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以相替

    飞飞平息了些许，见甘草几乎要被的背过气了，手腕脚腕更是因为极度的刺激而挣动的一片印迹，赶给她解开了束缚。

    然而在倾殆尽之后，甘草神智渐渐回转过来，刚才不耻放的一幕幕无比的清晰，她记起自己妖娆的样和那些主动求的投怀送抱，脸苍白，又岂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飞飞一个耳光。

    飞飞又惊又怒：你疯了！你打我什么？

    甘草冷笑：你非得让我说吗？我为什么刚才会发浪？你竟然用药算计我？

    飞飞脸回转了一些，似笑非笑又挂上了浑不在意的样貌：总之我应允了你会帮你查那件事，你是早是晚陪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必看的那么重要？

    甘草脸越发的白，现在还不是我孤注一掷的时候，我不想让自己后悔的事。

    飞飞无所谓的笑笑：都了，何必认真？

    甘草默了一会，饶是再失多次，也受不了他这样针锋相对的羞辱，突然泪如，嘤嘤的哭了，我已经如此不堪，你非得把我拖万劫不复才肯甘心么？

    飞飞心一恸，被她一责备，也有些觉自己自私，本想说些柔的话，却发觉自己的恶劣已经毫无立场，遂拍了拍她肩膀，想搂她怀，我是世人鄙视的贼，你又是无家可归的弃妇，我们凑一对岂不正好，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这话甘草已听他说了多遍，可是从来当是狗不往心里去，不仅是因为她不愿，也是因为她不能。

    甘草避开他的手臂，一边揩泪，冷冷笑了，却比哭还渗人，也索将就说开了，世人谁能理解我，我本来想好好的过日，相夫教，却遭遇无端横祸，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认，本来已经想要忘却不堪的过去，同恋人重新开始，又发现过去如影随行，怎么也逃不开抹不掉，索直面我的仇怨，难我心里连个妄想都不能有么？她清秀的脸突然狠狰狞起来，歇斯底里，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放过我，都一定要把我到死角？

    飞飞听的心里黯淡，好想把她揽怀好好疼，可是，他到底选择尊重她一次，静默了一颗，他无力的叹息一声，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去查，我答应你，在此之前，不再碰你。说罢，翻往墙里睡去，留一半的床来。

    甘草愣了一，也躺了来，安静的跟他同床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两人收拾了些行衣，决定赶去定苍山，以防夜梦多。素娥姑娘收容过他们，了行迹，以防万一，也跟着他们一起发，避了风再回来。

    而几乎同时，田天齐在疯狂的寻找甘草。他毫无费力的想起了飞飞其人，并且很快追查到了倚翠楼，在这里确认了甘草逗留过的事实，但是他断了线索，鸨母说起来一脸怨艾，抱怨那位公连日逗留不付包银还不说，还拐带了她最当红的魁素娥。虽说素娥是自由，可是已经答应了在她这里接客，牌都打去几天了，却又跑了，算怎么回事？

    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来回踱步，把玩着一把普通之极，在路边摊一吊钱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对随从摆摆手：去置办些粮，买两匹快，我们连夜去定柔。

    飞飞三人夜间刚好栖在仓术跨境的山野，正是秋季，还不是很冷，三人找了个山，刚生起一堆火，飞飞突然几脚把火踩灭，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甘草惊呆了，她没想到这样快，飞飞既然警惕的人，必然是练家，多半跟她有关系。

    她看看黑黝黝的山又看看外面，那去还是去？

    飞飞也是一时着急，去的话，有可能被瓮捉鳖，去的话，万一暴了行迹，不知拖着两个武功不行的弱质女往哪边呢？

    飞飞当机立断，一手一个挽起两人飞山，专挑木丛多的地方走，了条丛林小，能觉到跟踪的人仿佛尾一样甩不掉。

    这地方没什么树木，多是低矮木，如果照这样地毯式搜捕的话，相信来人很快就能捉到三人了。

    飞飞忍不住低低咒骂，田天齐这老贼，来的倒是乎意料的快。

    甘草同他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想起田天齐的手段已经有些慌了神。再落到他手里，相信她不会死只会比死更痛苦。

    三人在一木后蹲，俱都被木刺扎的狼狈不堪，素娥突然开始动手解甘草的衣衫，快把你衣服脱给我！

    甘草愣了，看向飞飞，飞飞神闪烁了，也：快，跟她换衣服。

    甘草云里雾里被素娥换了衣衫，也不知怎么回事，素娥就要起冲，我去引开他们，大哥带着甘小趁机逃跑吧，逃脱后我们在十里外会合。

    甘草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她对她虽无好，可也不是牵连无辜之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命了？我怎么能叫无关的人为我冒险？

    素娥睫扑扇，沉，没有说话。

    飞飞避过了侧脸，也没有说话。

    素娥突然安甘草般轻轻笑了，看向飞飞，幽幽：前年仑台一别，素娥为公牵挂肚，公近来突然眠宿素娥这里，素娥还受若惊，看到这位甘草姑娘的时候，却明白了一切，说完苦涩又温婉的笑了笑：公这次带素娥同行，不正是想要素娥危急之时能替甘小分担一二么，我又怎么会不知

    飞飞只是听着，却毫无辩解，眸依然冷落。

    甘草几乎震惊，虽然前世也有专人舍保护她，可是现在，这个素娥姑娘却是因着别人的关系，实实在在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素娥见飞飞不说话，更是失望，从甘草手回手去，如壮士赴法场般定而倔，一柔弱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神采：你知的，你的要求，素娥一向不忍拒绝即便是要了素娥的命，又如何

    随着一声叹息，素娥已经冲了木，虚晃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只听见两人惊呼一声，也尾随远去了。

    飞飞只停顿了一，随即快速抓起甘草的手，也没回往前面掠去。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