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家“民民”，连忙赶过去搭话。
但“092”一见到他，就转
走了。
他便跟安择打听，“你认识‘092’？”
“不认识。”安择说。
“不认识你还叫得那么亲
？”他笑：“那小孩儿叫‘民民’？不是说联训只能叫编号吗？你怎么连人家的小名都知
？”
“我听他同学这么叫的。”安择问：“怎么，你对‘092’有兴趣？”
“瞧他
厉害，反应灵活，个儿也
。”
崇看了看“092”的背影，“不知是哪个军校的。”
安择似乎有些得意，“他啊，最擅
的跟咱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哎你这人，卖什么关
啊？”
“哈哈哈哈！”
崇一个激灵，看向柳至秦的目光陡然多了几缕探寻，“你以军校生的份，受邀参加过全国特警联训？”
柳至秦有些意外，眉梢不经意地抖了抖，“你记得我？”
崇
一
气，“你的编号是多少？”
“092。”柳至秦的
神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切，“我是092，我哥的编号是016，你是014。”
崇眉心皱起又松开，剧烈波动的
绪翻涌在
。
他向后退了一步，右手的拇指与指用力
压着两边太
，努力消化着突然杀到的往事。
三个编号，柳至秦一个都没有说错。
参训人员的编号是对外保密的，除了教官与队员，不会有别的人知。
难怪曾经觉得柳至秦似曾相识，原来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已经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自己甚至是欣赏柳至秦的。
“安择叫你岷岷？”几分钟后，崇心平复了些许，靠在与柳至秦相对的一面墙上。
“嗯。”柳至秦
了
，分明是怀念，“小时候他就那么叫我，当我已经成年，他也老是不记得改。”
崇突然觉得
咙有些发
，半晌才：“你……你来洛城，是为了搞清楚安择牺牲的真相？”
“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去莎城之前，他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只剩
一盒骨灰。”柳至秦声音很轻，“我无法接受。”
“安择说，‘092’擅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指的你擅电脑
作吗？”
“他连这个都跟你说过？”
崇摇，“他只是说，你最擅的不是作战。”
柳至秦半天没说话。
“这些年，你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崇又问：“但你为什么会到洛城来？直接去莎城不是更好？”
“我去不了那里。”柳至秦说。
“也对。”崇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莎城哪里是想去就能去，自己不也无法再去吗？
“队。”柳至秦似乎清了一嗓，缓慢：“我怀疑过你。”
崇抬眸，没能立即反应过来，“怀疑？我？”
看着柳至秦的，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五年来，他一直孤单地追寻着，只为找到安择还有另外五名队友牺牲的真相，而现在，安择的亲弟却说——我怀疑过你。
他低，手指
发间，一边摇，一边苦涩地笑了笑，哑声：“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
柳至秦索
从开始讲。
“你们当年在莎城执行的每一项任务都是机密，我只知我哥牺牲了，却不知他牺牲的
况。没有人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事，我只能自己暗地里查。”卧室不是
烟的地方，柳至秦却上了一
，“在行动开始之后，你们总队的网络存在一个异常数据
波动。”
崇
腔震动，“什么意思？”
“有人向外发送了一条或者数条报。”柳至秦目光锐利，“我不知是谁，但我可以确定，总队里有
鬼，很有可能不止一个。”
“你认为我是那个鬼？”崇呼渐，却并不是因为被怀疑。心的秘密令他始终活在孤独，即便看起来人缘很好，那
孤独也无法抹去，现在终于有第二个人告诉他，总队里有鬼，安择的死并非那么简单的事。这
觉，就像一个人在瓢泼大雨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一个撑着伞的影。
“我不知。”柳至秦摇，“最开始，我连我哥的队友有哪些都不知，只能一个一个查。直到去年底，我得到报——你可能和‘丘赛’有关。”
崇像听到了一个荒唐的笑话，“我和‘丘赛’有关？！我他妈唯一和‘丘赛’有关的，就是我曾经和我的兄弟一起，端了‘丘赛’的老巢！”
“‘丘赛’还存在。”柳至秦平静地说。
崇瞳孔收，“什么？”
“我哥牺牲的那一次，你们表面上将‘丘赛’一网打尽，其实还有漏网之鱼。难说他们是运气太好而跑掉，还是被总队的鬼放掉。”柳至秦一字一顿：“‘丘赛’，并没有覆灭。”
“你怎么知？”崇难以接受，“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信息战小组的一员。”柳至秦吐
一气，“‘丘赛’的漏网之鱼们在函省没。你知吗，我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个念居然是——你就是我找了五年的鬼。”
“我不是！”崇指尖发抖，“我也想知鬼是谁！”
柳至秦上前几步，似乎想走到崇边，却又不敢靠得太近，“队，我……”
崇十指渐渐收，握成
的拳。
忽然，脑闪过一片白光，记忆拉回当年在联训营时。脸上涂着油彩的军校生面容不清，似乎所有人都一个样，“092”站得笔直，像一棵
的小松。他和一帮队友蹲在
，别人笑嘻嘻地议论底的小孩儿，他一言不发地盯着“092”的背影看了许久。突然，“092”转过来来，明亮的眸笔直地看向他。
目光短暂地
汇，就像一场不动声
的锋。
那时他便想，如果“092”把油彩洗掉就好了，认个脸，起码将来在其他地方见到了，也能认来。
但受邀的军校生和警校生必须在脸上涂油彩，这是规定。
柳至秦走去对面的书房，崇犹豫片刻，也跟了过去。一看，心里不由得惊讶。
这哪里是书房，明明是一间机房。
柳至秦未受伤的手撑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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