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伎俩（不疼你哭什么）

    严坤为给蒋珂接风洗尘，在酒店定了好几桌。

    蒋珂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了，那些个男男女女、主任经理个个喝得脸红脖，恭维蒋珂的时候险些站不住脚。

    赵曼这女人从坐就没歇过嘴，溜须拍的招数在蒋珂上都用尽了，完全忘了以往打压蒋珂的时候也用尽了招数。

    无非就是些女人常用的伎俩，踩着蒋珂的脑袋可劲儿在严坤面前展现风采，好几年了，也才升了个副主任。这也怪严坤家里那位得，但凡有些风草动，回家必有血光之灾。

    但今日蒋珂酒喝多了，把这见不得光的东西搬到台面上来了，还是当着严太太的面。

    赵主任累了就歇歇吧，严总忙着照顾嫂呢，没空理会你。她拍了拍赵曼的肩膀，示意这女人坐。

    场面一度极其安静，蒋珂端着酒杯笑了笑：别光敬我，都去敬严总，这都归功咱们严总领导有方，把求团结，外求发展的八字方针贯彻的好！

    不用看她也知那男人脸黑成了泥浆，她说求团结时还朝他笑了笑，这男人卖了她的信息给小枫以求发展，师夷技以制夷，骨里其实早就腐烂透了。

    这是蒋珂喝过最痛快的酒，隔天严坤找了她促膝谈，只字未提卖蒋求荣的事，只是糊其辞了歉，并保证以后度贯彻团结一词，给蒋珂行定心。

    蒋珂应了，她没必要和这男人计较，名义上他是上司，是老板，在蒋珂落魄时给了她饭碗，虽然她不到恩德，但于于理她都得宽容大度一次，毕竟她还想端他这碗饭。

    孙易约蒋珂见面时，一次，蒋珂拒绝了，只局限于上的，很快便会失去新鲜，男人不什么年龄，都改不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臭病，每个盘里的菜都尝一尝和每个女人都想睡一睡的理一样，尝新鲜罢了，吃多了，都会腻。

    恰好蒋珂那天也有事，母亲生日她回去了一趟，蒋振华也在，倒了一小杯栏山看着蒋珂，昏暗灯光脸更黑了，背也有些驼了，但上衣服穿得很整洁，老式的西间熨得笔直，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的人。

    蒋珂放东西就要走，又被蒋振华叫住，但迟迟没能说挽留的话，就像这男人畜牲到从没给自己女人送过一束一样，他说不，不是不，只是得不够沉。

    吃饭吧。

    母亲还是老样，天大的事都抵不过蒋珂饿肚时的咕噜声。

    蒋珂确实饿了，奔波了一天让她脚酸，她也忍不住饿，以往吃了上顿没顿的日让她起了记忆功能，一到饭儿就叫肚。

    她看饭桌上各自用饭的两个老人，真真正正会到了什么叫相敬如宾，只是给对方盛个饭，都要一声谢，真正的究竟是怎样的，蒋珂这在生活漂泊的女人没有时间去会，但她知，一定不是这般模样。

    蒋珂没多留，吃了饭就开车离开了，60平的小房一室一厅，没她多余歇脚的地方。

    但她没想到会在路上了车祸，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蒋珂从车镜里看到时为时已晚，整个车后方被撞得残破不堪，车冲绿化带里才停，安全气弹来护了蒋珂一命，手就没那么幸运，被方向盘挤到变了形。

    理妥事故已经夜里十多，卡车司机疲劳驾驶负了主要责任，警要打120给蒋珂送医院查看一，也被蒋珂拒绝。

    医院那地方，但凡去，没个两三天不来，她明天还有客要约。

    真不去医院？警问坐在后排的蒋珂。

    蒋珂摇，只顾去看窗外。

    你不疼？

    不疼。

    小时候练武胳膊经常脱臼，这儿磕磕碰碰蒋珂能自己理。

    不疼你哭什么。

    赵文豪刚警不久，到底年轻气盛，说话也没经验，但还算识趣，看蒋珂没理会，也乖乖没再说话，只开着警车给她送了回去。

    我叫赵文豪，这我手机号，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是有些放心不这女人，车时跌跌撞撞的，也不知哪里受了伤，没血，但看起来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悻殃殃的，毕竟他也不想自己勤没把人给理好。

    哎，我跟你说话呢。赵文豪探脑袋喊了一声，看她自顾自上了楼去。

    这女人的态度让他有些愠怒，本来想车查看的脚又收了回来。

    蒋珂。赵文豪念了声备案表上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而后笑了笑驾车离去。

    他每天理的事故多的去了，一两个重名重姓的太常见。

    蒋珂抖着手拧开门锁，躺在床上一瞬才发觉自己还活着。

    手里攥着的名片早已汗涔涔，蒋珂展开看了一：赵文豪

    其实她在楼时本没听清这男人说了什么，双耳一直发鸣，疼得厉害，蒋珂将手名片扔垃圾桶里。

    真是个不讨喜的姓，赵萌萌、赵曼还有这个赵文豪，但凡是碰上他们赵家的人，蒋珂准没安生过。

    蒋珂翻了个，手指又又痛，小拇指乌黑乌黑，全是淤血，她开始琢磨着空去烧烧香，总觉得姓赵的克她。

    孙易发消息问她班没，有没有到家，蒋珂没理会，男人动嘴的功夫远远超动手能力，或许人家群发了呢，蒋珂笑了笑，翻了个背，全都是疼的。

    不是她把所有人都想得黑暗，想得龌龊，而是她从没把自己想得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