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年行舟的故事10

    第十章

    薛铮觉得自己应该暂时避开，但视线却不受控制，双脚也不受控制，关上门没有离开。

    年行舟瞪他一，你来都不敲门的吗？

    抱歉。他目光落在她只缠了一层的峰丘上，瞧着那层布边缘的肌肤，声音有一丝低哑，为什么你要裹上这个？不疼么？

    不方便。她。其实她的并不算特别大，但在行动之时，若不缚住，还是会有弹蹦跃之，她不喜这觉，觉得会阻碍自己的手。

    当然，也的确很麻烦。

    不方便？他结轻轻动，仍是盯着那一层布形状明显的双峰，想起昨夜她跨坐在他上，这两团盈在他掌轻颤晃的绮丽景，明白过来，只觉难以抑制地了起来。

    她转过去，你既来了，就帮我缠吧，用力。

    两人既然都已裎相见过两次，她觉得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好。他过来接过她手的布条，站在她后，一圈一圈地拉、缠好。

    已是黄昏，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仍有余烬，绛红的一线云浮展在远的山峰上，屋里是黯沉的昏黄，她微抬着手臂，每绕过一圈，他的手便从她肋伸过来，动作很稳健，尽量避免碰到她。

    他垂着，呼就贴在她耳际，她耳一阵发，觉得颈后的寒都竖了起来。

    缠好了。他的声音从后传来，有一丝压抑和绷。

    上有勾扣，扣好就行。她。

    他依言在她背后摸索着，扣好勾扣。

    他并没有上退开，安静的室，可以听见他比平常更重的呼声，她也没有转过去，但似乎有灼人的视线在她后背、颈连，的，麻麻的，像有蚂蚁在爬。

    谢谢。她了，走开两步，拿过放在椅靠背上的上衣穿上，你刚要说什么？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但见她已经穿好了夜行衣，便改了主意，：没什么，准备好了就走吧。

    两人于夜半时分绕过明月宗的山门，从一侧的峭攀上了指剑峰。

    月黑风，乌云重重，指剑峰削奇险，形如其名，像是一株被削去了枝叶的大树一般，笔直峭立，峰上树林森密，怪石崚嶒，晚间起了山岚，雾气蒙蒙，又因近日峰主了意外，新任峰主还未指派过来，峰上显得比平常还要冷清寂寥许多。

    外室弟都集住在峰西面，东面则是杨桓和薛铮的居所。

    薛铮的屋建在一株古榕树，只是简陋朴素的两间茅草屋，他远远朝那方向看了片刻，并没上前，直接带年行舟去了师父杨桓的住。

    作为指剑峰峰主，杨桓的住也极之简单，三间石室，间待客的厅堂和东边的卧室都很窄小，只西边打坐练功的剑室甚为宽敞。

    薛铮先去了师父的卧室。卧室陈设简单，一切照旧，窗的衣架上还搭着杨桓的两件衣袍，窗并未关严，被夜风得砰砰作响。

    薛铮神思恍惚，呆立半晌，方才上前，慢慢将窗关好。

    他转过来，见年行舟正站在门静静注视着他，涩然笑了笑，细细在屋搜寻查看起来。

    卧室并没有什么发现，杨桓平日的生活堪称清苦，也没有记叙笔记的习惯，薛铮仔仔细细地搜遍整个屋，也只窗前的书桌上有两三叠零散的练功纪要和剑术心得，他将之全收好放怀。

    两人去了西边的剑室。

    一屋亮火折，薛铮便吃了一惊，只见剑室左边的石碎屑纷纷，石间被人用力抹去了一大块，表面还算平整，但隐隐夹有杂的划痕，看上去像是先有人在石上刻了字，后又觉得不妥，因此又将字迹抹去，但因刻字之时笔划锋利而透石之，仓促之间并未能将痕迹全去除。

    年行舟上前仔细分辨。

    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她喃喃，扭看向后的薛铮，什么意思？

    薛铮也是摸不着脑，他灭了火折，黑暗与她静静对视。

    沉寂的室没有任何声响，微敞的窗外也只闻呼啸而过的风声。

    但他突然觉得骨悚然，颈后传来一阵森然凉意，着恶意与杀机。

    谁！年行舟已剑，迅速往窗前掠去。

    外只有摇曳的树影和无不在的风，淡淡夜雾，什么蛛丝迹都没有。

    她沉声，不对劲，这里不宜久留。

    走吧，他，去承剑峰看看师父就回去。

    承剑峰弟颇多，光是掌门颜渊的室弟便有不二十名，外室弟更是不计其数，但因承剑峰面积广阔，众弟的住分散得也很开。

    尹玉所居的淡云阁便在明月宗主殿后的一片桐林，一般每到寅时，她便会准时醒来，到隔房间看看沉睡的女儿，然后去剑室练功打坐。

    桐林风声呜咽，尹玉于静坐突然睁，一把拿过边的剑，直接从半敞的窗跃去。

    一株桐树，薛铮现形。

    是你？尹玉面沉来，你回来什么？走得越远越好。

    师，我想薛铮神黯然，但光很决，我想再看一师父。

    尹玉直接摇，正想说话，看见薛铮里恳求的神，又把话吞了回去。

    她心挣扎片刻，看向薛铮后的那名少女。

    薛铮上：她是我的朋友，那日便是她救了我。

    尹玉也只犹豫了一瞬，便颔首：你们随我来。

    杨桓的尸首昨日上午已殓，还未盖棺，灵柩便停放在明月殿的一间偏殿之，只等天明后殡葬，土为安。

    尹玉带着换了明月宗弟制服的薛铮和年行舟来到偏殿外。

    快到殿门时，她直觉况有异，忙快步绕过回廊拐角。

    守在殿外的两名弟此刻歪在门，躯委顿于地，衣襟上有目惊心的串血迹。

    殿门大敞着，殿烛火明，香雾缭绕，风起重叠的白幔，灵堂前火盆的火已熄灭，纸钱的灰烬四飘散弥漫，两名指剑峰的外室弟倒在灵堂，血了一地。

    灵堂后的棺木敞开着，棺盖被掀翻斜到一边的地上。

    尹玉回与薛铮对视一，忙飞掠到棺木边，只一，皆是大惊失。

    刻有松伯木雕的棺空无一，杨桓的尸首不翼而飞，放在棺木作为陪葬的杨桓佩剑也被拿走。

    灵堂前的一块白帐幔上，被人用鲜血写了一行字。

    叛逃者不允葬。

    薛铮手握成拳，盯着那行血字，呼急促，面发白。

    叛逃者？尹玉霍然转，手握剑柄，环视大殿四周。

    充斥着香灰味和血腥气的大殿只有白幔微微随风撩动，满室黑灰烬飘飞不止。

    年行舟走上前来，查看地上两名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