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除夕夜合家观歌舞  正月里喜事又逢双

    除夕夜，麟德殿上，帝后位上首，相偕而坐，边给福安公主设了一个小几。两侧依次坐着太和太妃，齐王赵立明和齐王妃田氏，成王赵立昕和成王妃黄氏，魏王赵立昱和魏王妃何氏。五皇赵立晦和六皇赵立晨坐在两侧的末席。

    齐王，成王和魏王年纪相近，都是近而立之年，是皇帝登基前所，各家里也都儿女齐全了。几位王妃是嫁皇家十多年的人了，场面上应付得极好。只有成王妃话语有些尖刻，李攸宁也不愿理会她就是了。齐王妃倒是偷偷跟她说：当年成王妃嫁给二皇的时候，以为将来会所以心里不自在，太妃莫与她置气。李攸宁谢她提醒，心暗暗记。

    各位皇都携着家眷给帝后恭贺敬酒毕，大殿上开始驱除邪瘟疫的傩舞。众人从椒盘撮一放酒，举杯共饮，祈来年安康。李攸宁只略微沾沾，便放了杯，垂时正看到末席的五皇。和另一侧同年的六皇比起来，委实没有神，也瘦了好大一圈，帝后却视若无睹。太妃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向台的傩舞。一百二十名男童，狰狞面，着红黑衣，鼓声激，数百枝大红的蜡烛将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外连星光都黯淡。

    直到过了初五太才和太妃讲了五皇和其娘芊娘的事。因为暗查外王爷们的事，顺带把里的两位未成年的皇边也清了一遍。结果查五皇和娘有首尾，皇上震怒，当场令要把芊娘杖毙。五皇苦苦哀求把都磕血了，太看得于心不忍，是大年节不宜见血，先将芊娘关押，年后再发落。皇上发话明年就给他赐婚，选秀的日也因此提前，正月二十就开始查阅了。

    他嘱咐李攸宁，你在也不要提此事，母后心里不大顺畅

    臣妾省得。都知五皇的生母害了皇后犯了大罪，是被皇上赐死的，死后连妃陵都没。五皇更是生不久就遭了皇上的厌弃，从名字晦就可以看来了，皇后对五皇向来不闻不问。这次了这样的事，她自然不会去皇后的霉。

    第一筛选过面容态后，才是皇后和太妃亲看，李攸宁原本是只用选周行简之女周舒薇一人的，结果看到真人倒是愣了一。拿了名册细看，这孩是腊月生的，今年过了年虚岁十三，可实际上周岁才十一，还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呢。量尚小，项上挂着金璎珞，系着一只小金锁。得一双杏仁，黑白分明倒是可得很。

    李攸宁对皇后笑：臣妾觉得左起第三个很好。

    东是不是太小了？

    养几年就大了，臣妾是想着给东添活气，这孩看着我就喜。

    但是这周小娘一时半会儿是侍奉不了的，还得另挑一人才是。后面，李攸宁又看了光禄寺少卿樊玟的女儿樊圃，年方十四，纤楚楚，别有一番风姿态。皇后也让人记几个年岁合适，秉不错的，留着指婚。

    余的便考了文史，再观察一月余，由司礼监汇总评判其人之刚柔、智愚贤否，然后才能选女官，分派各司掌任。不再细表。

    东，太妃跟太说：周家的小娘实在还小，现在也伺候不了殿，臣妾便又选了光禄寺少卿樊玟的女儿，瞧着也是标致可人的。只等钦天监算好良辰吉日就东了。

    嗯，这事你看着办吧。赵立暄额，随说。

    殿近日很少后院了，可是忙于政事？

    接过太妃递来的茶，还不是五弟的事，私里求我放人一条生路，可父皇并不打算放过那个芊娘。父皇已经认定是她勾引皇，其罪当诛。

    依臣妾看，这事儿除了母后没人劝得住。扶着丁茶的手坐，只是，这个芊娘是真无辜吗？若是真存了坏心思，打死也不为过的。

    五弟说是他的错，拼死也要保芊娘，实在糊涂！喂了迷魂药了！赵立暄说这里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实话，他对这位五弟是比较同的，自幼既无生母护持，又不得父皇关，在里就是个小透明，好容易熬到建府的年纪，又了这档事算是被彻底厌弃了。

    其实这件事是他先发现端倪的，父皇给了人手让他查，他也的确查到不少东西。可是，父皇既教导他对这座皇要了如指掌，为什么父皇却没有及早发现？他要是早与我说，我还能帮他遮掩一二，可惜，被父皇的人知了，我哪里瞒得住。

    这事万万怨不得殿，您也不要太心了，天繁，五皇还小呢，他很快就不记得了。五皇由这个娘养大，上依赖罢了，时间了就忘了，李攸宁也没放在心上，

    赵良媛最近刚启封了一坛青梅酒，殿何不去尝尝。

    东里太为弟弟烦心，安国公府也不安宁。安国公一青的常服，姿，飒飒如青松翠竹。年少时风华冠绝京城，是多少女梦的郎，岁月更添了三分儒雅，四分温柔。可如今也是为了儿女心的父亲。他的婉儿是女，自幼，又得皇后疼，京城的贵女无人能及。明明是可以骄傲恣意的一生，却偏偏要去后

    父亲您叫我？

    安国公被打断思绪，招手让女上前，年后皇上召见我说了让你东的事

    真的？！话音未落，孔令婉睛发亮，被父亲无奈看了一，孔令婉收了笑拉他的袖，阿爹～

    真是女大不留啊婉儿，阿爹还是希望你能嫁个门相当的人家，有我们在，一定不叫你受委屈。

    正妻就一定不会受委屈吗？你们又不了宅里人家怎么对我，到时候背地里不定多难过呢！说完猛然想起大夫人的事，懊恼自己嘴快，都不敢看安国公了。

    孔修遥不在意地笑笑，你啊，这个算了，让你太表哥你吧，只有他得住你啊

    孔令婉见父亲没有生气，也不好意思起来，我也听阿爹阿娘话的

    了东不要太过任，太妃还是大度贤德的，你对她要恭敬一我们自能保你无虞的

    嗯，谢谢阿爹。孔令婉鼻有些泛酸，知自己辜负爹娘的苦心。

    傻孩，去多陪陪你阿娘吧，她为了你的事，愁了两个多月了。

    哎。孔令婉答应了一声，轻快地提着裙小跑去，影和她阿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就那么撞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写得有零碎，前两天太忙，完全是空写的，多担待。一章表妹东，太很生气，会有教训，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