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之书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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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鼠草!”冬蓟喊,“麦酒里被兑了紫鼠草!这是很危险的毒!”

    紫鼠草不是普通草毒,而是一提炼制过的成品毒。与砒霜之类不同,这虽然致命,却几乎不会让毒者觉到痛苦。

    摄之后,人先会到困倦,这困倦并不猛烈,不会让人意识到自己了毒,只会以为这是正常的疲惫,然后渐渐陷沉睡。睡着之后,他就再也不会醒来。

    看似温柔,实际上它毒,无药可解。沾染腔后就会起效,立刻呕吐也没用。

    紫鼠草经常被用于暗杀。受害人觉不到痛苦,就意识不到毒,没有尖叫,没有警惕,没有及时的介调查,也没有机会行临终安排。

    一切会发生得静悄悄。等到旁人发现时,受害人已经死亡,毒者有充足的时间撤离。

    紫鼠草也有缺。首先,它带有一微酸的稻草味,如果溶在清的人可能会嗅到不对劲。于是,麦酒就是最好的掩护,它的味和麦酒能完全合。

    溶于麦酒之后,盛酒的木杯上会现泡沫,木与毒会造成酒变。想要消除这反应,只要改用锡杯即可。

    冬蓟把翻腾着泡沫的杯稍稍倾斜,展示给其他囚室的佣兵们看。

    “刚才有人已经喝了吗?”冬蓟着急地问。

    佣兵们沉默了好一会儿,陆续有三个人轻轻了声,表示自己刚才已经喝了麦酒。

    他们有被吓到了。但是并不难受,所以他们多少有怀疑,觉得不可能是酒里有毒。冬蓟叫他们吐,他们也不到。

    冬蓟转念一想,即使吐成功也救不回来了……于是冬蓟不再和他们多说,改为猛敲栅栏,大声喊守卫。

    这样大喊大叫,守卫当然很快就来了。

    听了冬蓟的述说,守卫看了看杯,扫视一每个囚室里的佣兵,漫不经心地说:“有毒?我看他们都没事啊?有人肚疼吗?有人吐血了吗?没有?你看,明明没事吧。”

    “为什么给我的不一样?”冬蓟问,“为什么专门给我清?”

    守卫笑了笑:“真够自作多的。本来就应该给清。我们不是照顾你,是照顾他们。有人专门给了两桶麦酒,说了一桶给我们,一桶给他们的。”

    冬蓟惊讶:“这样的酒还有一桶?你们已经喝了吗?”

    “执勤期间不能喝酒。留着以后喝。”

    “总之你们别喝!”

    守卫嗤笑着。他并不是因为听了冬蓟的劝,只是敷衍着不想和他多说而已。

    看他要走,冬蓟又赶叫住他,拿起木杯与锡杯让他查看。

    木杯里颜诡异的确实有恶心,但守卫仍然不以为意:“这是木发霉了吧……”

    冬蓟看他不信,也不再解释。反正这些士兵听不懂紫鼠草的成分分析。

    冬蓟改为问:“是谁叫你们给囚犯用锡杯装酒的?”

    守卫说:“还不是你们商会的派人送的吗?人家说好了要给他们人手一个,送完饭,杯就送给他们了。这玩意不便宜呢,是锡和银合铸的,带回家去老婆肯定开心。”

    听说是锡银合铸,而且还要送给他们,佣兵有人惊喜地叫起好来。

    冬蓟不太明白,这事显然很诡异,为什么佣兵一也不怀疑?

    看着冬蓟一脸焦急的样,一旁囚室里的佣兵笑着说:“像你这文绉绉的小法师,以前没坐过牢吧?我给你讲讲。你来之后,如果吃饭时看到餐里有银勺、锡之类的东西,这意思就是送给你的。说明外面有人惦记你,用这方式告诉你‘等去之后也不会亏待你’。懂了吧?你看看,都没人给你带礼。”

    如果确实如此,也难怪佣兵们不起疑心。

    冬蓟赶问守卫:“不为什么送锡杯,关键是,这是谁送的?是谁把这些杯和麦酒送来的?”

    守卫说:“你还审起我来啦?我哪认识那些人?我只知是商会的人。不归我的事我才不问。我们这行的,肚里都不好奇心。”

    冬蓟还想说什么,守卫已经耗光了耐心,懒得理他了。无论冬蓟在囚室里怎么叫他,他还是也不回,打着哈欠离开了。

    看到沟通无望,冬蓟赶对佣兵们说:“你们别喝剩的酒!相信我,绝对不能喝!”

    旁边囚室的佣兵说:“唉,我们也知你是好心,但是你会不会错了?你看,都这么时间了,刚才喝酒的人不也没事吗……”

    说完之后,他回去看。刚才有三个人承认自己喝了酒,其一个就在与他同一间囚室里。

    囚室角落里,那个人靠在墙上,闭着,看上去睡得很香,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面包。

    另两个喝酒的人在同一间囚室。就在其他人说话的期间,其一个人已经睡着了,另一个也是昏昏睡。

    看他们这幅样,其他佣兵忽然心里没底了。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们,他们要么不理,要么迷迷糊糊咕哝一句,翻换了个睡姿。

    旁人再继续推他们,大声叫他们,但他们不但没有睁开,还睡得越来越熟。

    他们目前仍然有呼,甚至有个人还打起了鼾,但这绝不是正常的睡眠。同伴用脚去踩他们的手,踢他们的脸,但他们就是不醒。

    冬蓟站在栅栏前,观察了一会儿,缓缓退回了囚室,不再说话了。

    紫鼠草已经生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且不说他手边没有任何药剂,即使有,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沉默不语时,佣兵们却渐渐动了起来。

    有人先发现睡着的同伴没了呼,其他人跟着反复确认,又去观察另外两人的况……果然,这三人都已经没了呼温也渐渐冷了去。

    有的人喊守卫,有的人反复检查死者,也有的人不说话了,低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冬蓟听到,隔囚室有两个佣兵吵起来了。

    刚开始他们声音不大,用词也比较迂回,尽量避免说一些直白的指控;说着说着,两人绪愈发激动,最后就不不顾了,用词越来越直接,甚至直接说了“商会首席”这个词。

    既然其一人已经说了来,另一个也懒得替他遮掩了。显然,他们都觉得是雇主派人毒杀他们,在他们上审判之前杀人灭

    这两个佣兵的分歧是:一个认为应该好好保守秘密,忠诚的态度来,否则将来即使恢复自由,也会迎来更惨烈的报复;而另一个认为,他们还没上审判就被投毒,说明他们被用完就扔了,是雇主先辜负了他们,所以他们也不用再帮那人保守秘密。

    冬蓟倒觉得事不是这么简单。站在小贝罗斯的立场上,与其安排投毒,还不如贿赂一些人来安排佣兵们串供,让他们在审判上诬陷其他人……比如阿尔丁,就是个很好的诬陷目标。

    冬蓟忽然想到,这件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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