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或者其他

    孟初伸手去，试图摸镜里的自己，脖颈上乌青的印记让她联想到世界上最为柔的和最为直接的力量，她猜想，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昨夜。

    唐仕羽在床上一直非常主，这是孟初通过私的对比得的结论。她确实不会公开谈论自己的验，也不会给各异的觉打上分数，非让自己决定哪个更好，但是直观的是她避免不了通过就能够回忆来的。唐仕羽总是很温柔，他的那快乐能够染到她，光是知他在为她疯狂，她就能够很快透，心甘愿为他翘起；刘紫荆是完全不同的男人，他在床上更有耐心一些，多给他一时间，他就能把自己本压抑的变态通通报复在女人上，那样的他显得很不理，恰好是她喜的反差。

    当她再想起其他的什么人，以及那些人带给她的生理的验，不受控制地涌了她熟悉的白稠，现在是白天，她不可以继续想去了。

    可是怎么办，世界了了。

    孟初转回忆起昨晚那些真切的觉，好像看到自己的在唐仕羽手弯成了一张弓，他的大手不断收，如同弓箭手不断拉弓弦。她疑心一线会不会因为过于绷而在放松的那一刻得到快乐，她确实到达了某从未有过的极致的快，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快是发生在失去呼的最后一秒，还是在获得氧气的那一刻。

    光是这样空想，孟初就觉再度发她不得不承认昨晚她确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然而快好像是其次的，她首先得确认自己是否安全。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昨晚自己的恐慌好像也成了快的很大一分来源，她在唐仕羽陌生的、无理由的支力量诚惶诚恐，手足无措。

    她再次反刍那微妙的觉，男的、狂暴的、毁天灭地的，愤怒。是愤怒吗？孟初好像得到了答案，可是这个答案似乎不太友好，她更愿意相信唐仕羽是因为要开疆拓土，找新乐，也不愿意相信那只是一时的，angry   sex.

    她承认自己有病态，她现在正把自己的手在那些还隐隐作痛的指印上，尝试剥夺自己的呼，另一只手伸底，掐着自己的。

    她还得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受的倾向，只是从小便很拒绝所谓弱者的角，因而在关系也不愿意主动变成弱势的那个，可是如果有人她那样，她真的会很快掉。

    用莲蓬简单地清洗了一，也平复自己一波三折的，孟初挑了件宽松大领的衣，去餐厅和唐仕羽一起吃早餐。

    她知唐仕羽的光时不时就瞟向她脖上的那些指印，更别说刚刚她自己还手动加了一些，她就当没有这回事，一一着豆浆，等着唐仕羽开，解释或者其他什么的，她都打算接受。

    疼吗？唐仕羽吃完了一颗煮，这样问孟初。

    你说哪里？

    唐仕羽了手，指尖在自己打着领带的衬衫尖领上。

    哦，这个。孟初好像刚刚才意识到唐仕羽在说什么，学着他的动作，用手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然后非常作地倒了一气：疼的。

    对不起，我昨天喝了一酒。唐仕羽说。

    那酒醉得了人么？这简直就是史上最糊的借，孟初的嘲讽先于她的理智，开炮了。

    我歉，以后不会了。唐仕羽表现得像个十足的渣男，让孟初觉得就算她被他搞大了肚，他也是会来这么一句的。孟初一意识到了昨晚的恶劣程度，唐仕羽又一次无了，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况。

    你真的要这样说话吗？孟初火气上来，丢手里的豆浆去房间里找急避药，一边找一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踩在脚践踏，原地蹦哒了几发怒火。

    再次回到桌前，孟初严肃地告诉唐仕羽：这个药我吃最后一次，如果你次还想在里面，给我去结扎。

    别吃了。唐仕羽面无表地从孟初手里夺过杯，好像不屑于解释清楚似的发号施令。

    孟初手里握着那几颗药，看着唐仕羽就近坐在了她的座位上，很疲累又很决绝地说：我觉得我拥有和之棠父亲一样的权利。

    你觉得什么？孟初不敢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直接把白的药片扔在他脸上，自己后退几步，半坐在了餐厅的酒柜边缘。

    你把我当什么？唐仕羽，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可以生孩的？孟初也平静来，那语调是她极度失望和震惊时惯常使用的假面。

    没有，不是这样的。唐仕羽看见她这样，才起试图抱住她，之前远山一样的表也终于有了地动山摇的态势，绷不太住了。我是说，难我们不能和正常的侣一样生活吗？难我们就一定要扮演弟的角，一辈不能有自己的孩吗？你以后结婚了也这样天经地义地吃药吗？我知它对人不好。

    什么叫扮演弟的角？我们本来就是，你不能否认一个事实，然后再把它说成虚构。面对唐仕羽终于如火山爆发般的绪，孟初反而耳清目明。

    我们公开了！公开了！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除了我和你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其他人都会告诉你我们是弟，所有人都在提醒你可以离开我！你听得到吗？它们在我耳边，无时无刻。唐仕羽的手指着天板，指向至无上的天空，好像那才是他的仇敌，全知全能，随意戏人间的命运。

    我怕你戏太。唐仕羽看着孟初因为他的话而发怔的脸，无力地总结。

    我以为你很愿意公开。半晌，孟初说。

    她从酒柜上站起来，接住了摇摇坠的唐仕羽，从昨夜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的第一个彼此支撑的拥抱。

    这样孟初停了停，如果你暂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天呐原来你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约定一个安全词吗？例如月亮，一个手势怎样都行。次你再扼住我，或者其他的什么，到了我忍受不了的程度，或许你还希望我第二天能活着。

    月亮，好。唐仕羽伏在孟初肩，像一团棉被将孟初抱，一旦他允许自己弱的闸门打开，那个呼之的狗狗状的神就忍不住要着孟初的脸撒，可是此刻，他却只想这样抱着，庆幸她还在这里，像晚上抬就能见到的月亮。

    吻着孟初颈间的指印，唐仕羽想，昨晚他好像真的很过分。

    他没想到这个念会让他一瞬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