殷莫愁到,二话不说,立回府。

    所以等信传到时,工尚书和京兆府尹心各自叫苦不迭。可没法,殷帅平时不发威,也没人敢当她病猫,帅令一到,再不愿也得乖乖来。

    要说工尚书和京兆府尹也是朝廷大员,官场老油条,在兵外,围观者众,又都是刘孚这边的自己人,两位大员端着拿着,打个稳重的照面——

    “许尚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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