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寒勾
：“真要一一猜过去自然能
，你直说吧。”
“这么相信我？”
“我只相信你。”
晏迟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认真且沉静，像一汪平静温柔的池
。
姜瑜心
不可抑制地加快，对于她而言，最怕的就是被晏迟寒知自己所有秘密，她面对他时不可避免地都带着心虚，然而他却说他相信她，而且是只相信她。
姜瑜笑了
，伸
双手抱住他的腰：“陛这么信任我，那我也不想给陛添麻烦，那个幕后之人不会只害我一次，她若是再敢手就会
破绽。”
“你这是要以
犯险？”
“陛这次不也是吗？”姜瑜从他前抬
看他，里带着挑衅。
他这才知她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心里一
，低声：“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瞒我，如果你真的信任我的话。”
晏迟寒没再解释，只轻轻嗯一声：“那我也可以这么要求你吗？”
姜瑜顿了顿，突然：“以后我的事都不会瞒着你，但我有一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可我能保证我不会害你。”
晏迟寒等的就是她这么一句保证，他一直清楚她心有个秘密，这也是他总是患得患失的原因。
两个人谈完话，各自
了保证，这才躺到床上歇息。
晏迟寒抱着她，也没什么事，太久没有拥抱她，仅仅是
相拥也已经足够满足。
姜瑜本就累得
，这一躺来便昏昏
睡，但在彻底睡去前她还是挣扎着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乾
？”
模模糊糊的，停顿半天才说完整。
晏迟寒看她这迷糊的样
忍不住发笑，低
亲了亲他的额角，回：“我会等你睡去再走，之后若有事，我会让司空转达给你。”
“……哦。”
姜瑜就这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光大亮，临睡前最后一丝记忆就是晏迟寒说的“有事让司空转达”。
绮香走
来替她整理床铺，随
一句：“娘娘昨晚是不是梦魇了，怎么两个枕都
糟糟的。”
姜瑜正要净脸，听到这话手不由一抖，撇开：“不过就是梦里
了两遭，没什么。”
“哦哦，娘娘，今天还跟着卓放练暗
吗？”
绮香这话让姜瑜想起了晏迟寒的问题，她沉默了片刻：“练吧，早膳后你让卓放早些来，我有事同他说。”
绮香：“好。”
用过早膳后没多久，卓放就来了，他一
劲装，腰杆笔
地走殿来。
“属给娘娘请安。”
姜瑜朝他，：“你过来坐一会儿吧。”
说着，她示意绮香带他落座。
卓放微微发愣，似乎意外今天这多来的步骤，但还是很听话地坐了过去。
“小放。”
姜瑜喊：“这段时间在承漪过得还算习惯吗？”
她这话其实太平常，别人听来不过是一句很普通的关心，可卓放听了却直接僵住。
姜瑜看他的异样，问：“怎么了，是我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卓放摆在膝盖上的手握又松开，握又松开，反而几次后才抬回答：“娘娘有话便直接说吧。”
姜瑜还是一次听见他用这么生
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而且他显然是听了自己关心背后的目的。
他时怎么猜到的？
直觉吗？
姜瑜只知卓放孤苦，去似乎忘了他当然不是生来就是如此，他也曾经有家人只不过他的那些家人一个个都在关心他过得好不好后抛弃了他。
不
他怎么回答，好或是不好，习惯亦或是不习惯，他最后都会被人丢。
他们会说，小放，谁谁谁那儿才最适合你，我们帮不了你了。
“你，你猜到我想说的了？”姜瑜问。
卓放低没有再看她，：“不用猜，我习惯了。”
姜瑜心一震，看着他一副失落但又不敢生气难过的样，突然有些后悔。
她应该知的，对于卓放而言什么最重要，从来不是什么功名利禄，也不是封候拜将，他只是求一个归宿和安稳。
她压
就不用问那个问题，因为他肯定会选一个他自认为她看好的那个——
军营，可这个选择并不是他真正的意愿。
姜瑜最后没有问，她笑：“其实我也不知你猜的什么，我只是随问问，若你有哪里不习惯的可以同绮香说，也好让她替你准备好。”
这话一，愣住的人变成了卓放，他呆呆地抬，有些不解地望着姜瑜：“什，什么？”
“我就是随问问你最近的境况，哪里不合适的话和绮香说。”
“你没在赶我走？！”卓放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
姜瑜摆摆手示意他坐，：“我本来也没想让你走，只是……总归现在我希望你留就是了。”
卓放重新坐，面上是难得的波动，就好像失望失落过后
大的喜悦冲击而来，
得他眶
，鼻尖发酸。
姜瑜看他的泪意，知男儿有泪不轻弹，便：“今天就先不练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
卓放急了。
姜瑜赶开补充：“我想偷个懒，你这师父能准许吗？”
卓放面上微微发红，半晌憋一句：“那娘娘好好休息。”
等卓放离开，绮香问姜瑜：“娘娘，你今天原本是想让卓放离开吗？”
“不是我想让他离开，只是想给他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
绮香奇：“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这个？”
姜瑜不知想到什么，轻笑着：“一只醋坛让我想起来的。”
“醋坛？”绮香问，“咱们屋里什么时候有醋坛了？”
姜瑜但笑不语，又想到什么，开让绮香先去。
等到外殿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姜瑜才绕过屏风，往后窗的方向走去，她站在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沿。
三一停顿，这是晏迟寒告诉她召唤司空的方法。
果不其然，当她刚敲完一遍，正准备第二次再敲时，房
突然发细微的声响，而后窗外显一个人影。
姜瑜意识往后一退，窗一动一开，一个黑影从外了来。
“娘娘。”
司空恭敬行礼。
姜瑜看他一，说了句免礼而后好奇问：“你平时就待在上？”
“……大多数时候。”
“那你能听见殿里人谈话吗？”
司空忙：“陛只命属保护娘娘安危，属不会私自探听娘娘和人谈话。”
姜瑜：“行吧，暂且相信你，今天把你喊来是为了让你同陛禀告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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