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 第六十七章

    天边云雾又重叠一起。阮玉的呼声很轻，贺琰思虑的过程也不忘凭借本能行事——若自己愿意的话，阮玉死他手里也不是不行。最开始，不正因为他与薄浅柯略微的相似而提起了兴致吗？

    ——应当将他看狗，现还成了被大肚的狗，肚圆撑平，偶尔往他腹靠去，似有似无听见里胎儿的心声，心旷神怡之际，又被阮玉因恐惧而加快沉闷的呼声掩去。

    不甚满意的心绪。

    那刀刃的很，再用力估摸能将自己的手指切割来，可到底第一次这伤人的事，阮玉的意志不够定，伤人便要全——这忍耐多年的日不就成了打漂？也该是忍到了极致。

    贺琰还有些艳羡，这充斥着愤怒的漂亮脸属实叫他心难耐。这是第二次机会——他施予阮玉伤自己的机会，削苹果的刀怎会无故放置？

    贺琰连一防备的心思都没有：他本以为玉玉学了聪明，至少也要学会把孩生来，将养好了再这档事，这好了，提前了几月。

    格晴不定、我行我素，喜欣赏他人陷苦痛的神，今天不知怎的。咙涩，心绞痛难当，伤的分明是手，锁骨方的旧伤却又在隐隐作痛，传来一阵久违的叫他陌生的钝痛。

    是难受，又不是难受，他不明白。

    于是夺走阮玉手的刀，阮玉又被推回那张懒人椅。该是忍到极致的爆发，伪装都不愿，又要站起来往外艰难地走，或是爬，像雌伏的兽，他看起来似乎比以往要绝望得多：五官扭在一起，又哭嘴里又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息声此起彼伏。

    贺琰只手尽是血，分崩离析的掌心被刃豁开瞩目的彩疼痛难当，面上却无表。

    他望着往外用膝盖磨地，往大门方向缓慢攀爬地阮玉，他将果刀用尽全力扔至墙角。拖鞋都来不及踩便踱步跟上阮玉爬行的姿势——这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在说回家，在说好想回家。

    “你听话，不就可以回家了。”贺琰的吻平淡至极，“第二次机会，你还是一样不用。”

    阮玉还是注视前方，对他的话语置之不理，可能在被对方用双手拦住的时候，便是绝望，毫无其他绪的浮现——没有害怕，没有求饶，能呜咽都小得在跟自己说悄悄话似的。疼，太疼了。

    先用清冲洗伤，再用医药箱为自己消毒跟包扎伤。但有些地方太，还是得去针。只得用纱布与绷带将只手缠了几圈，斜睨了一，阮玉已经快攀爬到玄关了，他不不慢地在绷带上打了个结——说实话，很生气，但他还是很少有的一言不发地生起气来，他将自己的外脱掉，又随手拿了一样绳索——好像不是绳索，带吧。

    拿起来用力一绷直，手上的疼都忘了便上前往阮玉的脖颈，他连挣扎都显得无力，那大肚影响了他的动作，他只能气吁吁地受脖颈间被瞬间拉的窒息，他以为贺琰要杀自己，求生意志快要被消磨净的动作幅度又小了不少。

    贺琰的气力却是极大，将他拖至自己怀里，又放回床上，看他膝盖上磕来的红，神地看。

    大概三五秒，想起自己要什么，带一绷直便往他上。阮玉惨烈哀嚎一声，那力便又重了几分，肚令他连翻都艰难，他这才知说对不起，才知歉，才知说再也不敢了。

    贺琰没理会，他沉默不说话的样比他往日里说荤话说脏话的样还要可怖，他一，那雪白的两条便狠命颤动一，到最后红得连哭声都微弱得跟猫似的，“对不起，对不起……不会了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

    贺琰还是不说话，只着气，又拿过床柜的烟灰缸往他脸上砸，一又一死命地砸，砸到最后，阮玉连求饶都不敢，只剩哭声了。

    他脸上的伤本来就没好，现更是不堪目，贺琰将带了血的烟灰缸丢到一旁，捧起阮玉奄奄一息的脸庞，盯得专注，盯得神，眶也泛红。

    指腹上的血也贴到脸颊，阮玉哈着气，费力地撑开，看着红着眶的贺琰对自己说：“不要跟我歉。”

    “我要你我，不要你一直重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