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我们，能有他秦曌这么厉害吗？”
“幸好林恩大人来了！他来了，我们才能把他们都扼杀在摇篮里。”
“那也多亏了我们拖住了秦曌，不然就叫他们跑了。”
“是啊是啊，多亏我们在。”
“神女大人，您可不能像他一样啊！虽然那是您的
人，您也要考虑更多人的生命！”
“就是啊！”
“您别走！您不能抛弃您的臣民，您不能不负责啊！”
“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人了，不是人了！”
戚眠耳朵里嗡嗡的，充斥着他们的质问、哀求、怒骂。
她听了半晌，才轻轻开
，声音极其沙哑:“是你们，攻击的小院？”
“你们拖住了舟哥和秦曌，才导致他们被林恩截杀？”
“秦曌救了你们，我救了你们……”
众人七嘴八
地应和，也有察觉到她语气恍惚的，尖声回击。
“神女，我们是为你好！”
“您是神女，必要的牺牲是应该的。”
“您不能被异
蒙蔽了啊！我们都有在异
失去的亲人，我们都
过来了，您也可以的。”
戚眠提
声音:“他还没有变成异！”
“他迟早会变的！”
“您要保护我们的噻，可不能这么自私的噻。”
“是哎是哎！”
“……”
也许是声音太过嘈杂，又也许是她的
心太过悲伤，他们的声音一
离她很近，又仿佛离她很远。
戚眠突然很悲戚地笑了。
她想起来，秦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们现在有多崇敬，背叛时就能有多恶毒。”
“……庸人皆恶。”
戚眠咯咯轻笑起来，
神疯狂:“庸人……皆恶。”
她凄厉
:“庸人、皆恶！”
她提起刀，磅礴的异能
，
刀在地面上横向一划，惊天动地的震动传达开去，整座城的地面都在裂开。
天际昏暗，城池陷。
“发生了什么？”
“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
可他们很快意识到，这并非地震。
地面自她刀所到之
，重重裂开，
可见底的沟壑。
大的重力从天而降，将他们碾压
泥土。
无人可逃。
没有人能抵抗，有异能者勉力支撑，惊声尖叫。
“神女大人，是神女大人的愤怒！”
“大人要杀了我们！”
“大人不可以！”
“您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戚眠居临地看着这些渐渐陷地的人:“你们的生死，与我何
。”
“不要啊，我不要死！”
“救命，圣母大人，秦曌、秦曌大人！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呜呜……”
惊叫与哭泣响彻整个城池，戚眠冷看着他们跌沟壑之，血
和死亡的绝望笼罩整座城池。
庞大煊赫的城东基地，在她手一瞬覆灭。
她扭
，握着刀向外走去。
刚刚踏到城门，忽然看见昏暗的光，一个瘦削的虚弱男人在等她。
那张脸她很熟悉，但她已经知，他不是他。
“小哑
”惊恐地看着她瞬间屠杀了整座城的人，声音里有些抖，还是
撑着:“是他们不好，但我没有背叛你。”
他哀求:“眠眠，带我走，我只有你了，我不介意你上别的男人了，只要让我留在你
边。”
戚眠看着他，大概是因为
了手术，他的睛很脆弱，受到刺激容易落泪。
他也看不很清楚，摇晃着摸索过来，想倚靠她的手臂。
此刻他垂着，委屈
泪，着和上一世一样的动作，却给人截然不同的
觉。
上一世，小哑就是示弱都带着骄傲和小心机，而如今的他，只是一味地祈求她的保护。
他何曾有如此卑微的时候。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给她一熟悉又陌生的觉，如今她明白了。
戚眠平静地说:“你的记忆是假的。”
“小哑”僵住了，十分受伤:“眠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用这样的理由。”
戚眠横着刀，挡在两人之间:“你的记忆，是一次梦醒后复苏的，对吗？那是假的，是林恩读取了我的记忆，找了一个和上辈
的舟哥相像的你，给你输的。”
“小哑”浑颤抖:“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小哑，就是你的那个人！我也你！”
“你是我记忆里剥离来的人。”戚眠无
说真相，“你所以为的，所以为的，都是基于我的记忆。所以你的记忆，只到你逃离的那座基地覆灭为止——因为，我的记忆只到那里。”
“你不是‘小哑’，舟哥才是。他从来没有背叛我，那座基地在他离开前就已经被异侵了，他为了保护其他人，被迫假死离开我边。”
也是舟哥给的这场梦，她看到了上辈未知的真相。
当初她离开基地，没多久就因为守卫疏忽被异侵，是江行舟动用了异的力量才保住最后一小批人。
但和如今一样，他因此无法再压制
寄生的怪
，保持正常的人形外貌，被迫假死离开。
她也因此误会是异王杀了小哑，一路追杀已经变为异王的江行舟。
兜兜转转，回到今世，她着的人，仍然是当初那个他。
“小哑”尖叫:“我不听，我不听！你骗我！”
戚眠心里极其悲凉:“你也是一个可怜人，罪恶的是这些的人，不过幸好，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
“眠眠！”“小哑”扑倒在她后，恸哭，“别走。”
戚眠大步前行，不曾回。
她追着荆棘血痕向前，渐渐的，雪上的黑
菌丝和黏
越来越多，周围萦绕若有若无的黑气。
秦曌给的录音笔之前就已经放完，并不。
戚眠听到林恩说她上辈如何杀秦曌，又联想到他
神系异能者的份，再加上这一路走来，各异常都和梦、神脱不开关系，才有了对小哑份的推测。
每个异能者阶的时候，记忆和神都会和异对接。
林恩从末世前她的觉醒，就已经盯上她、并开始动手利用她的记忆。
她的手忍不住再握
些。
可是她还有些不明白。
上一辈，舟哥的份没变，也就是说，江承是存在的，包括上一世的地研究基地、地孢，都是存在的。
江承依旧是为了救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寻找了“罩”，试图覆盖孢，阻止研究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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