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之书 - 分卷阅读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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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蓟:“那她和她的商队还藏不的。你知他们是怎么救的我吗?”

    阿尔丁等着他说去。

    “他们把那伙山匪杀了。只了很短的时间。而且山匪人数多,他们人少。”

    没等阿尔丁对这句话回应,冬蓟继续说去:“所以我就更惊讶了。他们显然不是普通的商人,却全都被死灵师绑走了。说,抓他们时一定发生过很惨烈的战斗,但我听说这次绑架过程并没有产生伤亡。你看,这就像是……”

    就像是他们本没有反抗过。

    阿尔丁望向冬蓟,二人四目相对。他听懂了,冬蓟就不用把话说完了。

    阿尔丁看了看周围,把冬蓟拉了最近的一扇门。哈默村的普通居民已经全都迁走了,现在村里有不少空屋。

    冬蓟没有反对,跟着他了门。

    关上门之后,还没等阿尔丁说什么,冬蓟先开:“阿尔丁,你想救卡奈,我也想。我只专注于卡奈上的法术,除此外我不会涉你们的其他事,我们利益一致。我不是你的敌人。”

    阿尔丁栓上门,慢慢回,然后靠在门板上。“你对我说这些话,究竟是想谈什么?”他问。

    “在我所知况里,到底有多少是假的?”冬蓟说,“不,或许不能说是‘假’,应该说——有多少是明明牵扯到了我,却不让我知的?”

    阿尔丁说:“刚才你也说了,我们利益一致。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欺骗和隐瞒不完全一样,”冬蓟说,“我就直说了。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费西西特向白昼神殿求援,还把刑队找来……这应该是商会的主意吧?”

    阿尔丁稍楞了一,但很快就找回了平时的一贯表

    他说:“商会没有这样的大权,只靠我一个人也影响不了城议会。”

    冬蓟说:“当然不是靠你一个人。还有格罗拉,格罗拉是商会掌事,是你的属,同时又是议会成员,还有那位费达掌事,虽然他去世了,但他肯定留了不少人脉,这里有很多人和你、和格罗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当然不知你们是怎么作的,只知结果,结果就是你们搞来了刑队,开始剿杀森林里的死灵师。这是为什么呢?”

    阿尔丁面带担忧之,稍稍走近冬蓟。从前他们或许会更亲密,他会把冬蓟揽到怀里以示安抚,但现在他们已经不是这样的关系了。

    他只是冬蓟的肩吗,就像安抚其他朋友那样。

    “冬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阿尔丁担忧地望着半灵,“过去我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对你来说,或许我并不值得信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不会让你陷危险。你好像很焦虑,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好吗?”

    冬蓟气地摇了摇:“不要这样。阿尔丁,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正常一。”

    阿尔丁问:“什么叫‘正常一’?”

    冬蓟说:“一直以来,只要是我问你什么事,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欺骗我,瞒着我。有的时候姑且算是善意的安抚,也有时候是改变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总之就是不和我正面沟通。如果你面前的人是卡奈,是格罗拉,你也会这样吗?应该不会吧?”

    阿尔丁收回手,抱臂而立,静静地打量着冬蓟。

    好一会儿之后,他叹了气:“你说得对。但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在轻视你。”

    “我当然明白,”冬蓟说,“因为其实我也经常这么。”

    “你也经常?”

    “我也经常这样对别人,”冬蓟苦笑,不禁回忆起很多旧事,“最明显的就是……比如对莱恩。回想起来,我几乎什么都不和他好好说。一旦他对某件事有疑问,我就尽快安抚他,让他不用继续思考去。一旦我们的观念有冲突,他想什么事而我不想,我就开始骗他,把真话假话搀在一起去诱导他,我不让他成任何事,总是要照我的判断去最后决定……”

    冬蓟摇了摇,用手托着额角。

    “这一年里,我想过很多。想通了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你也经常这么对我。”

    这样的相也很好,很平和。只要能抚平所有的细小裂隙,生活就完好如初。

    然后……就这样持续去,要不了太久,小裂隙就会变成天堑般的断崖。用笑意抹不掉,用温熨不平,除了任其发展恶化,别无他法。

    阿尔丁琢磨着冬蓟的话,忍不住笑了来。

    他并不是在笑话冬蓟,而是叹冬蓟的判断确实准。

    冬蓟说得对。当他问冬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不是真认为了事,而是想引导冬蓟再多说话,好猜冬蓟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想听到什么样事实——以便依此思路,找到适合的谎话。就像从前一样。

    冬蓟回望着阿尔丁,等着他认真回答。

    阿尔丁说:“你猜得没错。找来刑队确实是商会的意思。”

    第90章

    这间空民房的陈设相当简陋,可以说是家徒四,基本没什么家,只有一灶台和用来睡觉的几块地毯。

    距离日落时间还早,阿尔丁与冬蓟就在地毯上坐了来。

    阿尔丁终于坦诚地告诉冬蓟:正是因为受到了商会的指引,或者应该说诱导,费西西特才会向白昼神殿请求刑队。

    今年以前,十帆街商会的势力主要在东南,北方商路基本被卡洛斯家族把持。卡洛斯家族的足迹遍布北方河沿岸,在他们的斡旋,死灵师也一直与费西西特维持着较为平衡的关系。

    死灵师聚集在河畔并不是偶然。希瓦河以北不属于任何国家或城,连三善神神殿的力量也难以及,那里原住民的信仰比较特殊,他们并不太抵死灵法术,有的族还愿意帮助从南方来的逃犯。所以一旦有施法者受到驱逐、追捕,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逃向希瓦河。

    希瓦河沿岸有很多国家和城,其费西西特又是最适合死灵师的去。城没有神殿,城市的盘查比较宽松,又有几条大公会开辟的商路从此取,城毗邻的宝石森林地形复杂,便于躲藏,山林还有大量天然矿脉,能够提炼不少制法术材料,森林源和也比较丰富。

    无论是从这里向北发,还是在城附近住来再伺机而动,都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但这样的局面总会被打破,不可能永远维持去。”冬蓟

    “是的,”阿尔丁说,“后来事产生了一些变化。其实早就有苗了,只是近期才愈发明显。”

    首先,卡洛斯家族与死灵师的易越来越明目张胆,不仅在海港城,在很多其他地方也引起了各风波。

    接着,死灵师之现了乌云这样能够转移灵魂的怪。它想得到哈曼的法术书,又辗转听说这本书可能落在商会手里,于是它利用自能力潜商会,冒充首席贝罗斯,差一就带着商会走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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