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泽而渔 - 51 闻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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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新加坡的第一天,祝宇就被老板派去了当天的一场私人晚宴。

    祝宇公司五年,从分公司产品经理被闻臻发掘,一路到东大区市场总监,现在更是直接被调到新加坡来带领团队,闻臻的意思,这回是准备让他来二把手。

    祝宇是个心里傲气的人,早些年还对闻臻不屑,认为闻臻实在太年轻,又是老总的儿,听说还喜打游戏,叛逆得很。后来到闻臻手事,渐渐就没了这想法。

    理来说第一天和投资开发商们见面,还是私人聚会,闻臻也是要一起去的。然而老板只是把他一个人机场让他自己安排,随后转就不发一言走了。

    他还以为老板是考验他,当晚自己认真准备好去赴了宴,和一群外国佬、什么什么裔华人和地商周旋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结束后回酒店睡了个好觉。

    祝宇哪知老板这一走,整整一个月都见不着人。

    他们来新加坡是要理急事的,地竞标和厂商投资都需要闻臻面,祝宇再有业务能力也不能决策,况且他从前都没接过东南亚市场这边的圈。他现在是公司二把手,一群人等着老板开会发邮件,上动静没有。

    祝宇找了闻臻两次,没找着人。前几天又发消息问老板什么时候来公司,闻臻只丢给他四个字,自行解决。

    现在他学聪明了,决定直接上门。

    闻臻的家在东海岸附近的一私人公寓。祝宇找上门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老板竟然在打游戏。

    “臻哥。”祝宇和闻臻年龄相仿,又认识这么多年,私里不叫闻总。“公司一堆事。”意思是你大老远跑新加坡来丢着公司不,在这儿自闭打游戏?

    闻臻穿一懒散的居家服,漫不经心推游戏手柄,投屏游戏界面里的人转悠。“你自己不能理?”

    祝宇无奈,“有些场合只能你面,佳恒的王总想和你面谈,还有新加坡国电和城大电厂的合同也没定来,要么我把文件先拿你看看?”

    祝宇来老板状态不对,脆把带来的文件和合同直接拿来递给闻臻,想他赶恢复状态。闻臻放手柄接过文件,沉默翻看起来。

    他一边看,祝宇一边在旁边汇报这一个月的工作。闻臻看完文件,听他汇报完工作。

    闻臻简单调整了几名人员的工作,然后说,“通知明天上午十开会。你亲自去和国电的人谈,约他们这周见面。”

    祝宇松了气,说好。正好闻臻雇到家里的厨师在准备午餐,闻臻顺便就让祝宇留来吃了饭再走。吃饭的时候闻臻也没说话,只时而注意着电视新闻,祝宇也看了,新闻在播国金市场上个月的票走势。

    祝宇没事和老板搭话,“北这几年通货膨胀厉害的。”

    闻臻看了会儿新闻就没看了,只说,“有严重。”

    祝宇一怔,闻臻却没有聊的意思。过一会儿闻臻的手机响起,祝宇见老板拿手机看了,接起电话。

    “有什么事。”

    “我空。”

    祝宇吃着饭,见老板态度十分冷淡,心唏嘘。照他来看,闻臻作为他的上司是绝对的靠谱和有脑,但据他平时接闻臻所观察到的,他的老板在人味上的确缺乏。

    他又听闻臻应一声,不知电话那在说什么,而后闻臻说,“生日快乐”,接着就是“我还有事,电话线挂了”。

    祝宇也是为电话那的人心疼。这祝福说了还不如不说,冷冰冰的砸人上,也不知还想不想让人生日好过了。然而他一抬,却看到闻臻冷着张脸,心似乎非常不好的样,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吃饱喝足后就别走了。

    吃完饭后闻臻又回楼上去打游戏。游戏界面一直开着,悠扬的背景音乐在房间里回,游戏画面是一片森林,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林

    一个是闻臻的角,另一个则是闻小屿创建的角,ID起得十分没有新意,就叫[小屿]。

    闻小屿一游戏细胞没有,偏偏又喜跟闻臻一起玩,从前一见闻臻在游戏室里就悄悄跟过来,也不明着说,就趴在门边委婉问他在玩什么游戏。

    他又不会玩,只会跟在闻臻后面跑来跑去,一边还要一边手忙脚跟着闻臻躲BOSS大招或者陷阱,一般都是既不住人自己又活不来,最后就成了闻臻自己单独过关,再拿闻小屿的手柄又过一次。

    “小屿”安静站在闻臻的角旁边,腰上别着个药瓶。闻臻的角走到哪里,“小屿”就跟到哪里。

    闻臻设置了“小屿”自动跟随队,队是他自己。他靠在沙发上,推动手柄作角漫无目的绕着“小屿”转,“小屿”也跟着他一起转。

    他表冷冷的,看着这幼稚的画面,忽然自言自语,“没那么喜我。”

    他“啪”一扔了手柄,关闭游戏界面。

    第二天闻臻恢复工作状态。他有非常多的公事要理,频繁与当地政商界人士打,并时而于世界各地差。如此一直从天到夏天,祝宇在跟着他席各场合与差的过程飞快上手,公司一应事务也步正轨,闻臻才得了休息的空。

    他已彻底平静来。

    闻小屿对他说分手的那一刻他的确措手不及。他没能控制住绪,闻小屿总能把他得不正常,闻臻认了,有时候在想闻小屿就是来治他的。

    一开始他不能理解闻小屿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依靠他,不信任他。他为闻小屿组起一支专业的团队负责他未来的舞蹈演艺生涯,也确保他在舞台之的生活拥有充分隐私。他对父亲柜,对母亲坦白,想一步一步让父母接受自己未来不会和女结婚生的事实。他知父母的接受程度其实很,他的父亲历尽大半生见多识广,母亲则心向艺术,心界与常人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会伤害闻小屿。

    他不需要闻小屿任何事,也不会让闻小屿为他们的事在任何场合前面,他只想要闻小屿乖乖在自己后待着,等他把一切都慢慢解决。

    他知爸妈一辈都不会接受他们在一起,可惜他从小了太多爸妈不接受的事,到如今早已习惯。他可以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也愿意承担任何后果,如此他人的意见就变得不再重要。

    的确像一场风暴,胆小的人避风而逃,冒险者迎风而上。闻臻显然是后者。他从闻小屿的上大多时候都会到愉快。并非简单而浅薄的快乐,而是一稀有的、难以描述的心理满足

    为此他定了一对戒指,简单大方的款式,指环刻他和闻小屿两人的名字,隐蔽而唯一。

    结果他拿到了戒指,想送给闻小屿作礼,就听闻小屿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闻臻的卧室在二楼,台外可以看到绵延的东海岸公园。他终于不再窝在房里双开打游戏,有时站在台上看远的海,凝神烟。

    他不得不又思考起闻小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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