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不经意 - 分卷阅读15

    罗茗钰天好，不会对任何展示集风貌的机会视而不见，周五午临近放学，她占用自习课，与学生一起商量合唱比赛的曲目。

    “我们要选难度适、适合行合唱的歌，当然歌曲容呢，必须传达积极向上的思想，应该不用我多说，”她的视线从讲台前方扫来，“大家讨论一，哪首比较合适？”

    “孙燕姿的《绿光》！”后排一个男生肆无忌惮地喊。

    刚开始只有他旁边几个人低笑，慢慢全班都开始笑，忌惮罗茗钰，又不敢太放肆。

    罗茗钰今天心不错，没计较学生不适宜的题名，继续大声问：“别的同学还有想法吗？”

    见她没发火，大家的胆也大了。

    “老师，《盛夏的果实》吧？”这次是个女生。

    台又是一片哄笑。

    “我说过了啊，要适合合唱的形式，主题积极，别再找些啊的，你们才多大？”罗茗钰一字一顿，虽保持着耐，语气却严肃不少，“周馨，你提个名吧？”

    周馨是他们班，刚要站起来，罗茗钰说：“就坐着吧，咱们随意一。”

    “嗯……”周馨想了想，“要不《黄河大合唱》？”

    “太老了吧！”上有人抗议。

    “安静，”罗茗钰说，“有意见举手说！”

    大家静来一会儿，罗茗钰从讲台一边，绕到另一侧：“好像是有老，主题是好的，咱们最好找一首更能现时代的。每一个时代其实都不缺少这令人奋发、充满希望的歌曲。”

    “老师，”闻昊举手，“刘德华的《笨小孩》呢？”

    “我看你还是想故意捣！”罗茗钰的嘴角微微耷拉，好在没有大发脾气，“你觉得这是合唱歌曲吗？”

    楼里不知哪班的男生在哼歌，唱得颇有激，气势磅礴：“唱你的，伸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可惜嗓里像撒了把沙，音质糙，调也快跑天上去了。

    唱歌的男生大概有其他同伴，嘻嘻哈哈的笑声跟着一并传来。三班的人也被逗笑，碍着罗茗钰在场，没好意思声。

    “梁赫，你说呢？”

    梁赫的心思本不在选歌上，他才无所谓班里唱什么歌，猛然被罗茗钰叫到，一个歌名都想不起来，正好听见楼里男生唱歪了的调，就顺嘴说了那首：“《明天会更好》吧。”

    “没劲……”其他同学低低议论。

    这次罗茗钰没有立刻否决，着考虑片刻，神竟然亮了：“我觉得梁赫的建议不错，咱们就唱《明天会更好》。”

    “不是吧，”周馨主动举手，“老师，这首说不定别的班也会唱，会不会重了啊？”

    “我们不知别的班准备什么，冲撞是有可能的，这也说明它适合，我们要的是比别的班唱得更好，哪怕是同一首歌，”罗茗钰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我找带，让音乐老师带大家排练，今天先到这里，大家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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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叫讨论啊，还不是她自己拍板，”闻昊看了同路一脸不在状态的梁赫，“你说啥歌不好，非说她兴趣的？”

    “不然你愿意继续留着？”

    “……也对。”

    唱什么不一样呢？反正都是浑摸鱼。他们各自回家后，梁赫一也没把唱歌的事放心上。

    -

    罗茗钰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找来歌词，为了让大家印象刻，叫沈喆抄黑板上，全班人记来背。

    音乐课排练的时候，老师选两男两女四个领唱，都是歌唱得不错的，男生就是沈喆和梁赫，他俩的声音一一低，较有层次。

    于是这段时间，他们不仅要应付功课，还要时间练歌，编排一些简单的动作。这歌不复杂，唱了一个多礼拜，谁都能记住，梁赫甚至一闭耳边就现幻听，循环着歌曲容。

    那天刚了一节自习课，不知怎么，他嘴里就哼哼来：“风不解风，动少年的心……”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歌声，自我沉浸似的哼唱，半晌反应过来，立刻合上嘴。

    梁赫的脸腾地一，虽然在自己屋里他也经常无意识地唱歌，但现还在教室，且沈喆就在旁边，一定听了个清楚。

    “怎么不唱了？好的啊，”沈喆发觉他停，笑着说，“我们要领唱，是该多练练。”

    “我没有在练，随便哼的。”

    沈喆收起写字用的笔，伸了个懒腰：“我没唱过这类型的歌，一开始也有羞耻。”

    “你会觉得羞耻？”梁赫的话一，发觉用词不太合适，仿佛说沈喆脸厚似的。

    “嗯，”沈喆倒不在意，又笑了一，“当然会。”

    梁赫怀疑他是缓解刚才自己的尴尬，故意这么说。脸上的温度降去，他不太别扭了，只是谈到歌曲，突然想起暑假音像店的偶遇。

    “你是不是听张雨生的歌？”

    “嗯，”沈喆，神微微黯淡 “我从初就喜，好几年了。”

    好几年了……这个歌手去世也就在他们刚上初那年，怪不得他会伤。

    “我爸也喜，我在他车上听过，”梁赫又问，“其他的呢？”

    “别的啊，就比较随意了，一般的行歌曲都可以听。那你呢？”上次在音像店，梁赫看到了沈喆买的东西，沈喆却没注意到他的，“最喜听谁的？”

    梁赫原本没想说。

    他一般不和同学聊自己的好，彼此间能毫无顾忌的也就是初几个铁哥们了，包括现在同班的闻昊。

    他以为自己和沈喆还没有那么熟，但是发现沈喆一直看着他，很认真地在等待答复。

    “朴树。”他将心里的扭绪一一地释放去，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我没听过。”沈喆坦承。

    “你如果兴趣我可以借你带。”

    “好啊，”沈喆自然地附和，“我宿舍有随听。”

    他同桌这个人，收作业或带早读的时候表跟被冻结了一样，一板一，是一台无的人形机；追着自己探问喜好的时候，似乎又恢复成个衷与朋友的普通少年。

    梁赫默默地思索，他与沈喆两个人——算是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歌词自《明天会更好》（罗大佑等）

    回首不经意

    第15章 是朋友

    比赛那天是二十四号，周一。前一个周六午，三班特意借用音乐教室，行了最后一次排演，罗茗钰陪着大家，练到天暗沉。

    “你们这届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学校的合唱比赛了，”练习结束后罗茗钰慨地对大家说，“不周的比赛结果怎样，都是一次富有意义的验，也希望你们确实能拥有更好的明天。”

    平时的罗茗钰过太多思想动员，本应是习以为常的，不过今天听到这些，梁赫心里有些莫名的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