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Professor of Desire

    午六，光从窗洒来，给书柜和地毯蒙上了一层古朴的颜。

    黛西安静地坐在扶手椅，地抓着放在膝盖上的书包。包里有个文件夹，里面是她费了许多不眠之夜写的论文大纲。她担心，也许在博学的教授里，那些观会显得幼稚且愚蠢。但无论如何，她努力过了。

    梅尔教授这里比黛西去过的其他讲师的办公室都要宽敞一些，考虑到他是意大利研究门的副主任，这也是有可原。回想起Paradiso里的那间天堂般的玻璃房，和古老的大学学院没有任何关联。

    梅尔教授和M先生。他似乎把这两个份区分得很好，黛西忍不住想，当她吻他的时候，他又在扮演哪个角呢？

    从修提供的临时避难所搬去的那个晚上，黛西主动吻了他。这一次她想证明，她不是想用与他换什么，她这样只因为她想。她心得很重，很沉，像一颗实心的橡胶球。他给她带来的心加速，恐惧蒙上了一层暧昧，伪装成了的样，而这一吻给她的转变盖了章。

    他没有推开她。让黛西有意外的是，他的反应有些生涩。难他从来没有亲吻过一个女孩？她知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却没曾想过他或许恪守清规戒律。他年轻英俊、有钱财有地位，还秘密地开了一家和禁背而驰的夜店，怎么也不像个誓要婚前守贞人。

    黛西起了坏心思，向摸去，满意地发现他的望已经走了背叛信仰的第一步。

    梅尔教授她用的语气引诱着他，伊甸园的蛇一定也有这样的声音。她靠在他，显得很无助，手上却肆无忌惮了起来。或许我也能教给您一些东西

    关于愉。

    修很少到纯粹的快乐。他不是生来就有这样的缺陷，在潜意识的，幼儿时期的他充满了安全，在勒莫*的小巷横冲直撞，他跑得很快，把邻居们的抱怨远远甩在后。地海的风沿着山坡爬上来，空气有新鲜柑橘的味。

    （勒莫，西西里的首府。）

    当黛西抱他的时候，他又觉到了西西里。他第一次放了戒备，把自己完全给了另一个人。

    黛西脱去了他略显古板的外在，发现了他一个好人的潜质。他的很壮，不是文弱的读书人，甚至让人觉得他小时过很多苦力活。屋没有开灯，黛西以手代，将他浑上欣赏了一遍。他平日里看起来冷漠无，好在倒是又又。她跨坐在他上，给他引了路，了她温的园。他了一声，慌地用他的母语念了一串话。意大利语听起来絮絮叨叨的，那是他与他的神的语言。黛西并不清楚他是到罪恶还是欣喜，抑或两者皆有。她上起伏着，在他耳边用呼代替了鼓励的语言。他渐佳境，抚摸着她的腰，接过了节奏。

    风雨平息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他们赤地躺在黑暗之。黛西听到自己空的声音，是你的第一次吗？

    嗯。他大方承认了。

    你今年几岁？

    三十一。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不太敢相信。你都不会到饥渴吗？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到这件事的必要。

    直到现在？黛西试探。

    他翻过。他看不清，但她确确实实在那里。我喜你的，黛西。

    哇哦，这不像你。黛西张了一，因为汗变得更凉了。

    他恢复了冷静的调调，你不了解我。

    她没有回话，呼变得均匀清晰。

    黛西等到了六半，梅尔教授依然连影都没有。她有他的私人号码，但是作为他的学生，直接打电话似乎不合适。

    她沮丧地回了家，打开邮件，里面有一封通知，说梅尔教授有急事回了意大利的老家，最后一节课将由另一位讲师代课。

    老师偶尔无法来上课是很正常的，班上其他学生应该不会在意太多，但黛西总有不好的预。修哪有什么老家可以回？她播了他的电话号码，以朋友的份，结果毫不意外地转了语音信箱。她忿忿地给他发邮件，把提纲附在了里面，请求他指导。在邮件最后，她才关切地加了一句希望你一切都好，早日回来。

    过了三天，教授还是没有回复邮件，这一也不像他的作风，他一向上班时间秒回邮件。黛西念叨着我可不想再挂科了，就跑去了Paradiso。

    门卫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去，即使她拿了证件证明自己已经成年。

    就让我去吧拜托！我我认识M先生！黛西试图晓之以。

    很显然。门卫不为所动，M先生特意代过，如果看到黛西小，不要让她去，并帮她叫车回家。

    搞什么？原来他料到她会来找他，而且不希望她这么？

    这可激起了黛西叛逆的因。她假装离开，转溜了后巷，这里有个用于逃生的安全梯。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梯，小心不发声音。三楼的门锁着，但是边上的窗是半掩着的。

    黛西翻窗了室。她心得很厉害，几乎快影响了正常走路。一路上没有阻拦，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都到这里了，她想着，推开了门。

    里面空无一人，灯都亮着。黛西大胆走过去坐在了他的位上，面前是玻璃墙，往望去，整个club况一览无余。她觉得有趣，自己现在就像电影的神秘反派。

    她转了一椅，面向了办公桌。左手边放了一杯咖啡，她摸了一，还有余温。他刚走不久？黛西更来劲了。她继续搜索了一桌面的东西，尽量在保持一切品原位的况获得更多消息。最后，她在月历今天的日期上找到了一行小字：XHSR-102-W-330   2230。

    2230是时间？晚上十半？他和人有约会吗？这编号又是什么？地吗？

    她本来应该在此停手，回家睡觉，但就在此时她想起了什么，这串编码的格式让她很熟悉。路易斯的某个朋友曾经在港仓库区租了一个小集装箱，改造成了派对场地，在那里想要嗑什么玩什么绝对不会有人。当时他给的地址就是这样的一串数字。

    黛西心都快来了，是因为兴奋。平时她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但时不时会被肾上素驱使些匪夷所思的事，比如和超市里遇见的男人睡觉，比如在休息室给老板。此而此刻，任何一个神智清醒的人法都是回家等待，但是偏偏她不。她已经陷了追逐破解谜题的快之，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

    她看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立刻原路返回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不太确定，这个，你一个小姑娘，真的要去那里？

    黛西的不由自主抖着，你开就是了！

    这一趟的车费会让她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