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永宁夫人话家常 太殿阻挠冰饮

    重华殿，银竹扶着太妃在大殿里走动。为了顺利生产，李攸宁每日上午走一刻钟，午走一刻钟，连吃也是严格控制。

    田嬷嬷说，胎儿在胎里不能养得过大，生起来艰难。婢见着许多妇一味添补，等孩生来也伤了。

    这理浅显易懂，李攸宁也无异议。只是，她重，这一刻钟走来，双都快没知觉了。

    田嬷嬷也上来搀着她坐，丁茶端来一杯温，梅染便跪坐在脚踏上给太妃。李攸宁略歪在靠枕上，舒了气。

    这时，外面来个传话的小女，说是孔良娣来了。

    快请来。李攸宁微微抬，梅染便停了手，给娘娘穿上底的绣鞋。

    孔令婉来给太妃请安。李攸宁笑着朝她招手，过来坐，一路过来累了吧？

    还好。她刚落座，银竹捧了一盏茶过来。

    李攸宁笑：尝尝，这是我这里的一个女新来的果茶，我尝着还不错。

    孔令婉细细品了一，方：好像有樱桃，薄荷，蜂，别的就尝不来了。不过怪好喝的。娘娘这里的女就是心思灵巧。

    银竹，去包两包送去华音殿。又转向孔令婉：让周良媛也尝一尝，不让你白夸她。

    多谢太妃娘娘的赏。

    待送了她阿娘备的礼，:母亲说原本该亲自给娘娘请安，只是因有妇不能碰面的忌讳，不便前来。这些是太殿的外家送给小皇孙的礼，托妾的母亲带的。

    李攸宁笑:夫人有是大喜事，真是见外了。又说起另一件事，太前儿还说要带你们去明承园玩几天，避避暑。

    孔令婉放杯，奇怪：去明承园？今年没听说要去啊？

    往年都要去的，今年是我不巧。皇后娘娘恤，怕留我一个人在里照顾不到，今年就说不去了。但太要带你们去也是可以的。李攸宁说着笑起来，只怕太是要给个惊喜的，倒叫我给说破了。妹妹就当没听见吧。

    孔令婉被打趣一遭，脸上立刻飞了红。又引得李攸宁笑开了怀。

    秋，永宁夫人品级大妆，坐在皇后座，言笑晏晏。殿一团和气。

    皇后等孔令婉走了才说：安庆伯府太过谨慎了，还特意托你送东西。

    不想打吧，您知，牵扯多了也不好。纵然咱们两家不在意，外面的话一起，终归不好听。

    安庆伯府是太的亲外家，和皇后母家永安伯府也有一段渊源。但后来太生母惠贵妃病逝，皇后主，永安伯府迁来了京城，安庆伯府还在青州，两家就不太来往了。这次也是听说太妃快临盆了，才想着送东西。

    这都十几年了，难为他们二老这样坐得住。永宁夫人想起来唏嘘不已。

    都是为了太。

    永安伯是一等伯爵位，是皇后登了后位封的。安庆伯是三等伯爵位，是赵立暄封了太后，加封的惠贵妃母家。当时，不少人议论纷纷，太大后到底偏心哪家。可这十几年来，安庆伯府愣是一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和太毫无关系。

    永宁夫人见皇后面有些许沉重，便说起了女儿，虽说婉儿打小一半的时间都在里，可从未这样挂心过。真是吃不，睡不香的......

    皇后果然被她逗笑了:你那是有喜了，尽东扯西扯的。

    又说起孩的打算，我们家令望，也十岁了，也不晓得将来有没有息。

    你放心，本在呢。

    哪能事事都靠着您呢？我们在外，行事格外谨慎，就是怕给您和太招祸。他能成最好，不能也罢，总归不会缺了他吃喝。永宁夫人说到这儿，叹了一气，虽说世是大夫人生的，但这些年，我瞧他很是端正稳重。令望要有他哥哥的一半，我就放心了

    你们大夫人，还好？

    近来病了两回，但神还好。听说在为世相看人家，也不晓得看得上哪家的姑娘。接着，姊妹俩便开始说起京里的适龄女。永宁夫人前，皇后又赏许多东西，拉着手送到秋门外才放开。

    孔令婉回到华音殿，只觉凉宜人。殿放着冰鉴，太正在吃冰酪，琉璃碗碎冰如霜，果切成碎丁和在里面，煞是好看。

    红锦，也给我切果来，走了一路得很。拿着帕扇了两，奇:舒儿呢？

    还没醒。赵立暄随答。

    睡到这会儿？她一边说一边往殿走。果然，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倒不嫌。

    周舒薇恍惚听见细微的走动声，随后觉脸上被刮了两，嘤咛一声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夕透过银红的纱窗愈发柔和

    嗯～雪柳怎么不叫我？

    雪柳放净面的清，回:太殿不让婢叫醒您的。

    孔令婉让雪柳去重新取一衣服来，都睡皱了，发也了。

    周舒薇突然想起睡前正和太厮磨的，忙低检查。上襦大致都重新系上了，但没束褶裙里，显得十分凌。

    梨？梨给我梳。

    脖上也有，待会儿让梨给你遮一遮。表哥也忒来了

    周舒薇红着脸一扎孔令婉怀里，孔令婉笑得上的钗环叮当作响。

    从殿来看见太吃冰酪，周舒薇第一次瞧见，自是稀奇。周母弱多病，她更是天生凉，周府里还真没现过这类冰饮。赵立暄便给她喂了两勺。

    孔令婉也换了家常衣服，发松松挽了堕髻，正在吃甜瓜呢，馋，表哥我也想吃两勺。

    你一勺都不许吃，吃两块井湃过的果就行了，回又嚷嚷着肚疼。

    为什么会肚疼？周舒薇新梳了发，两边各悬了一个银铃铛，穿了一翠襦裙，这会儿一歪，发清亮的两声。显得人格外翠生生，俏立立。

    孔令婉嘴里嚼着东西，糊：你再大就知了

    用过晚膳，趁周舒薇不在，孔令婉把礼的事跟太说了，倒没提去明承园避暑的事。

    阿娘让我说是您外家送的。我估摸着原是安庆伯府送的东西，阿娘又以永安伯府的名义添了一些。

    赵立暄默然，反握住孔令婉的手，轻拍两，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我去重华殿看看，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莫要贪凉。又朝左右吩咐让把冰放得远一些才走。

    目送他离开，碧扶着孔令婉往回走，不解:这礼有甚稀奇？殿还得赶过去。

    你自然不懂安庆伯府虽许久不曾联系了，但亲外家就是亲外家，心里还是念着的。

    作者有话说:上一辈的事之前想等这个文写完写的，但古言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把上一辈的事简单讲一，顺便推动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