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不经意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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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过去,他也许会借机调侃‘舍不得我走吗?’就像当初把逃课当成“私奔”一样,不经意间营造的缱绻氛围使他留恋。然而现在他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那些模糊边界的话语,很可能一说来就失去了玩笑的意义。

    “想什么呢?”

    沈喆的声音突然落,梁赫停止了过于发散的漫想:“没什么。”

    “来,”沈喆的心看起来很好,筷夹起炖好的,轻轻,“张嘴。”

    作者有话说:

    预计礼拜在一起

    第53章 不寂寞

    睡觉前,沈喆拿起床柜上孤零零躺着的一本书,是以前在学校借给过梁赫的《我的神家园》。他记得那时自己因为一个小的争论,误会了梁赫的取向。

    他再次翻到那篇文章:“没有这倾向的人,可能会在青少年时期涉及同恋活动,等到成年以后,却会发生变化,憎恶这活动。”(*)

    没想到如今在意这些容的人变成了自己。他已经成年了,如果是冲动与误解,应该终止了。

    大二那年,沈喆看了一李安导演的电影——《断背山》。那是个悲剧,关于两个男人的故事。看电影的时候他虽然没哭,但看完后大半个月里心压抑到极

    当然,只是个虚构的故事罢了,就算很有真实,他和主人公所的时空、文化背景都不一样,没什么好代

    如果发生在自己边,会演变怎样的结局呢?恐怕没人会当真吧,包括他自己。

    宿舍的人喜聊各自的,聊喜的女生,也问到过沈喆。沈喆有次说了一句“说不定我喜男的呢”,换来在场的两个室友“哈哈”的连串笑声,其一个接话“男生能玩到一块儿啊”,另一个吐槽“我家那就嫌我老跟你们泡着……”

    看吧,本没理解他说的意思。毕业前的聚餐上,沈喆被迫说了一个“真心话”,大家也默认对象是个女生。

    不过,沈喆自己也很怀疑,对异觉尚有错的可能,同之间怎么能把这样模糊的东西奉为真实呢?

    梁赫那个时候——无意间凑近又拉远的脸庞,是否也因为怀着和自己类似的迷茫?

    再次见到这个人,沈喆发觉摆脱那不靠谱的幻觉比想象更困难。他渴望摒弃暧昧,与对方保持和过去同样纯粹的谊,单纯地接近一个人。

    然而还是在无意间释放了暧昧信号,也许潜意识里期待获得共鸣。可那之后呢?他不确定能否与梁赫摊开来讨论这些——想达成怎样的关系,他自己也说不清。

    梁赫说这里的房好,于是第二天沈喆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房东告诉他他住的楼上就还有一间空的,另一栋楼里也还有。

    “你朋友想要哪间?”

    “那我问问他。”

    梁赫选了沈喆楼上的那间,同样的型,一室一厅。房东手上的这几都是专门用于租的,装修风格以及家摆设都一模一样:浅的木地板、木边的布艺沙发,原木的电视柜、床和衣柜……简简单单,目清

    梁赫在九月旬的一个周六搬家。

    这新公寓比他之前住的那个单间还大。他的东西本来就少,这样一来更显得空空,冷清得有可怜。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起去了趟C市最大的家居城。大概两个年轻男人一逛家居城比较少见,梁赫总觉得被好几个店员的视线追随,多少有些不自在。沈喆似乎没发觉,要么就是完全不在意,楼上楼的逛着,不时与他讨论各装饰

    梁赫看上一个架,比沈喆家的那个小,不过没有车还是很难运回去,店员说午帮他送货。

    商城在活动,原本没什么购计划的沈喆也买了天蓝的床上五件,离开前两人又一起买了同款的大号木漆碗,沈喆说吃汤面比较合适。

    当天上午回去以后,他们在梁赫的新家吃午饭,没再自己,从外面叫了份煮活鱼上来,合梁赫前一天晚上买的扒糕。切成细条的扒糕倒在盘里,加上醋和蒜末一拌就可以用,清和了鱼的辣劲儿。

    楼有回收旧家电的吆喝声,梁赫起关窗。恍惚间,他有和沈喆是家人的觉,甚至更特别的关系,虚幻而难以想象,可是回到桌旁,手摸到光的桌面,又是实实在在的。

    -

    开学近一个月,尽沈喆是师范专业,对未来工作有了充分的理论与心理准备,实际步工作岗位后,还是遇到不少挑战。

    小学生心思简单,有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相应地也更容易绪化,甚至有一上学就哭着不肯校门的孩。他班上有个叫陈思琪的女生就是这样,为了安抚她的绪,沈喆费了不少心思,一个多星期后,终于看到小女孩走教室时不再哭丧着脸。

    不过,先前比较担心的袁皓晨倒没有对上学表现太大的排斥,而且沈喆发现他在同龄人比面对成年人更自然,也不是完全的闷葫芦,只是课上回答问题不那么积极。后来一次跟梁赫吃饭的时候他说起来。

    “我不容易的,”就算知晨晨的格和家环境有关,梁赫也不觉得这是袁晶的责任,“她没办法顾及那么多。”

    “我知。”

    “是吗……”梁赫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沈喆,言又止。

    “你认为我会怪责家吗?”

    梁赫微微红脸,他的确不太希望被学校老师施加压力。只不过这个老师是沈喆,而沈喆的立场往往因循的是常理。

    “怎么说呢,”沈喆没等梁赫回答,便接着说去,“虽然在学校学的那些教育理论都会调家的作用,但是我觉得……把成年人的人生完全和一代绑定也悲哀的。”

    梁赫的脑海里浮现多年前袁晶在秦颖墓前的哭诉,那时的自己懵懵懂懂,现在听到沈喆的话,好像更能理解她当初的心

    可是联想到自呢,梁赫很难厘清,自己对梁政和许莉梅有没有过一丝怨愤。这是个悖论,人总归有私心,不及自利益的前提,才容易与他人共,所以他能够替袁晶考虑,却未必愿意站在自己父母的角度思考。

    梁赫想起了许多之前的事,那些总也捋不顺的纠葛。

    他在国外给许莉梅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应父亲的提议。梁政说许莉梅毕竟是他的母亲。

    言外之意他也懂,就算她对他毫无挂念,也是自己的母亲。

    其实他觉得这虚与委蛇的人际应酬毫无难度,许莉梅不当回事,他同样不当回事。尽用“应酬”来定义亲缘关系本就是可悲的。

    回国后母见面,许莉梅在外面的酒店请他吃饭,象征地问了问工作上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妈不称职的?”许莉梅对梁赫的心思一清二楚,却混不在意,“我也不觉得我是什么好妈妈,当妈就得无私奉献?没这个理。”

    梁赫无言以对,屏住了呼

    许莉梅将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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