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贪念

    唔。

    万籁俱寂的夜，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低。

    还未睡的语冰猛地睁开，发现是凌凇遭了梦魇。

    无论凌凇如今有多大，当年遭受的打击也足够将一个四岁的孩压垮。可他仍旧一步步地沉稳向前，成为全仙域都赞赏的人。

    语冰打心底里佩服，却也因此到痛苦。

    如果不是当年她太过弱小无能，阿怎么会走上那条不归路，又怎会伤害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她太过笨拙迟钝，阿又怎会弃她而去。

    她不过只失去阿和一个半路相识的朋友，百年后还是疯狂地惧怕离别。

    可凌凇即便他说着不在意往事，可还是不敢一人眠。或许他也在恐惧，害怕醒来时又只剩他自己。

    凌凇再度发一声模糊的闷哼，语冰回过神，匆匆趿上鞋，凑到凌凇一旁瞧看。

    他额角都是薄汗，眉皱作一团。鬓角鸦发都被打，有几缕贴在他廓分明的侧脸，不安地颤动着，衬几分脆弱。

    难得一见，青卷宗的大师兄这么恐惧的模样。

    语冰连忙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唤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梦魇唤醒，凌仙友？

    凌仙友快醒醒。

    凌凇？凌

    她的手腕突然被极大的力度拉扯，一阵天旋地转，语冰便躺倒在已然清醒的凌凇。

    轻松将她掌控，凌凇脑海飞快闪过近日所看的图册。男女媾画面的女，无一例外都化成她的脸。她的不再拒人千里之外，冰化成，任他摆布成各形状。

    雾气蒸腾的双、急促剧烈的息。

    凌凇并无看上去那般清心寡，早已不知肖想过面前之人多少回。不自禁将十指缠她指间，凌凇将她双手在两侧，低垂着，目光灼灼。

    语冰并未穿着兜衣睡，因此显得有些过于，小巧端将薄薄寝衣撑块明显凸起，正随着她呼起伏。

    是刻意的勾引？

    凌凇暗否认，这定是她常年的习惯。目光艰难地自她耸的前划过，他迎上她的睛。

    窗外月皎洁，照亮语冰盈着担忧的。那双眸黝黑又清澈，他心的丑陋似乎无遁形。凌凇本想些什么，此刻那些罪恶的心思在这样一双睛不得不心生怯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他都想要些什么？

    唾骂着无耻的自己，凌凇松开手，从她上退，跪坐在一旁。

    语冰不明所以，疑惑地将他来回瞅了瞅，还好么？

    我很好。凌凇放在双膝上的手握成拳，他移开目光，似乎在拼命压抑心的躁动，仙友，你的衣服

    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语冰慌忙整理了，难得尴尬，抱歉，这样比较舒服。

    凌凇心不在焉地，我已无事，仙友歇息吧。

    语冰这才放心地钻回被，一双睛还是忍不住地飘向凌凇的位置。

    他竟突然开始打坐修炼了。

    这时候也这么用功？

    为一派大师，自然不能居于人后。

    于是语冰掀开被，一个鲤鱼打盘而坐，也开始调整经脉，引导的灵气。

    凌凇听到布料声，停默念的清心咒，疑惑地问声，语冰仙友，你在什么？

    同你一样。

    凌凇更是不解。

    继续修炼吧。

    不再回应，语冰专心致志，将基础的门派功法所需调用的灵力在运转了几个小周天。

    夜愈发沉。

    *

    语冰睁开时，屋已经没有凌凇的影。地铺被收拾好，整齐叠在一旁。

    走房间，一袭青袍的凌凇在楼厅堂犹如鹤立群。他宽肩窄腰、颈背直，正垂眸品着盏清茶，雾气氤氲而上，纤的睫愈显黑。

    整理着护腕向走去，语冰坐在他对面，向四周看了看，青芫呢？

    递过手里刚泡好的一壶茶，凌凇并未瞧她，似乎在刻意躲避她的神，说是去逛逛。

    嗯。

    接过茶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但语冰隐约察觉到凌凇似乎绪不佳。

    仙友，昨日没歇息好吗？

    并未。摇摇，凌凇拿起一旁的重光卷，走吧。

    说完便与她肩而过。

    语冰见问不什么，也只能无奈地眨眨，跟在他后离开了客栈。

    *

    大师兄怨念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