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他飘回来了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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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安远侯府渐渐忙碌起来,周月明也跟着忙活。

    转间到了十二月十九,这一天是纪云开的生忌。往年这个时候,安远侯都会亲自张罗庆贺,如今纪云开已经不在人世。安远侯想到他,难免黯然神伤,命人准备了香烛等祭拜。

    难得是个晴天。

    周月明本想让人备些瓜果摆在院里,想了想,又作罢。她自己拣了一些果装好放在桌上,末了又拿一个煮熟的白,正犹豫要不要涂胭脂,使其变成红,一抬,看见在外飘着的纪云开。

    她放,冲他招了招手,声音小而轻快:“纪云开——”

    “嗯?”她话音未落,他就现在她面前。他视线扫过,挑眉好奇地问,“你在什么?”

    “。”

    纪云开一怔,继而轻笑声。

    是因为今天是他生辰吧?

    明明是好笑的举动,他却心。

    周月明瞧了他一,小声:“今天你生辰啊,我爹祭拜你的那些供品,你是不是都收不到?”

    “是。”纪云开也不隐瞒,他想了想,补充,“什么都收不到,不用忙活了。”

    周月明纤细的眉皱起:“可我总得什么啊。”

    纪云开数次帮她,但是在他的事上,她一忙也帮不上。她总觉得,她会欠他越来越多,她不想这样。

    少女乌黑透亮的眸隐隐带着懊恼,她似乎因为这件事异常苦恼。纪云开角一勾,黑眸不见底:“你帮我绣个东西吧。”

    “啊?”周月明写满惊诧,“你不是收不到吗?”

    “是啊,我就是想看你绣。”纪云开神坦然。

    周月明犹豫了一瞬,:“也好。不过,绣什么?”

    “什么都行。”纪云开倒也不挑。重自她手。

    瞧了瞧纪云开,周月明很快了决定:“就绣一幅往生咒吧。”简单,对他或许也有益

    纪云开挑眉:“你主就好。”

    周月明细细思量,往生咒字数也不多,一条帕就足够了。如果顺利,今天就能绣好。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心里忽的闪过一个念:给男绣帕是不是不大好?

    但不过是一瞬间,这个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对自己说:纪云开是不一样的。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纪云开饶有兴致看她穿针走线,纤细白的手宛若舞的,他看着看着,就有些目眩神迷。一时回过神来,他声提醒:“歇一歇吧,当心睛痛。”

    周月明从善如,放,到窗边远眺,同时舒展发酸的脖颈。

    纪云开隐隐有懊恼,他提一个要求,辛苦的是她。

    不过周月明并未想到这些,简单休息过后,她再次拈起了绣针。

    绣好最后一个字后,她仰冲纪云开灿然一笑:“好了。”

    “好了么?”

    周月明将绣着往生咒的帕举到他面前:“好了。”

    白的帕绣的是黑小楷,布局大方,字迹娟秀,可见是用了心的。

    然而纪云开却皱眉:“怎么没有月亮?”

    “什么?”

    纪云开心遗憾,她绣的东西上都有一圆月,为何单单这个没有?

    “这是往生咒,每天多念几遍,兴许就能早些超度,投胎转世。”周月明叹一气,“可惜也没法给你。”

    “你先收着就是了……”

    说话间,青竹忽然来,急:“姑娘,不好了,侯爷训斥了世,还说要动家法。”

    “什么?!”周月明闻言大惊,只觉得浑上涌,瞬间窜至脸颊,她急问,“什么事了?”

    青竹连连摇:“我也不知,只听说世才回来没多久,就遇见了侯爷。说不到几句话,侯爷就恼了……”

    周月明竭力保持镇定:“快去请老夫人。”

    周家的家法她小时候见过,是一黄梨木板,很有些年岁了。不知错了什么,父亲竟要动用家法。

    “老夫人已经去了。”

    周月明稳住心神:“我也去看看。”

    等她赶到前院,那边已经安静来。从小厮那里,她知并没有真的动手。祖母训斥了父亲几句,并带走了兄。至于为何要动家法,则是兄周绍元今日醉酒而归,冲撞了父亲。

    周月明听后心绪复杂,她心说,这件事大概和醉酒关系不大。周家的家训里并没有说不许饮酒。最本的原因应该是今天是纪云开的生忌吧?

    她正离去,一抬,父亲安远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他面沉沉:“卿卿,跟我到书房一趟。”

    第23章 旧事

    已经是日落时分,书房里的光线稍微有些黯淡。

    安远侯了灯后,瞥一垂手而立的女儿,他轻叹一声,指了指椅:“你坐吧。”

    待女儿坐后,他才又:“今日是云开的生忌,你也该祭拜一他。”

    周月明今日已经算是祭拜过纪云开,也依照他的要求绣了往生咒给他。但是被父亲这样提起来,她不免想起方才父兄之间的冲突,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接父亲的话题,周月明皱眉:“不知哥哥今天哪里的不当?爹爹要对他用家法?”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刚一提起,安远侯的神就变了:“你提他什么?我在说云开的事。”

    哪里的不当?今日是云开生忌,若真有心,自该祭拜悼念,儿周绍元却醉酒而归,何曾有一丝放在心上?

    他本就心沉重,闻到儿上酒气,当然怒极,免不了一顿呵斥。往日周绍元被父亲训斥,都是默默承受,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竟撞。安远侯越发恼怒,当即教人上家法。不过到底是给刘氏拦了来。

    “我说的难不是吗?”周月明抿了抿,声音小而固执,“爹爹对哥好一吧,他是你的亲儿。”她停顿了一:“你再疼纪云开,他也没有了。”

    “你——”安远侯目光锐利,掺杂着不悦、压抑和恼怒。女儿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心神剧痛。他腾地站起,双眉蹙:“卿卿!”

    周月明抬起来,冲父亲笑了一笑,那笑容却未到达底:“我说错了吗?纪云开已经不在人世了啊。从小到大,爹爹最疼的就是纪云开。比起他,我跟我哥倒像是旁人家的孩。你记得今日是纪云开的生忌,年初我哥过生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小时候,我哥和纪云开同时生病,爹爹守了他一夜,可曾有片刻想到我哥?哪怕你去看他一都好啊。明明娘去世的时候,爹也答应过她,会好好待我们的呀……”

    纪云开还没来周家时,父亲待他们兄妹也淡淡的。她那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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