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之类的伟大光环，其实老师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既然是工作，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严辉今年实在是太倒霉了，班里的祖宗一个接一个。
劝白云间休学是最省心省力的选择，他有那么多学生要
，要备课上课一天还得开两小时会，他实在没有那么多
力。等到自修课，严辉把白云间叫到办公室。
白云间仿佛早有预料，非常淡定地坐在了严辉面前，“辉哥。”
严辉放缓了声音，“白云间，你和我说说，为什么穿裙
来上学？”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白云间说，“我直播的视频早就传遍全网，我相信学校里总会有人对我很好奇。与其让他们来偷看我，不如我主动展示给他们看。”
严辉：“……”
他们一堆老师设想了很多
可能，唯独没想到白云间穿女装的举动是打算亲
粉碎别人窥探的
角。很冲动，但是……也很勇敢。
“你现在心
怎么样？”严辉小心翼翼地问。
“不错。”白云间说完，甚至笑了一
。
严辉一愣，“……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
“想到
兴的事。”白云间说。
严辉
一
，这笑容显得白云间更不正常了。
“你这打扮，违反校规……”严辉斟酌
：“你看能不能低调一
，比如先把假发摘了？”
“我要是把假发摘了，才是违反校规。”白云间说。
严辉：“？？？”
“校规上并没有规定男生不能穿裙。”
严辉心想，那是因为从来没有男生穿女装来上学！
“但是它规定了男生不能剃光。”白云间说，“摘了假发，我就是光了。”
严辉万万没想到会被校规反将一军，“校规里有这一条？”
“仪容仪表篇第15条，辉哥你可以看看。”
严辉
屉里就有一本，不死心地翻
来一看，第15条白纸黑字赫然印着：男生不剃光，女生不蓄过腰
发。
“你还专门研究过，”严辉合上校规，笑叹一声，“有备而来啊你。”
“顺便。”白云间没打算钻校规空来堵老师的嘴，只是开学时把校规看了一遍，自然而然地记住了。
校规派不上用场，严辉一时无语，望了白云间几
。
平心而论，全年级最帅的男生是黄河远。那是第一看就会被惊艳到的俊俏，侵略
很
，让人过目不忘。而白云间五官柔和，肤白，
白，连珠的颜也不
，似乎什么都是淡淡的，以前捂得严实让人觉得他普通，而一旦他放飞自我了，确实像网友评论的那样，有一疏离骄傲的“女”神气质。
“你可想好了，”严辉说，“老师没办法24小时一直护着你。而你这样一定饱受
言蜚语，甚至会被人孤立，你能承受吗？”
“能。”白云间淡淡，“我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严辉顺
一问：“那你把谁放在心上？”
白云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严辉，仿佛在等严辉自己想一个答案。严辉推了推镜，起了一
疙瘩，总不能是黄河远那小吧……
“你先回教室，”严辉终究还是说不要不要休学回家这个问题。白云间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他决定冒着风险观察几天再
决定，“白云间，你听着，有什么心事都别憋着，任何一个老师都会帮助你。”
“辉哥，你放松一，不用担心我。”白云间反过来安
了他一句，起回教室。严辉低喝了几
，想着得把班
叫过来谈一谈，抬起便见白云间站在走廊，面前是一扇锁的门。
严辉眉一皱。他猜测，难是有人故意锁门不让白云间
教室？起快步往教室走，还没走到门，便听见了黄河远的大嗓门。
“喂，那个上厕所的怎么还没回来，他再不回来，白云间都回来啦！”门里传黄河远烦躁的声音。
“哎呀，你快说吧，不差他一人，等单独告诉他不就行了？”有人说。
“行吧。”黄河远拍了拍讲台，“你们都记住，不要让我听见你们讲白云间坏话，不然我揍你们，我绝不会客气！”
顾海宇拍洪亮的
掌声，非常捧场，“这可是圣旨啊，大家接好了。”
接着，班里爆一阵大笑，隐约能听见“护妻狂
”“磕死我了”之类的只言片语，教室
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黄河远的咆哮隔着门清晰可闻，“笑个
！我就是不
，我这是正义发言！”
“好了好了，你来，别踩讲台上，让我说几句。”
黄河远：“哼！！！”
等笑声稍微小来，门传来了徐不倦的声音，“咳，大家都憋一会儿，磕疯了的那位同学不要咬你同桌的手哈……这一年来，白云间是什么为人大家都清楚，班里的总是他抬的，垃圾桶满了呢，就算不是他值日，也会去倒。沉默可靠，乐于助人。他是我们21班的一份，可能在网上犯了一些错，但也受到了惩罚。”
“他喜
穿女装，是有奇怪。但只要他不女厕所，不
摸女生，就是永远是我们的好同学。”
“万一他非礼男生呢？”有人喊，“他男厕所也很怪啊。”
“嘁，”有女生不屑，“他都有黄河远了，哪里看得上你？”
黄河远拍案而起，“我和他没那关系！”
“淡定！”徐不倦把黄河远
回去，“我觉得白云间不会这么猥琐，反倒是某些男同学，刚才一课不都围着白云间摸他
吗？”
“……班，你不也摸了？”有人无说真相。
“别的不说，白云间的，绝对是校
级别的。”
“……好像就黄河远没摸。”
“嘿，人家背地都摸够了！”
“啊啊啊啊……！”黄河远又吼，“我是
黄河也洗不清了是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了！”
黄河远炸
，推门而，正对上白云间和严辉。
“……你们偷听？”黄河远震惊。
严辉：“……没啊。我们刚准备去。”
黄河远瞪向白云间，捂着脸颊，磕：“……你听见多少？”
白云间想了想，“我，只听见最后一句。”
“真的？”
“真的。”白云间。
黄河远惊疑不定，脸
得仿佛要人间蒸发，完全不想再直视白云间，哒哒哒跑去了厕所。
教室里，徐不倦还在说话，“我提议，星期我们每个男同学都穿裙来上课，以实际行动告诉白云间他不是异类，同意的举手。”
过了几秒，徐不倦略显失望，“好吧，怎么只有顾海宇……不行吧，他穿裙太辣了……那发誓不说白云间坏话的同学举手！”
“裙不行，这个我行。”
“保护校，人人有责！”
齐刷刷一片，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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