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森林有童话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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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一个倔的弧度。

    “然后,我就去见你。”

    一直偷偷跟在夏拾雨后,离她不过三米远的木司南,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的后背蓦地一僵,眸光一动,仿佛是被石面,漾起了层层波纹。

    她想要什么?

    木司南抬脚想上前,然而他最终没有这么

    张医生说,不要伤害她就是你能为她的事。

    他不知要怎么样不动声地问她心的极限在哪里,他找不到那样圆的方法,在不及她隐伤的前提,问她此时的想法。

    如果他那么了,一次他与她再次见面,她一定会第四次询问他是谁。

    他不喜觉,他也不想让她伤心痛苦,所以就算她此时看上去并不好,他也没有走到她面前。

    她在哭,他有那么一冲动,想拭去她脸上的泪

    他走近街边的店铺,纸巾,拜托了店里的一个小姑娘,让她将纸巾送给了夏拾雨。

    他躲在橱窗玻璃后面,像个偷窥者一样,看着她从小姑娘手里接过纸巾,看着她带着泪光的笑脸,看着她对小姑娘说谢谢,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大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七八岁,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她说,“不可以惹哭自己喜的人哦。”

    明明还是个小孩,却要故作老成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不由得叫人忍俊不禁。

    木司南笑着她的发,说:“嗯,我次一定不让她哭。谢谢你了,小家伙。”

    “嗯,大哥哥,女孩都是要哄的。”小姑娘说,“大哥哥加油啊!”

    他微笑着冲着小姑娘挥了挥手,然后走了去。

    大街上已经没有了夏拾雨的踪影,他沿着街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看到了夏拾雨,她已经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到家门,打开门走了去。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要看着她平安到家,才能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旭,你这家伙啊。”他呢喃了一句,“你要怎么谢我?”他脸上明明挂着笑,可是那笑意并不曾抵达底,“自己喜的人,就自己来保护啊,真是过分的家伙。”

    为什么呢?

    他明明不想她的事的,却总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在她上。

    因为她是旭喜的人吗?大概是这样的吧?

    或者是因为她上透来的那绝望,仿佛是在说,如果连你也不我,那么我就会死掉的。如果我死掉了,那么就是你害的。

    02

    夏妈妈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摆着一桌的菜。她先是愣了一,然后飞快地放手里的东西,跑上了楼。

    夏拾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电脑前,聚会神地看着一篇小说。那篇小说似乎很有趣,她一边看一边笑。

    夏妈妈站在门,忘记了要往里走。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看到夏拾雨这样的笑容了。这一年多来,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不清醒的,没来由地哭,没来由地笑,总是很亢奋、很暴躁,稍微一刺激,就能让她癫狂。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

    夏妈妈绝望的时候想过,或许夏拾雨一辈都会这样了,不会有好起来的一天了。

    然而现在,正常的夏拾雨就在她前。

    “拾雨。”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夏拾雨将视线移到了妈妈上,站起来走到她边,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对不起啊,妈妈。还有,谢谢你。”

    “很奇怪,午回家的时候,走在路上,脑忽然就清楚了。这一年来,妈妈很辛苦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明明一儿也不想让妈妈难过的。”夏拾雨凑在妈妈耳边轻声说,“或许以后我还会让妈妈难过的事,但是,妈妈,那一定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夏妈妈的圈迅速红了。

    这句“对不起”,让她的心脏一地痛。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一年来夏拾雨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她的微笑,她的这一声“对不起”,才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我是妈妈啊,哪有妈妈要女儿说对不起的。”夏妈妈拼命压抑着声音里的哽咽,“那一桌饭菜,是拾雨的吗?”

    “嗯,我就是想什么让妈妈开心。”夏拾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一边从网上找菜谱,一边学着的。”

    “我们去吃饭吧。”夏妈妈说。

    夏拾雨抬起手掉了妈妈的泪,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和妈妈一起了楼。

    那一桌的饭菜,是夏拾雨了半天的时间来的。

    她想她得为妈妈什么,然后在她不清醒的时光里,妈妈能够对她多耐心,不要不她,不要抛弃她。

    “好吃吗?”夏拾雨心无限酸楚,她睛里充满汽,却一直隐忍着不让那汽凝结成泪珠。

    她已经哭了太久了,在她清醒的时候,她喜用微笑面对每一个对她心存善意的人。

    “很好吃。”夏妈妈低着,一边吃一边说。她不敢抬,怕抬了,夏拾雨就会看到她已经满是泪的脸。

    其实这顿饭,翅烧得有煳,西蓝盐放得有多,红烧也没有炖烂,可是这顿饭,却是这一年来,夏妈妈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吃完晚饭,夏拾雨收拾了碗筷,上了楼,轻轻关上房门。门关上的一瞬间,泪磅礴而。她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对不起。”

    她想她应该和很多人说声对不起。她回顾一年来的时光,那些日日夜夜都是模糊的,像是蒙着一层纱,叫她辨不清过往。

    唯独旭的死,异常清晰。他在时,凝成的小气泡,他躺在沙滩上时,发上沾着的细小砂砾,这些全都清晰可辨。

    当夜人静,当笑容再也无法维持,悲伤的绪宛如一般扑来。

    保持清醒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这样她才能清晰地认识到因为自己的失误,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这一年来,她其实都不过是在逃避,因为不想面对,她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来。

    她不会再那样了,她会清醒地活着,清醒地旭想却没有到的事。旭应该拥有却没能拥有的人生,她想替他去走一遭。

    她现在非常清醒,明白自己要什么,以及自己可以为死去的人什么。

    她走卫生间,捧起冷,洗了一把脸。

    她换了一衣服,决定去见一见旭。

    她想趁着现在勇气还在,趁着自己还清醒,用正常的自己去见他。她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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