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主奴逆转) - 番外 桃子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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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又是小半年过去。自记起前世,祁桦便没再梦见萧衡焕。他让人将那些桃酒都存在酒窖不再启封,那桃手串也不曾再在手上。至于树读书,落作签之事,倒是一如往常。去秋来,桃树上又挂了累累的果实。院里伺候的丫照旧挑了最大的桃儿洗净呈上来,忽而问:“先前那手串,公怎么不了?”

    祁桦望了一那硕大的桃,又望了一桃树,半晌轻轻叹了一声,:“那便辛苦你再一串罢。”

    那丫听了自然应,一日过后,一串新的桃手串便添在了祁桦书案旁边。祁桦将那手串撩手里看过,又轻笑了一声:“还是那样大。”

    是夜,自然又是梦相会。只是以往梦相会之时,萧衡焕总是自然地上他榻来,抱着他与他亲昵,这一日却如梦初次相见一般,只静静站在榻旁看他。

    祁桦与他对视一便不再看他,淡淡:“上来罢。”

    萧衡焕沉默地上了榻来,怕他不愿,也不敢伸手揽他,只问:“你还怪我么?”

    祁桦凉凉笑了一声,:“怎么不怪?你对我的那些事……但凡我还记得,几生几世也不会原宥你。”又低去,“你当初不肯告诉我前世之事,如今看来,是很对的。”

    萧衡焕听罢,更是涩:“这半年来……你笑得愈发少了。”

    祁桦摇了摇:“我笑得少,却和你没什么关系。从前也只和你一同在梦里的时候,我才笑得多些。”说罢又觉得有些可笑,抿了不再说去。

    萧衡焕侧过来看他,:“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想……让你兴。”这话说,连他自己也觉得汗颜:若是还在前世,他倒还能派上些许用场,这一世不过是棵桃树,又能为他什么呢?这样想着,痛楚便更了几分。

    “你前世也曾说过,我这人不懂如何让自己快活——你看我也算看得透的了。”祁桦轻轻叹了一声,低了一腕上的桃,“与你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又何尝不知,你如今是真真改过了,我若肯放过去那些事,心甘愿地与你在一起,往后定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可我就是过不去!只要那些被你那般取豪夺的事还留在我脑里,我便没办法释怀。若是照我的理,这世上的人作恶总是要有代价的,只要那被害的人还在伤神,那害人的便不值得宽宥。”

    “衡烨……”萧衡焕嗓音微哑,“你是对的,我……不值得被你宽宥。”

    “我知我是对的,可理再对,也未必使人快活。即便我再怨你一世,罚你一世,教你受尽折磨,苦痛度日……又能如何呢?我什么也得不到。”祁桦手指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桃,仿佛如此一来,心绪便不至于太过起伏,“先前那夜,我记起了一些事,还有许多不记得,这半年来日思夜想,最不得其解的,便是若我当真信了自己的理,前世就该与你切断所有尘缘,只盼着永世不再相见,又何必献一缕魂来,非要挂在你上?我想了足足半年,最后想到的,却和我心理半关系也没有。”说话间,他又凉凉抬起来看他,“萧衡焕,我想……前世临终之时,我心最想知的,是如若我们真能从来过,我究竟会不会喜上你。”

    听到这话,萧衡焕登时睁大了双,以一不可置信的神看向祁桦,亦或者说——前一世的萧衡烨。他悲喜加,以至于连呼都隐隐作痛,可他如今是在梦,这痛也痛得不分明,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同一个被人牵在半空的风筝,只等着坠向大地的那一刻。

    就在此时,前世人的嘴角却绽一个笑容来,轻声:“萧衡焕,你敢相信么?我前世怨恨了你一辈,最怨最恨的,却不是你在那八年里对我的事,而是你那一枚蛊,让我用尽一生,也没法知自己喜不喜你。我想……前世弥留之际,我一定是很想、很想真心喜你一次的。”

    那风筝终究没有落到地上,它落到了一个柔的怀抱里。萧衡焕心绪翻涌,神思激,终于忍不住伸手来将人揽怀里,拥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

    祁桦被他抱在怀,低低:“萧衡焕,我想不与你讲理了……我听你的话,我信你。”说罢抬起来,对上他的神,“让我忘了我的理……让我快活。”说罢轻叹一声,将手臂环上他的腰去。

    这一声轻叹听在萧衡焕耳,简直比先前多年的私语都更让人神魂颠倒,叫他如饮琼浆,飘飘醉。可又哪能当真醉倒?前世人那一双尾微红的凤,正仿佛着一潭秋般望向他。萧衡焕了一气,终于翻把人压,又将燥的抵到他的上去。待解开寝衣,肌肤相亲,又觉彼此都炽,再一探后,更是横淌,柔腻。萧衡焕知这是在他梦,一切全凭他心意而动,可即便是过往多年,两人息翻涌之时,之人也不曾动到如此地步。他全一颤,一酥麻之意自指尖窜遍了全,声音喑哑,低唤声:“衡烨……”

    祁桦——抑或说是萧衡烨——抬起来,角微勾,亦随着他那叹息般的呼唤轻轻唤了一声:“焕儿。”

    萧衡焕瞳孔骤然一缩,仿佛有一自后脑传遍全,激得他浑,心如鼓:“衡烨……别这么我。”

    萧衡烨睫微颤,目光又低垂去,伸手抱住他的脖,将整个贴了上去。

    “要背过去吗?”萧衡焕抱着他,侧吻住他耳垂,“用你最喜的姿势,好不好?”

    萧衡烨微微摇:“想看着你。”

    话音落的火焰轰然腾起,以燎原之势将萧衡焕彻底席卷在。他,与怀结合在一起,只觉得这两世里他们好过成千上万次,唯独这一次最是灵合一,亲密得没有一罅隙。他与他缠吻,合,肌肤相亲,气息缠绕,一寸寸抚遍他的他的,任由他的把自己得一塌糊涂。这一夜实在太过妙,哪怕的确是个梦,他也愿溺毙在这隐秘的梦境里,永永远远不要醒来。

    梦里的时光总是淌得不够分明,及至云散雨收,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衡焕将他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抱在怀里,用手指徒劳无功地替他梳理着一乌发,拂去他额角的汗,低声问:“让你舒服了么?”

    萧衡烨躺在他怀,手上没什么力气,声音亦轻飘飘的:“这有什么好问?且不说这一世,即便是前世……自钟粹那个暴雨的夏夜过后,你待我便再也挑不。起初,我看你南征归来,远绕南疆求去蛊之法不得,失落了一阵又喜起来,还想诓骗自己,说你其实与从前一样,暗喜我蛊不去便翅难逃,其实不过是想将我圈在你的领地里罢了。可后来你说,你愿为我一颗桃树,只静静地在我院里……我便知,这间的理,你是真的全然懂了。”

    萧衡焕被他说前世心思,只觉一阵涩,心愧意又生,哑声:“……从前是我冥顽不灵,后来稍稍懂得了一些,也全赖你调教。只是懂得太晚,让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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