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 - 分卷阅读288

    省得你们分局的姑娘又嫌你土。”

    柳至秦在一旁偷笑，崇轻轻拽了拽他的围巾，“走了走了，曹队肯定是来找陈队的，别挡着他。”

    曹瀚站在原地，目送崇和柳至秦朝重案组的办公室走去，愣了两秒，才低看自己新买的白运动鞋，自言自语：“我招谁了唷？”

    除非加班，重案组的队员几乎不会提前到岗，但也有例外。

    张贸正在一边吃面，一边往记事本上“唰唰”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抬起，“队早，小柳哥早！”

    “早。”柳至秦摘围巾，在手里裹成一团。

    “来得够早啊，写什么？”崇问。

    “学习心得。”张贸扬了扬记事本，“好记不如烂笔，写来空了翻着看。”

    崇没看他的心得，拿起自己的杯，又绕了几步，拿过柳至秦的杯，去池边清洗。

    柳至秦在柜里翻找茶叶。

    张贸觉得哪里不太对。

    事实上，他前几天就觉得不太对了。

    这队和小柳哥，好像比以前还亲密了？

    第132章毒心（03）

    再好的医院，只要不是贵宾接待区，都是与超市、菜市场一般拥挤吵闹的，尤其是排着队的门诊挂号。

    上次的车祸，崇撞到了，割案一路忙来，错过了复查的时间。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倒是更关心柳至秦骨折的手指，和悬而未破的黄才华案。然而刚和陈争、曲值开了个仓促的小会，就被陈争勒令去医院复查。

    “用不着。”崇不去医院，起就要走。

    陈争也不拦他，只：“我一会儿给小柳说，让他带你去。”

    “你跟他说什么？”崇转过，有些无奈。

    “你不是不愿意去医院吗？”

    “那和小柳哥有什么关系？”

    陈争说：“你们组里的队员说，你和小柳比较得来，你听他的。”

    崇额角一。

    “是吧曲值？”陈争问。

    曲值忍笑，看向崇，“儿，你还是去复查一吧，复查了放心，去趟医院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尹乔那案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黄才华这边也是个僵局，我觉得你还是空去医院看看。”

    崇懒得跟他俩掰，离开刑侦支队队办公室后去休息室了烟，脑一会儿放空，一会儿琢磨尹乔和黄才华。但确如曲值所说，这两桩案缺乏必要的线索，思考得越，就越是往僵局里掉。

    找不到线索通常只有两可能，一是凶手得太完，二是受害人是被随机选定的，从而无法从动机、人际关系排查上寻求突破。

    黄才华极有可能是被随机选的，但尹乔也是吗？

    黄才华被眠被利用，目的是造成车祸假象。但尹乔的死有什么意义？

    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人会从尹乔的死亡获利。

    休息室里有个咖啡机，但煮的咖啡不不类，没有咖啡的香，只有咖啡的苦。有人实在喝不惯，在咖啡机边放了糖包和，崇每次都要在咖啡里加很多。

    一杯咖啡，几乎成了咖啡味。

    喝完扔掉纸杯，崇楼向重案组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边，就见柳至秦正在穿外。

    “要去？”他往里走了几步，问。

    “嗯，陈队让我带你去医院。”柳至秦说完已经拿起他的外。

    “啧！”

    “不愿意啊？”柳至秦笑，“没事，我陪你，复查很快的。”

    崇知这回躲不开了，只得从柳至秦手上接过外，但还是没忍住抱怨了几句，“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我就是不想去医院。我脑震早就震完了，连余震都没有了，不需要复查。”

    他以前很少抱怨，有什么心事都藏着，藏到最后便自个儿消化了。最近抱怨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大概只能怪边多了个“听”的人。

    “需要不需要，这得医生说了算。”柳至秦不退让，“既然医生说过需要复查，你就应该照医生说的。”

    崇叹气。

    两人往楼梯走去，柳至秦又：“我其实也不喜医院。”

    “嗯？”崇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

    “医院充满逃不过的疾病与死亡，人在那里会一切丑态——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柳至秦笑了笑，“如果是一个人去医院就诊，我宁愿不去。又拥挤又吵闹，跑不完的手续，打不完的单。不过咱们现在是两个人。”

    崇耳郭莫名起来。

    “你去复查，挂号、排队、缴费都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让医生检查一番就好。”柳至秦继续：“你要是嫌拥挤，我在前面给你开路，怎么样？”

    崇笑了，“你是挖土机吗？还开路。”

    “就是想告诉你，别抵复查。”已经走到门，外的冷空气与室的气互相缠，柳至秦说：“我陪着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恋人的声音像雪天里的一汪温泉，崇浸在泉里，浑都了起来。

    若不是此时尚在大广众之，他都想将人揽过来，好好亲吻一番。

    车驶离市局，开了一段后，崇突然转弯，拐了一条僻静的林荫。

    “嗯？”柳至秦笑问：“别是想途落跑吧？”

    “落什么跑。”崇将车停在无人的路边，拽住柳至秦的前襟，将人拉了过来，“亲一。”

    “就一？”柳至秦角笑。

    “??拢?怼??

    车在路边停了不短的时间，柳至秦着嘴，饶有兴致：“队，你怎么有一味儿？”

    崇瞪大，“味儿？”

    “嗯，味儿。带儿香，也带儿苦。”

    崇想起来了，那是自己离开陈争办公室后喝的咖啡。

    不过柳至秦这声“味儿”简直糟糕，哪怕是说“咖味儿”也比“味儿”好啊。崇“啧”了一声，一边发动车，一边“宽容”地教育：“用‘味儿’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好吧？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可能已经被揍趴了。”

    他原以为，柳至秦会接上一句——“我打架难会输？”

    但柳至秦问的却是：“可我为什么要用‘味儿’去形容别的男人？”

    崇专注开车，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吻了你，才尝到你嘴里有‘味儿’。”柳至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