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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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希格走里,见到岱钦,面上略微讶异,随即低向他行礼:“王兄。”

    “大巫这是要去哪里?”他又见大巫唤来弟,拿了些药草似要离开,不禁开

    大巫:“阏氏受了伤,我去给他看看。”

    岱钦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看向贺希格:“你来这里什么?”

    贺希格漆黑的双眸闪动,原本已话到嘴边,却又改了:“王兄,我来寻你。”他对岱钦正:“叱罗新来了消息,要我们给结盟的诚意,他们的人想将公主嫁过来,换我们从南面来的三分之一的粮草。”

    岱钦听罢,想也不想便摇拒绝了:“我才娶了一个,不想再娶。你送粮草去便是,来年开,我们再同叱罗一起练兵。”

    “好。”贺希格微微笑着颔首应,跟上岱钦的脚步走大巫的帐篷,向议事的主帐行去。

    大巫带着弟与药草到了齐绍,一番诊断用药,又撒了些草灰在地上,神神叨叨地念了通听不懂的咒语,齐星齐月看得云里雾里,不知这狄人的巫医之术能不能奏效。

    待到大巫走了,她们再去探齐绍的额,竟然真的退了烧,那大巫的年轻弟用生涩的汉话连带着比划,代了用药的方法,将剩的草药给她们,也退了帐篷。

    齐绍温降了来,梦魇也好转了,安稳地睡到第二天,终于在熹微的晨光睁开了双

    “公!你终于醒了。”守着他的齐星喜望外,齐月连忙转去沏上茶。齐绍定了定神,声音沙哑地开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上仍是沉重无力,齐绍英俊的面容苍白灰败,嘴有些裂,他撑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的伤疼得倒了一气:“嘶……”

    “公别动,这回伤得重,少说也得卧床静养十天半个月。”齐星忙不迭半扶着他重新躺好,又:“多亏了右贤王去请巫医,否则公怕是都要烧糊涂了。”

    右贤王,又是贺希格……

    齐绍回想起那张总是笑的柔面容,总觉得贺希格与所有的狄人都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都是江南名士的风姿态。

    他们本只有几面之缘,贺希格却总能记挂着他,不对方是有意无意,齐绍还是暗自将这份心意记了,若有机会,也当向对方好生谢。

    半月后,草原上的冬雪已浅浅铺了一层,野地里再看不见什么绿,王外的帐篷上也加了厚重的毡,帐燃起炭火与地龙,隔绝了外界的寒气。

    齐绍上的伤尽数痊愈,那日岱钦穿在他首与上的三枚金环,却也随着愈合的伤牢固地锁在了他上。

    他试过几次想要把金环取来,都没能成功。那细的小环扣得严丝合不说,穿过的位置也太过微妙,稍一碰,便将两粒刺激得充血立,伴随着阵阵微痛的麻也被拨起,实在让人难堪。

    更让齐绍觉得羞愧的还是后里随着动涌起的空虚,他努力忽视着那觉,刚一大好,就裹上齐月新的灰狼,躲去了从前常去的河边。

    乌兰河此时还未结冰,河冰寒彻骨,正合了齐绍的意。

    他脱了衣裳,迈冰冷的里,整个人潜,耳边只剩隐隐的嗡响,仿佛外界都已与他无关。

    一气快要憋到尽前已阵阵发黑,齐绍恍然间隔着幕看见了走灯一样的回忆。

    一会儿是安街上白轻裘的少年郎,笑意盈盈地打,轻唤他的表字,许诺要与他一生一世的好兄弟;一会儿是玉门关外军营里连声的号角,夜敌袭,将士们上铁衣泛着的寒光与手剑沾染的血迹,晃得人

    倏然又画面一转,他回到金銮殿前,站在众臣的环绕之,巍峨的丹陛上方,要他远赴北狄和亲的圣旨无地落

    那些人的形影影绰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充满侵略的雄健躯,如同泰山压,将他禁锢在床笫之间,或痛或,都无法逃离——

    他终于猛然重新浮面。

    男人原本结实壮的消瘦了不少,却仍有着匀称畅的肌,两颗因穿了金环而比以前显得大了些,挂着珠立在前。上的发许是因药浴的作用而许久没有再腹至间光一片,垂的男,坠在袋上的金环也煞是显

    冷浇熄了火,让人神智清明,齐绍吐了气,拾起汗巾枯的木丛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踩断枯枝的响动。

    他飞快地披上狼袄,防备的姿态,凛然喝:“谁在那里?”

    一奇怪的香味飘到鼻间,齐绍仔细嗅了嗅,试图分辨气味的来源,然而还不等他分辨来,便发觉了这味有异。

    但他已来不及屏息,药力便使他脑昏沉、脚,踉跄了两步,就双膝一弯,倒在地。

    齐绍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衣襟松松垮垮地系着,披在肩大袄落在地上,大片赤的麦肤,修的四肢不自然地蜷缩着,肌随着呼起伏,显大又脆弱的矛盾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只看见了一抹雪白的衣角从前晃过,随后便陷了混沌的迷雾。

    确认男人已经了招,呼其图才把迷烟灭了,从木丛后闪来。

    他早吃解药,自然不会受影响,年轻的脸上扬起得逞的笑意,施施然走到齐绍面前,蹲翻过男人的脸端详了一阵。

    齐绍面上还残留着讶异的神,眉微微皱起,饶是被迷了也不曾松懈,这显得他英俊的面容更为严肃板正,让呼其图没忍住吞了吞

    呼其图觊觎自己这个“小妈”已久,本是早就想手的,没想到前些日父王把这人折腾狠了,偏心地请了大巫照料,又让人守着他的帐不许旁人打扰,呼其图便一直没找到机会靠近。

    直到今日,齐绍终于单独了营帐,这顽劣的少年王方才钻了空尾随而上,一路跟着他到了偏僻的河边。

    呼其图看着齐绍一件件脱去衣服,他肖想许久的矫健材,男人的腹肌垒分明,上的每一寸乃至上面斑驳的旧伤,都像是自天神的心雕琢,看得呼其图两发直。

    最令呼其图惊讶的,还是齐绍前两粒首和袋上坠着的金环,他目力极佳,远远地便看见那几枚小玩意挂在男人上,闪烁着耀的光芒,在冬日没有温度的亮得灼人。

    呼其图没学过什么诗文,也想不什么话来形容面前的景象,只觉得咙发得生疼,一回发现男人的竟也能这样让人痴迷。

    齐绍像是觉不到河的寒冷一般,径直走向河,沉

    呼其图还差以为他要寻死,只差片刻便要捺不住投去捞他了,没想到齐绍只是在里泡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岸上。

    失去意识的男人就这样毫无反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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