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见他可怜
的，便说：“爸爸，堂屋的竹沙发又小又窄，睡着不舒服，我的床还
大的，你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
程远没想到关键时刻康康这么靠谱，让她觉得自己平时偏心宁宁，有些对不起他了。
“好。”程远应
，说：“我在这里再等等你妈妈，要是她还不愿意开门，我就过去跟你一块儿睡。”
至于房间里的周静，她
了两盏煤油灯，仔仔细细看了一被补上去的接
。幸好程远的针线活不好，只要能把布
上去就行，各个针
之间松松垮垮的，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线剪断，等把布掀了，婚纱总算恢复了原样。
她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就在这时，门外再度传来程远的声音，“媳妇，你快开门吧，我知
错了。”
知错，信你才有鬼。
周静假装没听见，把婚纱一收拾，煤油灯一
，就睡觉去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欠骂，不教训一是不行的。
程远看着从门隙传
来的光亮骤然没了，知周静还气在
上，只能灰溜溜地去儿
那里借宿一宿。
康康的床是1.2的单人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当程远躺上去之后，瞬间就变得很挤了。
不知不觉，儿已经快十一岁了，他个窜得也快，个已经到自己的肩膀上。程远不由
叹：“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你都这么大了。”
“嗯。”康康认同地了，说：“我在
大，爸爸你在变老，我都舍不得你变老呢。”
“……心里舍不得就行了，咱男人不说这么多煽
的话，那些
麻的话，以后留着跟你自个儿媳妇说去。”程远哼哼，不用没事就提醒他要变老，他自个儿知。
“爸爸，我才十一岁，你说什么媳妇呀？”康康嘟喃，他现在已经知媳妇是什么意思了。
班上
捣
的同学还非常喜
给一些关系好的男女同学
对，他觉得好无聊，这年纪就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不说，你将来就不娶媳妇了？”程远说：“你将来找媳妇要睁大睛看清楚，别找那些不靠谱的回来。”
“什么叫不靠谱的？”
“当然就是专门气你妈的那
女人，千万不能娶，否则我就把你逐家门。”
“……那要找哪？”
“最好就找你妈那样的，漂亮温柔，心灵手巧，聪慧贤淑……”程远愣是从自己匮乏的词库里找了一串赞
自家媳妇的形容词，最后，他却说：“算了，像你妈这样的女人太少了，你估计是找不到的，反正不要气你妈的就行了，其它的你看着办。”
“……”
这一晚，程远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又一直留意着自己房间大门的动静，康康被他影响，也睡不好。
次日，程远早早起来
好早饭，然后就守在自己房间的门。
当周静拉开房门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蹲在地上，耷拉着神，说：“媳妇，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周静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消气了，而且睡觉时
边没了他很不踏实，可总不能去请他回来，只能忍了一晚上。
“你以后还敢这样吗？”周静
着声音问。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程远就差伸
间三只手指发誓了。
“这一次就原谅你，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周静冷哼一声，问：“那今天还要拍照吗？”
“当然要拍。”程远站起来，笑眯眯地说。
“我可是把你贴上去的那两块布都扯来了，你确定还要拍吗？”周静再次跟他确认。
“拍。”程远咬咬牙，说：“但只能在家里拍。”
“行，你去叫宁宁跟康康起床吧，咱们要准备准备了。”
吃过早饭，大家各自回房间换衣服，程远跟康康把西装换上就行了，周静跟宁宁则要化妆。
不过她们两个底好，简单画个淡妆就可以开拍了。
虽然拍照的地局限在家里，可这带有七八十年代特
的装潢，可以当成复古背景来拍。另外，小院被程远收拾得绿意悠悠，只要会构图，还是不错的。
周静信不过程远的构图，基本上都是她在拿相机，等到他们两拍合照的时候，就宁宁上阵。
宁宁悟
很
，周静稍稍一直，她就懂了。
就这么地方，愣是被他们拍了一个多小时，把家里有的胶片全拍完了，才善罢甘休。
周静回房间换了一家居服，然后把胶片从相机里拆来，又把刚才拍完了的两卷递给程远，“你让人跑一趟，把这照片全洗来。”
“是的，师夫人，保证完成任务。”程远接过胶片，郑重。
周静斜了他一“别以为喊我一声师夫人，你擅自更改我婚纱的事就能从我脑海里消失。”
“……”
其实程远很喜看周静穿那件婚纱，得跟仙女似的，他也特别喜那的设计，光看着就让他
血沸腾了。可这一切有一个前提，就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穿。
晚上，各回各房间之后，程远就缠着周静说：“宝贝，你穿婚纱给我看吧。”
“今天不是穿了吗？”
“穿了我还想你穿，快，我来帮你换。”说着，程远就起去拿婚纱。
好不容易穿好了，他就喜盯着她
/的位置看，周静被他那灼的神
得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说：“你到底是要看我穿婚纱还是要看我/的？”
“都看。”程远的手搭在她光
的后背上
挲着，再加上前的风景太过好，他渐渐就失/控了。
隔天早上，周静扶着自己酸
的老腰起来时，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在这老男人面前穿婚纱，否则他会比小伙更能折腾人。
大家对婚纱照都无比期待，宁宁更是每天都要问一次：“爸爸，照片洗回来了没有？”
程远不厌其烦地说“还没有”，直至一个星期过去了，照片还没洗来，周静就觉得蹊跷了。
这天她起来的时候，勤务兵刚挑完
，她便去给他拿这个月的额外补贴，顺便问：“程师有没有
代你去洗照片呀？”
“嫂，有的。”
“什么时候代的？怎么还没有洗好呀？”
“对不起，嫂。”勤务兵为难地说：“这事有难办，我已经尽力在找女人开的照相馆了，可真的不太好找。”
“找女人开的照相馆？”周静这懵了，“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勤务兵小声地说：“师要求的，说一定要女人开的照相馆，一定不能拿到男人开的照相馆那边洗照片。”
“……”
周静觉得程远莫名其妙，可很快就想明白了，肯定是他怕她穿婚纱的样被其他男人看到了。
真是又气又好笑，算了，这不
犯她的底线，他咋咋地，
多迟再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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