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得人心烦的闷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退，
脑一片清明。
“谢了。”他抬眸看柳至秦一
，正要站起来，却见柳至秦忽然绕到他面前，俯
，双手撑在靠椅的扶手上。
这个动作本，就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
。
大的
影陡然间罩了来，
崇微垂的尾扬起，心
毫无征兆地快了几分。
“我……”柳至秦说话的同时
了一
，脖颈的线条微微收
，
结有一个上
动的动作，似乎想说什么，却半途将余的话咽了回去。
崇从方看着他，将他结的动看得一清二楚，心
突然就不合时宜地
了起来。
以前好像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柳至秦，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脖颈生得格外对自己胃，修
而充满力量，结的大小恰到好
，那个突起的形状十分诱人。
看得
了神，甚至想伸手摸一摸。
但男人的结，哪里是随便能摸？
崇代自己想了想，不禁觉得好笑——谁要是手贱碰他的结，他没准一脚就踹过去了。
这么一想，心里忽地轻松了几分，边溢
一个不
的笑，“怎么？想说什么？”
柳至秦眉心微拧，神认真里透着几许忐忑。
那忐忑似乎与期待有关。
崇饶有兴致地分析着柳至秦的微表
，却不明白他在期待什么。
“我……”柳至秦声音低沉温柔，好像比平时沙哑，又是说了一个字就打住，听得人着急。
崇的耐心都耗在案上了，睛眯了一，问：“‘你’什么？”
柳至秦的结再一次上起伏，过了几秒，轻声说：“我突然很想亲你一。”
崇肩膀一，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他定定地看着柳至秦，目光像锋利的冰锥。
但这些冰锥在伤害到柳至秦之前，已经纷纷
化洒落。
柳至秦眉间的纹痕了几分，言不由衷地补充：“可以吗？”
崇忽然发觉，“果断”这
重案刑警必备的素质已经从自己
里
离了，否则怎么半天说不拒绝的话。
“可以吗？”柳至秦声音很轻，充满蛊惑。崇怀疑他把平时对付嫌疑人的那一
都撂到了自己上。
应该拒绝，毕竟还没有真正在一起，也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可是肢的动作却忽略了大脑给的“拒绝”信号。
他的后背从椅背上离开，向柳至秦半扬起脸，目光温
，如并不，却也毫不冷漠的邀约。
一秒，
就被手指勾住。
说不上柔
的贴了上来，
横却也知识趣，带着些许烟草和糖的味
。
崇原以为这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但当柳至秦的
试探着在他间舐时，他
阵阵发麻，思绪跌短暂的、五光十
的空白。
他竟是主动地
住了柳至秦的尖，闭上，任由对方侵自己的领地。
缠的奇妙刹那间涌向全，撩得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躁动。
柳至秦的吻极
侵略
，崇在片刻的招架后，突然抬起双手，环住了柳至秦的脖。
单方面的侵略，变成了势均力敌的锋。
崇几乎是闭着的，但撑开的一
，窥得见一线世界。
柳至秦就在他的世界。
前的柳至秦早已是成熟男人的模样，某些时候甚至比自己更多一份冷静，但脑海却没由来地闪现柳至秦当年在联训营时的样——脸上抹着辨不清面目的油彩，个很，站得像一棵松柏，可材还有些单薄，即便穿着迷彩，仍是青涩大男孩的模样。
一晃就这么多年了，单薄的男孩，已经成周盈满压迫气场的男人。
好在大多数时候，柳至秦将这份气场好好地收敛着，表
在外的只有温和与耐心。
走神的片刻，崇发现自己又“失势”了，想要夺回主动权大约得费不少工夫，索不再挣扎，任由柳至秦侵略，大度地迎合，甚至不时发一声满足的低
。
分开的时候，柳至秦犹是不舍地在他吻了一，里沉甸甸的都是沉迷。
一时间，两人彼此注视，却谁都没有说话。
打破沉默的依旧是崇——大约年那么几岁，就该更加理智。
他撑着扶手站起来，手指在
的角揩了一，咳了两声，可刚想将柳至秦推到一边，忽然觉得膝盖有些酸。
柳至秦的眷恋尚未消退，目光黏在他上不愿撤去。他走到饮
机边倒了杯凉，一饮而尽，才将心的那团火浇去大半，脑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靠在饮机旁的墙上，冲柳至秦抬了抬，有些“残酷”地发问：“尹乔这个案，你有什么想法没？”
柳至秦在脸上抹了一把，手掌遮住上半张脸时，角明显是牵起的。
崇看到了，清了清嗓算是提醒。
放开手时，柳至秦的神已经恢复如常，连语气也静了来，好像刚才那个激烈的吻只是存在于脑的幻觉。
“尹乔边的人没有一个
他，连关心他死活的人都没有。”柳至秦说，“但要说恨他惧他到要杀死他的人，似乎也没有。没有明确动机、没有逻辑的凶杀案不少，但尹乔的遗以及凶案现场呈现的细节却说明凶手是个绝对冷静、思维缜密的人，‘他’必然有明确的动机。现在找不到动机，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对尹乔了解得还不，那个痛恨他或者惧怕他的人还躲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尹乔的成环境相当糟糕。”崇一手撑着额，一手转着一支笔，“周丽娟说他又暴戾又懦弱，但这格很有可能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家
赋予的。尹乔这人，很容易被别人瞧不起，甚至是欺负——庞谷友那一群人就将他当
玩
、气筒。但另一方面，他也容易去踩踏比他更弱的人，将在别的地方受的气在这些人上。”
柳至秦双手
在
袋里，“人际关系排查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人。尹乔在网上的言行也规矩，偶尔发一自己唱歌的视频，几乎没人看。”
崇一气，抹了把脸，“坦白说，我之前还觉得这案不难侦破。但查来查去，居然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无法明确。”
“凶手抹脖的
作太熟练了，会不会是有案底的人？”柳至秦说。
崇沉思，缓慢说：“如果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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