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父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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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不是男人,这他妈谁得住。”

    “老谢快,现场直播。”

    万泽宇呼烟,面无表:“闭嘴吧。”

    男孩并不安分,故意扭动,磨蹭某个位。

    谢钦大手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一寸寸压向自己,视着他。

    手上侵略地使力一掐,警告声喑哑:“确定?”

    男孩毫不犹豫

    作死火的人是他,后悔到痛哭的人也是他。

    房间里,男孩撑着颤抖的胳膊,拼命往前爬,谢钦在他后停,看着他一爬远。

    最后即将逃开的时候,谢钦抓住他的脚踝,猛地拉回一撞。

    男孩颤抖着哭腔,一声惨叫: “啊!”

    谢钦脸上没有任何表,果断而冷漠地撤来,浴室洗冷澡。

    离开酒店的时候是凌晨两,谢钦没打车,一个人在冷风和黑夜里走,今晚不睡觉了,明天飞一个巡演城市,北京,到飞机上再睡。

    他带的劣质烟都完了,这里不是那座小城,买不到他喜的烟。

    他超市拿了盒煊赫门,低火。

    脸被逸散的白雾遮挡,谢钦过肺,烟味还是太淡,仿佛在空气。

    惯了又辣又呛的劣质货,无论再尝哪个牌的烟,都只会觉得淡。

    淡得要命,让他完全没有兴趣。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路灯躺了一个老人,睡在收庄稼的破布袋上,枕着两只手,蜷缩的双安安静静。

    谢钦掏了掏兜,里边装着满满的币,他挑十个一元钢镚,走到老人边,轻轻放铁碗里。

    虽然声音控制得很小,但老人还是醒了,他弓着腰趴在地上,连都没抬,对着谢钦的鞋,习惯的慢慢把去。

    谢钦伸一只手,捧住他的额,阻止了这个动作。

    老人抬起脸看他,嘴蠕动了,从嘶哑的咙里艰难挤一句“谢谢”。

    谢钦没说话,转走了。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总是把衣服上所有的袋都装满币,在街上遇到需要的人,就偷偷轻放在他们的碗里。

    他并不宽裕,能到的也就到此为止。

    冯立广的死,让他对人彻底失望,而蒋严的离开,让他没了半条命。

    曾经过他的人,最后都会伤害他。

    多可笑。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从未善待过他,给予希望,然后又收回,看他一次又一次崩溃,笑他越来越狼狈。

    像在拿他取乐,像在逗愚蠢的小丑。

    “嘀——嘀——!!”

    “卧槽!傻 !!你他妈不知躲啊!!”

    卡车急刹,司机脑袋砸在了玻璃上,货倾翻,散满一地。

    刚才他开过来,谢钦突然停在央,不动了。

    “老真服了,草。”司机从卡车上来,边骂边捡地上的货,瞪着谢钦怒吼:

    “大半夜想死你他妈楼不就行了!!来祸害别人啥?真几把缺德。 ”

    谢钦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一声不吭,沉默着蹲去,帮他捡货

    “你这人是死是活啊?”

    司机看他这副样,心里有发怵,这人像丢魂了似的,大半夜碰见这诡异的事,换谁都得慌。

    谢钦把货后车厢,看了他一,冷淡:“活的。”

    司机脸上表很复杂,嫌恶到五官皱成一团,他赶收拾完东西,爬上卡车离开,睛一直盯着后视镜,越看谢钦越觉得瘆人,半死不活的鬼玩意。

    回到宾馆,谢钦草草收拾了行李,他本来带的就不多,也不害怕丢这个落那个的。

    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失去的了,都无所谓。

    刘超他们还没从KTV回来,宾馆里就还剩他和蛇哥,不过蛇哥肯定也没睡,八成在跟女朋友打电话。

    只有谢钦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着耳机听歌。

    “怀里搂着陪酒妹,微信跟女友说早睡,朋友圈的姑娘得像个偷心贼。”——《地酒馆》

    这句歌词的灵来源,正是KTV里的兄弟们,如果渣男分等级,谢钦在W8妥妥垫底。

    《废》是当时第一首写完的,两个月里心跌到最谷底的那段日,谢钦的抑郁程度已经重到需要住院,可他没去,躲在恶臭肮脏的房间里,一边写歌一边哭着自残。

    抑郁发作就拼命吃药,如果仍然克制不住绪,就用小刀割胳膊,直到划烂。

    渐渐地,又总会突如其来心烦躁,甚至曾经有一次因为写不歌词,暴怒到用重砸墙面。

    他被抑郁症折磨的同时,也被抗郁药的副作用折磨,嗜睡、思维迟钝、记忆力降,连续二十个小时的睡眠,醒来之后的浑浑噩噩,大脑混,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平有限,建议您到北京神卫生心治疗。”

    这是谢钦从医生嘴里听过最残忍的一句话。

    第41章

    隔天早晨,谢钦洗漱完,拉着行李箱来,正好碰上万泽宇,敷衍似的冲他楼离开。

    万泽宇站在原地没动,这半年里谢钦一直在疏远他,刻意把距离拉得越来越大,果断而毫不留的,他死心。

    蒋严离开后,在医院最难受的那段时间是他陪谢钦熬过来的。

    谢钦半夜绪崩溃,手背上的针,用果刀他的肚,一拳拳砸在他的脸上,嘴里嘶吼的名字却不是他。

    他有时候会跟着崩溃,死死抱住疯狂挣扎的谢钦,安他,说了很多一直藏在心底的话。

    谢钦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他以为这些话不会被谢钦记住,但院后的疏远行为,推翻了他的以为。

    谢钦没有明着和他撕破脸,就是因为那段时间的陪伴。

    他替蒋严承受了谢钦的恨,却没从谢钦那里得到半对蒋严

    晚上七,飞机在北京落地,W8分成两拨,多数跟着刘超去浪,只有三个人回到酒店,凑在一窝打游戏。

    蛇哥把辅助位拿了,万泽宇终于重新当上他的法王,谢钦依旧打野,不过这局不是他带飞全队了。

    万泽宇玩法师到仿佛开了挂,队里还有个谢钦,蛇哥全程老太太逛街,一晚上连胜躺赢,轻松升段。

    蛇哥兴奋没多久,脸就垮来,女朋友生气了,气她打游戏不陪自己聊天。

    蛇哥不停地发消息,打电话歉,在五个社件上都给女朋友发了句“对不起”,满嘴卧槽,慌得一批。

    万泽宇很不给面地笑声,“你急得像个猴哥。”

    “!”

    蛇哥气冲他吼了句,然后,她清清嗓,用一温柔到甚至有些油腻的声音,给女朋友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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