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死 - 分卷阅读254

    返回了。”

    “可你说你回家见不了父母……”

    “是的，”刘志伟笑了笑，“就算回到了那个地方，也就是找个当地的小宾馆住来，偶尔找人问问家里人的况。但是只要有一年不回去，就会觉得缺了什么。”

    他想起什么，忽然说：“这一年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回去却并不到缺憾的一年。”

    乔恩想起了那个他在国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可能有你在，回不回去的意义会逐渐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刘志伟的手肘放在面前的桌上，手掌托着他的脸颊。

    尽他依旧着墨镜，乔恩还是觉得心漏了一拍。

    五个小时后，火车到站了。

    刘志伟推着乔恩走老旧的火车站，呼了一带着灰尘的空气，说：“我们到了。”

    第156章

    整个小城没有太大的变化，从刘志伟离开之后，整个城市的火车站翻新了一次，路陆陆续续修整过几次，也有几座新的楼建立起来，但整个格局没有发生鲜明的改变。

    “也许是我每年都回来的缘故吧，”刘志伟说，“这里我觉得没多大变化，但是很多常年在外的人，回家后都觉得变化很大。”

    小城里也有外国游客，但很少见到，乔恩路过的时候许多人都盯着他看。

    “你的学校就在这里吗？”乔恩无视了那些不礼貌的注视，仰向刘志伟问。

    “是的，就在这里。这个城市很小，走两条街就到了。”刘志伟推着乔恩慢慢地向前，经过了老旧的住宅楼和好些招牌模糊不清的小店。

    “我的是我们省里最好的学校，所以学校经常翻新，看上去不旧，但是周围的店面都很老，是我小时候就开始吃的。”刘志伟指着那些馄饨铺、面店，告诉乔恩他以前都是怎么解决三餐的。

    “我很喜吃这家店的馄饨，”刘志伟指着一家狭窄的店面说，“他们会起一个很大的锅，包很小的混沌，很薄，里面的星只有一，会一小块猪油，撒上葱和盐，味非常鲜。”

    乔恩听得咽了咽。

    “我以前会拿自己的带盖杯去盛一碗，因为塑料饭盒很贵。”

    乔恩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家店，直到刘志伟推着他离开。

    路过那几家吃的店后，现了一家等规模的新华书店。招牌也褪了，但是里面的人不少。

    新华书店的边上是一个相对周围建筑来说条件都好得多的饭店，刘志伟说：“我们先在这儿用饭吧。”他和乔恩都没有吃上午餐，虽说才四左右，乔恩已经饥辘辘了。

    餐厅的档次当然比不上他们家所在城市里的餐厅，但相比于附近的其他餐厅，已经是两个阶层。

    刘志伟坐后随意地了几个乔恩吃的菜，一边一边：“这里有很多家会请老师吃饭，为了让孩受到更多关注，取得更好的成绩。”

    “老师不是一视同仁的吗？”乔恩忍不住说。

    “有时候不是，有时候家认为不是。”刘志伟耸了耸肩，“我父亲是个老师，但他也给别的老师送过礼。”

    乔恩不好说什么，只能“wow”了一声。

    菜很快上来了，服务员像其他人一样多看了两乔恩。看完乔恩后他又看了两刘志伟。

    刘志伟的造型气质和这个小城的人相差有儿大，服务员忍不住问：“小哥，来旅游的啊？”

    刘志伟笑了笑说：“不是，老家在这儿，回来看看。”

    “豁，这儿人啊！看不来，自带明星气场啊。”那服务员的兴趣上被吊了起来，“哪里的啊？这片人我都认识，我从小就在这儿到大的。”

    刘志伟抿了抿嘴没有细说，只说：“东边的。”

    那服务员听刘志伟不想多说，于是又换了个话题：“这是你朋友啊？”

    刘志伟看了看乔恩，只见乔恩伸手说：“刘小明，你好。”

    刘志伟：“……”

    “喔，真够洋气的，”服务员同他握了握手，“李珠，珠的珠，我妈小时候听风先生说我起个女名儿好养，嘿嘿。哥们儿，你呢？”

    “刘志伟。”刘志伟笑了笑。这名字太普遍了，这一个城里就能有七八个刘志伟。

    服务员说：“一会儿哪儿去玩啊？”

    “学校看看，以前在这里读书的。”刘志伟又搭了一句。李珠见他开始动筷了，识趣地离开了：“那你们吃，有事儿叫我啊，我让大厨给你猪蹄烧两个胖的去。”

    胖猪蹄上来了，刘志伟将两个都留给了乔恩。他指着窗外的教学楼说：“你看到那栋绿的楼了吗？第五层，我以前就在那里上三。左边那栋蓝的是我们宿舍，我们全天都得在学校里，只有周六日才能校门。”

    “这太可怕了，就像军营。”

    “为了升学率嘛，”刘志伟说，“虽然这么说，我每天晚上还是会和杨烁偷偷翻墙溜来，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去KTV唱歌，十几年前的KTV里歌只有很老的几十首，符合味的就更少，我们只能翻来覆去唱那三两首歌。”

    乔恩咬着筷说：“你能给我唱唱吗？”

    “……次吧，”刘志伟的脸一红，“真的很老，而且很麻……”

    乔恩了了然的笑容。

    “别那样看我。”刘志伟恼羞成怒地将他的脸拍了开去。

    -

    吃饱喝足的两人终于走了学校。现在是周末，没有孩在学校里，学校仿佛开闸洪之后的厂，里面只有固定的员工和分教师。

    刘志伟推着乔恩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拦住他们——就连门卫都去吃晚饭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刘志伟推着乔恩转了一整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电梯，坐到了五层。

    所有的教室所在的楼层都很安静，孩们都离开了，没有谁想要留来。刘志伟来到了一间教室门前，打开了门，让乔恩去。

    整个教室被小而密的课桌满，课桌上都是习题集和试卷，乔恩的椅通过得很困难，因此他脆扶着拐杖站了起来。

    刘志伟在教室的后方仔细查看每一张课桌，接着指着倒数第三排的一个位置说：“就是这里！这是我以前坐的。我们换位置的时候会把桌一起调换，你看这儿有我的名字。”

    乔恩立刻上前，只看到那张小小的桌面上的一角刻了“刘志伟”三个字。

    那三个字的笔迹还很青涩，没有现在刘志伟的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的那畅。

    “我们的教室和座位时刻都在变，我对我的课桌可没有这。”乔恩说。

    刘志伟“噗嗤”笑了一：“我们上课的时候会偷偷吃东西、传纸条。一个学年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