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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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书房看着电脑上接连不断的新闻，许承言没由来地一阵烦躁，又忍不住打开屉取支烟上。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粉公主裙的小女孩悄悄跑来：舅舅舅舅，我要藏你这里，你别声。

    看到书桌旁的男人正在吞云吐雾，女孩立刻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舅舅答应我戒烟的，怎么又起来了？

    说罢快速跑到许承言面前，伸手就要去抢他的烟。

    许承言怕到她，右手夹着烟往旁边避了一，结果她又动作利落地扶着办公桌爬到他上，还想继续跟他抢。

    许承言无奈，只能将剩的半烟放烟灰缸：好，我不了。

    女孩凑近他闻了闻，随即又一脸嫌弃地将撇老远：臭死了，舅舅你再烟就没有小喜你了。

    许承言被她这表逗得哭笑不得，也意识地低闻了闻。

    这几天的确得有些多，上是有那么气味。

    我没说错吧？好难闻的。小女孩满脸都是夸张的表，舅舅你的牙这么白，要是烟变黑了就不帅了，你要是不帅了，我以后就不嫁给你了。

    许承言无语地了她的脸：你都快六岁了，怎么还胡言语的？

    我才没有胡说呢，我们班的男同学都丑死了，全都没有舅舅帅，舅舅是我见过的最帅最帅的男人，我大了当然要嫁给舅舅喽。

    女孩本就粉雕玉琢的，如今又一脸天真地说着这些话，更是可得让人想狠狠在她的小脸上一。

    许承言抚着她的笑了笑，脑海却莫名闪过一个念：要是赵虞的孩还在，也会是这般可的模样么？

    母亲生得那么漂亮，想来孩也不会差的。

    四年前如果当时她没产，那么孩现在应该也有三岁多了。

    都敢在外面蹭了，却不敢来，许总是怕我不小心怀，用孩作威胁？

    别想太多，就算怀了，你也生不来。

    是吗？果然不愧是许家大少爷。许少爷，奉劝你一句，别太自以为是了，就算哪天你求着让我为你生个孩，我也不会如你的愿。

    昔日的对话又一次在耳边回，许承言都不知是因为什么，明明从前没什么印象的话，最近却总是如此清晰地一遍遍冒来。

    不自觉地伸手又要去拿烟，怀的女孩连忙阻止：舅舅你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手指在半空僵了僵又慢慢收回，许承言把上的女孩放到地上：很晚了，快去睡吧。

    女孩抓着他的撒：我要和舅舅睡。

    你是女孩，舅舅是男人，不能一起睡。

    那是不是要等我以后嫁给舅舅，才能和舅舅一起睡？

    若是在往日，许承言必定会很耐心地再跟她讲一遍不能嫁给舅舅这事，可现在他实在心烦得厉害，只能对她摆摆手：赶回你房间去，不然舅舅要生气了。

    女孩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愿走，最后还是她妈妈也来了书房，才勉把她拉走。

    看着妹妹着的大肚，许承言一阵愣神，突然：能当妈妈是不是很幸福？

    许诺都已经拉着女儿要走了，被他这么莫名其妙地一问，又转好奇地看着他：怎么？想要孩了？不是吧你，这刚毁了婚就想当爹？

    说到这，许诺又兴奋地跑回来，坐到许承言旁边打听着八卦：难不成那些传言是真的，你真是为了个女人悔的婚？那女人不会还怀了吧？

    许承言白她一，看了看她肚，又看了看外甥女：你说一个女人，如果失去了孩，是不是会很难过？要是还没了，以后也不能生孩了，那是不是会更痛苦？

    许诺盯着反常的哥哥看了半天，突然一瞪大睛，满脸不可思议：许承言，你不是连这么畜生的事都吧？知你丫不是啥好人，没想到你太过分了啊，平时不好好，惹事来人家打胎还害人家没了，你他妈不怕折寿啊？

    折寿？

    这个词倒是有耳熟，之前在医院那个女人也跟他说过。

    许承言无语地瞅着自己妹妹：少开脑，我没过这么没品的事。

    谁信呢？

    许承言懒得跟她争，继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许诺不客气地翻了个白：每个人况不一样，你让我怎么答？有的女人喜孩，有的不喜，有的女人视如生命，有的女人失去也不在乎，我哪知你说的是哪？不过正常况，对大多数女人而言，没了孩又没了，那都是很大的打击吧，反正要是我，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默默从屉里捞了烟来，许承言刚要上，迎上外甥女严肃的神，又只能作罢，无奈地叹息一声，问：你真觉得我不是好人？

    许诺实在是好奇她这位哥哥今天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顿了顿，她还是：真不是。

    但很快她又笑着补充：严格说来，咱们家有好人吗？

    见她一脸自嘲，许承言倒又想起些往事来：我记得你跟你那位初恋，就是这样分手的？

    许诺撇撇嘴：不是分手，是我被甩了，本小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甩。不过也没什么好怨的，爸妈和叔叔婶婶嫌他穷，他还嫌咱们家脏呢，人家的理想是当个清正廉洁的检察官，就咱们家某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吧，要我跟他结了婚，啧啧，不敢想。

    又想起了在医院时赵虞对他说的那些话，许承言忽地扬笑了笑：咱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啊？许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是说不是吧？你也被甩了？

    许承言没理她，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赶去吧，都几了。

    对哦，我得早睡，明天还要跟协会一起去慈善呢。

    许承言抬眸扫了她手上的佛珠：以为你是闹着玩，还真信这玩意儿？

    没办法，当妈了。许诺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又了女儿的脸，想为孩积福。

    书房再次安静来，那被拿起又放的烟重新被上，许承言默默完还再拿一时，犹豫了一，却又突然起，捞起一旁的外就往外走。

    医院里静悄悄的，几个保镖依旧很尽职地在走廊上守着，见到许承言他们也没拦，只是好心地提醒一句：凌先生在里面。

    许承言缓缓走近，在病房门站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准备去。

    这个，她应该已经睡了。就算没睡，肯定也不愿意见他。

    何况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

    大概是有病吧。在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