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万里定山河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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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白苏不仅行事诡奇,看来连医学路数都像是剑走偏锋的歪路,可边懂得医术的也只有一个他,常歌一面让他诊断,一面吊起十八分神,认真盯着他的举动,谨防有害人之举。

    一番诊治之后,白苏银针,刚要施针,他针之手却猛地被人住了。他一抬,恰与常歌对视。

    常歌似乎注意到反应太过于激烈,言语缓和:“……我朗,经得起你折腾。可先生矜贵,行针用药事事需要斟酌。你只说当况如何,行针还是免了。”

    白苏是个机灵人,一听便知常歌这是仍不信任他,自己的骨随他折腾,先生的他倒是放在心尖上,不愿意让他动。

    他没说什么,反而自腰侧掏枯药材,仔仔细细给常歌看过一遍,还拿药刀剖开央,说是为了药效,其实是刻意让常歌看清里没有任何夹带。

    “远志。”死替抢先答,“这东西养心安神,最适心气不足、神志不宁之人,用在他上,倒还算合适。”

    常歌不通医术,但一些常见的药材倒也识得,何况这味药材,他曾在齐殿见过,就放在祝政案

    见常歌疑心消了些许,白苏这才解释:“先生现在暂无大碍,但这几日定要卧床休养、宁心静气,切不可再劳神劳心。先生积劳过甚,一时急火攻心才会气脉逆行,我将远志切片,贴在先生手腕侧,虽起效甚微,但能勉吊住一气。”

    常歌心,暂无大碍吐血,这不睁说瞎话。

    白苏说完,神复杂,刻意看了常歌一

    常歌当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有话无法明言。常歌未拆穿,跟着:“既无大碍,那先以远志稳住先生心神。”

    白苏特意当着他的面削了节远志,贴在祝政腕。

    那死替起先只在一侧看,白苏把尺肤之时小小地咦了一声,只他拿药刀削远志之时,忽然说了一串旁人都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方言。

    他看白苏毫无反应,好像一没听懂,转而问:“小鬼,你不是滇南人?”

    白苏平静答:“我乃襄本土人士。”

    死替冷笑了一声:“你若是襄人士,何习得我滇南药宗手法?”

    白苏都没抬:“我并不知什么滇南药宗,想来江湖行走,医术学得混杂,也正常。”

    死替:“笑话。我滇南药宗向来只嫡系亲传,且从不传外门人士,这哪是江湖随意抓个便能碰上的——”

    “行了。”

    见他二人莫名要起争执,常歌当即呵止,“小白确是襄本地人,先生,这些无谓话题,都少说几句。”

    白苏倒没生气,一面收着工一面:“将军请先带先生休息。我医术不,待先生歇后,最好托孙太守再叫些行医经验丰富的医家看过,再行救治。”

    那死替莫名冷笑一声。

    常歌抬起祝政的胳膊,半是揽半是抱地带着他起来。

    祝政比常歌足足上三寸,此时意识不醒,更显得躯沉重,常歌虽费力将他担起,但迫于型差异,行走还是有些吃力。他向那死替:“你要是有余力,过来搭把手。”

    那死替毫不脸红,滴滴地说瞎话:“我一介弱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此等重活,还得靠将军自己了。”

    常歌无语,只得自力更生,他刚要朝门外走,那死替提醒:“先生自暗而来,想来必有他的缘由,你现在带着他大摇大摆地去,岂不坏了他的谋划?”

    常歌停住脚步,回问:“你知不知怎么走?”

    死替不语,走至某个书架前,扳动上面一个不起的疤痕,只听最末端一阵隆隆声响,接着一凉风自屋来。气涌动,这说明最后一列书架后,当有通往他的暗

    “她”行了个女平礼:“将军,请。”

    死替率先了暗,指引他往西厢方向走。

    漆黑的暗里,他独自走在最前方,轻声哼起了滇南的民间歌,听着哀婉。

    常歌和白苏都没说话,许是憋了太久没人说话,这位死替倒是把自己的事倒了个净净。

    他叫莫桑玛卡,莫是他的名,桑则是父名,生于一个叫“玛卡”的山寨,所以照苗夷习惯,连名带寨名称“莫桑玛卡”。

    “只是从未有人称过我的名字。”莫桑玛卡说,“我只需日日学着颖王的样,必要时为颖王去死即可,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愿不愿意……这些都不重要。”

    常歌还听他说了另一件事,夏天罗那次巡防受伤,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天,夏天罗名为巡防,实际上暗地里是与她接,助她偷渡城,原本只需不到一旬,莫桑玛卡便可转至江陵,谁知夏天罗重伤、襄围困,他这才被耽误了来。

    常歌问他为何来襄,滇南为何又有此事有关,莫桑玛卡的神朝白苏飘了飘,只笑笑,并不答话。

    “这里上去便是西厢房了。”

    走至一末端,莫桑玛卡忽然让开路,让他们通过,自己却不再往前。

    常歌问:“你不上去么?”

    莫桑玛卡靠在暗的暗上,有一瞬间,看着像是要凋零了,但实际他是在笑着的:“将军,死替,就像是密林丛里的鹅掌柴,一般是见不得光的。见光的时候,它离枯竭也就不远了。”

    常歌沉默片刻,低声谢过他引路。

    暗很快走到了尽,木门一推,了一丝凉白的光。常歌不禁回看了一,他站的地方太过明亮,回时,莫桑玛卡已彻底黑沉沉的暗

    暗通往西厢房间,里面布置的古朴简单,书案上除了一张瑶琴,便是堆积成小山状的往来文书。

    常歌撩开床前垂帘,扶祝政到床榻上休息。

    祝政睡得不沉,睫一直颤,意识也不知算不算清明,常歌拆开被褥的时候,祝政朦胧里像是知,认了他,一把攥住了他的右手。

    常歌被抓得心里一惊,意识想挣脱开。

    刚才为了吓唬泽兰,他的手上淌满了血,他自己倒没什么,可祝政素来净,如果他醒来见着握了一手血污,还不知会是什么心

    他越挣,祝政越是攥得死,温的掌心反而将他的整个手掌包裹住。若要行挣开,定会被旁边杵着的白苏察觉——

    正在焦虑之时,他发现祝政的眉居然舒展开了。

    一路上,祝政的呼都是错的,人也昏昏沉沉,这么一抓,他倒像是一气缓了过来,连气息都均匀安定了不少。

    这回常歌彻底心,只好以衣袍掩了痕迹,就势坐在床边,由着他抓。

    “将军。”

    常歌这边正暗暗度着陈仓,白苏忽然声,险些吓他一

    常歌急忙掩了慌张,装作镇定的样,将被攥的手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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