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万里定山河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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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有耐心,更明白审讯之事,拼的就?是耐心。

    他坐在木桶上?,没起话更没搭理那位“蒯大?”,只一味侧着,和祝政悄声谈话。

    茶喝了一碗又一碗,他撑得?肚?圆,急得?不住抹汗。蒯大?几次要起话,常歌都笑眯眯:“不急,再来碗茶。”

    言毕又差人给他斜了一碗。

    喝至第八碗茶,他实在憋不住,主动:“老?爷,这茶,我是实在喝不了,您要问什么,请赶问吧,我……我什么都说。”

    常歌朝他晃了晃手的空茶盏:“再咙?”

    蒯大?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敢,再不敢了。”

    他的手不住搓着衣料,额上?更是冷汗直冒,连跪也跪不住了,东倒西歪的。

    常歌一便知,这正是击溃的好时机。

    他背着手,稍稍俯看他:“怕什么。我这么温和的人。你说——是不是?”

    常歌忽然猛地揪着他的领,一把将他抓了起来。

    常歌猛地扣住蒯大?背在后的手腕,不知摸了个什么,又将他利索摔了回去。

    楚军将士正不明所?以,常歌已站正?,手上?抛着柄缴获的鱼刀。

    他冷笑一声:“在我?底玩这?,看来,是欺负我太好脾气了。”

    常歌后退一步,神冷了来。一位楚军兵立即拉了蒯大?的手,死?死?在地上?,另一兵唰地刀,刀尖正对着他的手。蒯大?冷汗直冒,不住地想缩回手,那手却被楚军兵死?死?住,动弹不得?。

    常歌抱着胳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着双臂,居地看着这人。

    祝政漠然开:“动手。”

    刀直朝着蒯大?手腕砍了去。

    “我说!我说!”

    兵的刀停在近的地方?,几乎能到蒯大?的手背。

    蒯大?忙喊:“我们?运的,是……果,是尖果!”

    *

    作者有话要说:

    [1]毒:今印度

    第43章 尖果 “脏。将军净手,让我来。” [二更]

    被住嘴的江盗一听?, 连连跺脚。

    糊涂听?得糊涂:“什么尖果?”

    常歌当即丢给祝政一个“这都什么糊涂虫”的神。

    祝政以神淡然回?“习惯就?好?”。

    倒是有教无类姜怀仁呵呵一笑?,同糊涂校尉答疑解惑:“果儿,甘为甜果。泼辣的称苍果,漂亮的称尖果, 衰的便只能称空心果了。”

    糊涂没听?明白?:“你这说的, 是吃的么?我怎么觉着, 反而?像说女……”

    他猛地捂了,看向地上押着的江盗。

    常歌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是女人。果儿, 是上的恶心说法。这事很明显——为首楼船同船队其余船只, 只有这么一个区别。”

    迎亲船队虽多,但大?分?都以载货为主,船上只有船工与楚军师。惟有颍川公?主所在的楼船上, 有女侍。

    糊涂转瞬嚷嚷:“好?大的胆啊你!公?主你都敢想!”

    “我们没想过要劫公?主!”蒯大爬起来辩解,“多就?偷一两个女侍,这船上可都是北境女人,稀有, 卖得上价——”

    常歌听?得火气直蹿,一脚踹在他肩上,那人给踹得在地上翻了几圈。

    常歌厉声:“你自?己也有妻儿老小,也得去手!”

    蒯大没敢起, 沉着回?:“我……我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活不去……”

    “闭嘴!”常歌直接打断他,“你惨,比你惨的多的是!”

    他坐回?木桶上,气的疼,祝政便轻声安抚:“莫动肝火, 仔细气坏。”

    蒯大仍在七八糟地叙述,常歌听?了半晌, 同他推测的基本不差。

    船上又是鬼船之说又是河伯抢新娘之时?,常歌便起了疑。

    那天晚上,黑脸江盗眉飞舞地大谈河伯抢新娘,常歌同江陵城女失踪之事一并联想,此事显然不是什么“河伯”,而?是有人装神鬼,想要浑摸鱼。

    据蒯大所说,这帮江盗平时?就?是帮着押押货,船不大,赚不到什么钱。

    常歌揪来的黑脸大汉是这帮江盗的,他能时?不时?接些大单,多是傍晚接货,将装满货的木箱置于船上,摆渡到江心,而?后所有人弃船而?走,次日那船便会回?到船坞,满载一船黄金。

    回?数多了,蒯大不住好?奇,撬开?船舱里的木箱看了一,发现货箱里面,居然都是昏迷不醒的女人。

    这生意虽然赚得多,来单却极不稳定,对方又单线联系,他们虽然想多接几笔,可幕后的老板却全然没那个意思。

    这几日,黑脸听?得颍川公?主的喜船上有不少北境女,想着掳去几个用以邀功,最好?是能谈个期合作,他们这才大着胆上船来的。

    至于吴国史姜怀仁,说是赌钱输的光,和黑脸江盗一起被人从酒楼里打了来,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姜怀仁就?留在他们的船上蹭吃混喝,偶尔说说书当个乐,仅此而?已。

    糊涂拿腔拿调,将刀柄一摸,慢声问:“那鬼船之事,也是你们为了运果儿编造的?”

    蒯大一个翻跪正:“不是啊,这个真的不是!河伯之事,在江陵一带是老传说了,有?资历的船工都知,不信,你们随意拉一个来问问。”

    “行了!”常歌打断他,“事明了了,把之前那五个都摇上来。”

    蒯大抓着了字:“之前五个?”

    甲板上的木转机咯吱咯吱转了起来,船侧的备用木艇徐徐升起,船上先来五六个兵,最后一个来的,牵着条麻绳,拉着刚推去那串江盗上船来了,个个堵着嘴,浑得跟落汤一样。

    这是常歌事先待好?的,绑是真绑,踹也是真踹,不过上都牵了绳,在将他们的鼻一堵,捞至江面上的备用木艇上等着,等招完了,再一溜拉上来。

    蒯大瞪着睛:“这……这……”

    第七个江盗一看这居然是个局,愈发生气,只恨不能咬蒯大

    “把这七个都给我带去。”常歌吩咐,“给我盯仔细了,上岸后予江陵太守,斩首也好?,示众也罢,该怎么判怎么判。”

    祝政补充:“转告江陵太守,仔细?审,这件事我会持续过问。”

    “喏。”

    师推搡着那几个江盗往前走,几个虽然不忿,但好?歹走得端正,到最后一个江盗,不仅鼻都被河泥涂得都看不清楚,人也跟泥一样,直往地上

    押着他的楚国师一火了,踹了那泥江盗一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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