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九死 -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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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动。

    俄顷,那段窄腰开始灵活动,那白玉伞得了主人助力,几乎可说得上横冲直撞,季端吃痛,淌不自控的泪,却只是将伞两颗饱满的玉桃捧起来,指节轻抚着,想唤“殿”,却因满满当当而只能发沉闷的几个音节。

    铜鎏金莲更漏的清滴答滴答,叶翊白腰愈迅,最后几季端几乎浑战栗,而后那白玉伞痉挛起来,白的雨珠激迸而

    叶翊白十指攥着人榻上的羊绒毯,齿间溢的嗓音竟有几分如泣如诉,杏泪光盈盈与红烛辉映,如夜阑人静时,涧里波光粼粼的面。

    季端重重衣衫皆已溻,如发病的野犬般双目赤红,犹自一着那漉漉的白玉伞尖,怔一般跪着取悦神明最隐秘之,又无法忽略自己的畜生玩意儿已然得快裂这夏日里丝薄的衣裳。

    叶翊白平复来,稍稍退开一些,瞧着季端发的疯模样,忽然问:“状元郎却不像第一回事,以前莫不是还服侍过别人?”

    季端醉意还未消,过了会才了悟叶翊白话意思,连忙着拼命摇:“季端只服侍殿,从前现在往后都只有殿。”

    叶翊白只是一哂:“醉糊涂了的蠢货,你我哪来的从前?”

    ——

    翌日午后,崔昼登门与叶翊白对弈,他手拈着黑玉,状似无意地问:“我听说,今日丑时季端是直接从东来去前上早朝的?”

    叶翊白落:“以往旁人留宿时,倒不见你这么旁敲侧击。”

    崔昼笑了笑:“臣觉得这个季翰林对殿颇有些不同。”

    “你当晓得我何以要给他些甜,”叶翊白右手一顿,有些无奈,“况且,他已非翰林,如今该改称季侍郎了。”

    是了,季端于彻查三年前的科举舞弊案立了首功,太嘉赏,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一跃而成正三品吏侍郎,与崔昼平起平坐。

    可他分毫未靠祖荫,且只用了短短一个半月。

    朝自然不乏反对之声,可太态度决,最终还是将他推上了风浪尖。

    一时人人都幸佞臣,季端献媚于上,可更多的年轻弟却更恨太明月之光不幸沾了泥淖,直将季端除之而后快。

    季端在街上被人了麻袋,拖到荒废的室里使劲拳打脚踢了一顿,他空有武艺却知晓自己不能反抗,鼻青脸地爬来时,周围早没了人影。

    ——若与世家弟闹得不可开,会令叶翊白难,他只想垫在叶翊白脚让他走得更平顺些,决不能容许自己成为他的负累。

    ——

    又五日。

    叶翊白啜着盏君山银针,一字一顿:“孤听闻,季侍郎昨日往相府走了一遭?”

    季端垂首闷声:“是。”

    “什么去了?”

    季端哑似的。

    叶翊白将茶盏搁,面上无丝毫愠怒,只是嗓音愈发寒浸浸的:“古语云‘刑不上大夫’,但现季侍郎需要吃些苦,铸壹,带他去刑房。”

    那夜书房的那粒药确然毒甚烈,不会夺人命,却如利刃刮骨,又好似有虫蚁钻在每一寸经络里细细啃噬,季端死死撑着未痛呼声,几乎咬破尖,却被猛了块帕阻住。

    他想蜷起,可膝还跪着钉板,钉尖刺透油和血直抵髌骨的浅表,他急遽颤抖着,握拳死死攥着一粒的药

    是叶翊白在他临去前到他掌的。

    叶翊白或许相信他并未与王劲霖盘算着将矛对准东,可作为主上,他必得彻底摸透季端的底细,若东刑堂里过一遭还能教他保留一片赤诚,才真正算可信。

    可叶翊白又到底留了恻隐之心,这药虽不能解毒,却能稍缓半分痛苦。

    的的确确只有半分,也是太那微不可察的半分慈悲心,可即便这几乎能忽略不计的半分,也能教季端在这诡刑房里,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扬起一个混着甜意的笑。

    “殿……”

    痛到迷蒙的视线,乍然现一片翡白衣角,季端却大惊失后退却为钉板所限,他急声:“殿怎会……殿不该来此!”

    看自己的血与汗滴在那纤尘不染的衣角上,他不安地伸手想抹去,可他手上也满是血汗,连都是咬余留的咸腥味,季端束手无策。

    他狠命低着,生怕叶翊白瞧见他这样肮脏污糟的模样与狰狞扭曲的神颠三倒四:“殿快走吧,臣求殿……求殿离开!臣没有……殿再等等,求殿忘了臣此刻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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