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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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多少天,阮玉已经记不清了。

    离开家这么时间里,居然没有人找自己,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将希望寄托于他人,显然也是不合理的,只是如今的自己,除了这样想又能怎么样呢?他到无比的惆怅,唯独没有绝望。

    先前因某些缘故失控了一次,可事到如今,不用什么方法,只要能逃去,只要能离开,他都不会再因恐惧而退缩,或是因为别的顾虑而踌躇不前。

    贺琰又不知在跟谁通话,但通过几天的观察,也不难猜是跟一个男人在对话——只要不是夏毓或者他,什么人都行。也是在这一刻,阮玉才勉回忆起来已经结婚生,有自己的家了——难怪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闲来找自己聊天说话。

    可能……都觉得他还在学校上学、住宿,跟郁束和迟雪打得火。没有人关心他,在乎他的死活。可能都是这样觉得的吧——不然怎么这么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找过他,关心他的死活。

    阮玉垂看自己的腹,那里面真的了好大一颗瘤——他想理解为瘤,但时不时叫他呼不上来的觉,以及偶尔能觉到的里面的动静,都在告诉自己,这是一条生命——尽是被迫的,因为贺琰这个犯才的生命。

    他回忆起自己过去的十几年,到无比悲哀。他好像都还没能跟郁束、迟雪、迟然、他,一起约去好好玩儿过——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埋苦学,死读书,因为知自己除了成绩以外没有其余的优格孤僻,独来独往。

    拥有的朋友也不过是从小一块儿大的,愿意原谅他大分时候的不好,再用绝对的善意包容他,教他拥有亲以外的、羁绊。可是现在……

    自己又在什么呢。阮玉厌恶自己的,他没有一天比现在更为厌恶自己的——因为被贺琰的侵占,一次又一次的迫,在本该待在学校里为今后路拼搏的年纪怀上不应该有的孩——甚至还在被犯不公平不合理的对待,家里除了外也不会有人自己的死活,现在也因为家的原因离他越来越远——好人那么多,坏人也有那么多,为什么自己这并不算好人的存在,会被纯粹的坏人给盯上呢。阮玉始终都无法理解。

    他真的要给贺琰生孩吗?真的要给一个了自己好几年,喜用暴力跟汗来证明的家伙生不该存在的孩吗?他肯定是不想的。

    阮玉抬起,看向贺琰的侧脸。对方正接着电话一脸思熟虑,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秒锁眉,不悦的神浮现来。

    阮玉意识往角落里瑟缩了,勉听到贺琰说了句“那疯女人……”其余的便听不清了。他不知贺琰嘴里的“疯女人”是谁,但他心里总有一亮光是属于他人的,现的这个“疯女人”也是,可以让贺琰,他实在是开心。

    直到他听见贺琰喊了一声“陆哥”。才瞬间从自己的思绪脱离来——陆哥?哪个陆哥?不怪他对这个称呼如此,只因他——阮芽的丈夫,也是姓陆,再联合起被贺琰时,自己因疼痛恐惧意识叫来救自己的时候,贺琰可能也是被冲昏脑,总是说什么,那疯女人被陆哥给掌控着呢,天天带孩,玉玉想不想跟这个人一样啊?给小宝宝喂,给大宝宝也喂……

    喂、阮芽、陆哥、陆哥、喂、阮芽……

    阮玉觉得呼困难起来,他的聪明在这一刻显得万分多余,因为自己什么也不了,他面容扭曲,痛苦得捂住自己的脸,嘴咧成孩童即将哭泣时的那弧度,却没有哭声,也没有泪,只是小心翼翼地呜咽,呜咽到最后。

    连贺琰到自己边来了都没能够注意到。

    “怎么了?”贺琰询问,“不舒服?”

    “贺琰……”阮玉气急败坏,拿起怀里的枕便往对方的脑袋上扔过去,“你怎么不去死啊!”

    贺琰还没能搞清楚状态,阮玉便绪失控地又拿起床柜上的台灯、烟灰缸、甚至是买来的从没用过的安全,一脑地往他上扔,“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我监禁我还不够!你还叫人去骗我!我生你妈!我生你的妈的!你去死啊你去死啊你去死啊你去死!!!你跟姓陆的都去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生了我死也不生了!”

    贺琰最开始还象征地躲两,到最后倒是任由他将能摸到的东西扔到自己上。阮玉现在的状况其实也没多少力气,但为了发总归会用不少大幅度的动作——贺琰在他实在摸不到东西后才上前去制止他的双手。阮玉在他手底哀鸣,又是哭又是闹的挣扎。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回应。

    到最后,挣扎累了,阮玉才侧过,勉让自己抬起腰来,两只手抓住贺琰前的衣襟,“算我求你了可以吗?不要让陆景怀骗我……我她不是疯女人……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阮玉气吁吁,脸上淌满泪,他的绪实在是不稳定。贺琰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角,动作轻柔,神专注地垂眸看他,良久才说了句:“没有让陆景怀去骗她……只是让她不要再打扰我们。”

    阮玉的手指还在不停颤抖,“怎么可能,能跟你有联系的,有几个正常人,又有几个好人?”

    “他真的不是骗。”贺琰想了,“嗯……他好像会因为阮芽的不理会而哭泣。”

    “鳄鱼也会掉泪!”

    贺琰一顿,沉默了几秒,“那就不提这个了。”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我让你不要再骗——”

    “没有骗啊。”贺琰微微眯,“要我说几遍?”

    “我……”

    “不听话的玉玉,可是有惩罚的。”贺琰捧起阮玉的脸,双眸微微睁大,“我的耐心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的,可能现在有——可能一秒就没有了。”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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