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至秦还是问了个关键问题，“昨天晚上12
之后，你在哪里？”
“12？”纪成亮想了一会儿，“早就睡了。你问这
什么？”
“没什么，顺便了解一
。”柳至秦又问，“这几年你和焦薇的家人还有联系吗？”
“早断了。”纪成亮摆摆手，“她是农村来的，父母兄弟都在乡，城里的墓地贵，她走得又太急，我
本来不及准备……后来，她家里的人把她带回乡去安葬。我再婚之后，与他们就没有来往了。”
??
时间不早了，洛城一
的
堂已经开始供应晚餐，
崇本着不能饿着肚
办案的原则，找学生借饭卡刷了二十多块钱的餐，然后给了对方三十块钱。
看着满满一桌用外卖盒装着的菜，柳至秦笑
：“还是学校堂便宜。”
“赶
吃，一会儿回去还得开会。”崇想着他的手还不方便，提前给他掰好了筷，“纪成亮不可能是凶手，他对他去世的妻儿并没有多少
。这条线可以排除了。”
“嗯。”柳至秦说：“纪成亮和罗行善也不认识。”
崇在外卖盒里挑挑拣拣，“我有
觉——吕可辞职这件事不像我们了解的那么简单。她想换一个环境，而想换环境的原因并不是之前发生的医疗事故。她换工作是五年前，搬家也是五年前。换工作可以理解为想换个环境发展，那搬家呢？是什么事让她不仅换了工作，还把住
也换了？”
柳至秦夹着一块排骨，半天没送到嘴里。
崇正要提醒他别光顾着想案，忽听远传来一声锅碗瓢盆掉在地上的声响。抬
一看，见一个男生在窗
边摔倒了，一名五十来岁、教师模样的年男人正在帮他收拾满地的碗筷。
柳至秦也转
看了看，那男生已经站起来了，很
的个
，脸都给羞红了，正忙不迭地说：“谢谢申老师，谢谢申老师！”
被叫
“申老师”的男人似乎摇了摇，叮嘱了几句，从背对座位的门离开。
“这老师真好。”柳至秦转回来，再次夹起排骨，“重的老师，都
关心学生。”
“怎么？”崇问：“听你这语气，以前受过老师的气？”
“受气倒不至于。不过我念初的时候，有一回因为打篮球错过了吃饭时间，去堂一看，已经没有菜了，只能吃面。”柳至秦说：“我就让师傅煮了一碗面，结果手抖，脚也
了一，把面给摔了。就跟刚才那小孩儿差不多。”
崇说：“也有个老师从你边经过？”
“对啊。”柳至秦叹气，“他非但不帮我收拾一碗筷，安
我几句，还站在一旁大笑，笑得特别夸张，我现在还记得。”
崇：“噗！”
柳至秦：“你也笑？”
崇放筷，手挡住半张脸，“因为真的很好笑啊。你想想那场景——端着面，心急火燎想吃面，然后啪叽一摔倒，哈哈哈！”
“队。”柳至秦故作严肃，“领导要有领导的风度。”
崇指着他的碗，声音有抖，“你快吃，还剩这么多，别耽误时间了。”
“那你呢？”
“我，我再笑一会儿。”
第115章围剿（16）
“陈娟家里的况我和技侦组已经
行过
实。”
崇和柳至秦刚回到重案组，张贸就跑了过来，“她的父母的确在国外，最近四年没有回国记录。但她的弟弟陈辰目前落不明。”
“落不明？”崇停住脚步。
“嗯！”张贸在平板里找
一张照片，“他就是陈辰，今年25岁。陈娟自杀时，他在L国念大学。陈娟的葬礼他赶回来参加了，并且没有立即返回校园。三个月后，他才去L国，但不是为了上学，而是办理退学手续。之后，他在钦省，也就是他们老家所在省份的一所大学继续学业。因为耽误了时间，陈辰直到去年，24岁时才本科毕业。在这之后就突然行踪不明，没人知他去了哪里。”
崇问：“那就等于是失踪了？”
“钦省那边去年底就已经立案。但队你最清楚，无故失踪的案很难查，钦省虽然早就立案，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有可疑。”柳至秦说，“无故失踪超过半年，通常只有两可能：第一，失踪者已经遇害，第二，失踪者因为某个目的，故意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陈辰有可能故意失踪，从钦省来到咱们洛城，目的是杀害吕可，为陈娟报仇？”张贸最初不明白崇为什么要让自己查陈娟家人的现状，几小时忙碌来，渐渐理清了其的逻辑——虽然在无关者看来，陈娟自杀纯属畏罪、愧疚，与吕可毫无关系，但悲恸至极的陈娟家人，说不定会生极端的想法，他们也许会恨死去的婴孩，也许会恨请假的吕可，也许会恨任何人，因为他们不可能去恨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而悲愤、不甘终究需要一个发
的渠。
“现在还不能这结论。”崇摇，“太先
为主了。而且这条线虽然得查，但我主观上还是认为比较牵
。”
柳至秦也：“对，说不定陈辰的失踪是第一况。”
“已经遇害？”张贸有些惊讶，“可是为什么啊？他在大学好好念着书，没有理由一毕业就遇害啊。”
“谁知？”崇说，“如果是第一况，那就与我们正在查的案没有关系了。对了，吕可的家人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吕可的母亲已经去世，来的是她的父亲，估计半夜才能赶到。”张贸说完一拍脑门，“噢！蓝靖的父亲蓝佑军刚才联系过我们。我给忘了。”
??
“我想给我女儿，还有我们一家讨一个公！”蓝佑军捂着一次
杯的双手正在颤抖，红血丝密布，整个人仿佛沉溺在丧女的悲伤。
崇没有将他安排到问询室，而是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还让柳至秦泡了壶红茶。
“我女儿不幸患上难以医治的病，查来就是晚期。我不怨医院，医生和护士已经尽力了，要怪只能怪靖靖命不好。”蓝佑军五十多岁，在全市重学洛城一教书，言谈举止不卑不亢，即便极度疲惫而悲痛，也尽量克制着绪，“主治医生前几天已经委婉地告诉过我，靖靖的况非常糟糕，如果再一次昏迷，可能就救不回来了。我和她母亲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最后一段时间，我们只想陪她安静地度过。我们谁都没想到，她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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