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后悔了？

    又一次从梦醒来，言淼地叹息一声，都快要怀疑自己的和心理了问题。

    间黏腻腻的，觉极不舒服，她从床上坐起准备去冲个澡，但一看才凌晨五多便又作罢，只能无奈地靠在床翻着手机。

    【如何区分亲和】

    把这个问题输搜索框后，她才又突然觉得可笑，活了整整二十八年，自己居然也会有靠百度来解决问题的一天。

    可搜索这些真的有意义吗？明明心里早就有答案了，究竟还想再寻求些什么？

    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她还是随便开一条，里面讲了一个未成年女孩上继兄的故事，到文末才草草作总结，大概就是说与亲相比，多了生理上的渴望，也多了更极端的占有。

    低瞧了心，言淼又慢慢躺去，缩在被窝里回忆着刚才的梦。

    大概因为昨晚宋遇宁在她耳边说了那些话，她才会梦到与他在车上赤地纠缠，激烈又真实，大胆而狂野。

    她的确渴望他的，无论是在梦还是现实里。

    她也确实无法想象，如果梦的场景换成了他和另一个女人，如果是另一个女人被他脱光了在方向盘上……

    就这么呆呆地躺到家里有第一个人起床，她才拉开房门来，和已经准备好要去上班的言文彬在楼里遇上。

    “起这么早啊？”言文彬问完才反应过来，“哦，我都忘了你们要去超市，不过也不用这么早吧？”

    言淼懒得解释，指了指他的脸：“记得好罩。”

    等言文彬开了大门去，言淼才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是宋遇宁起来了。

    他穿了茸茸的家居服，是言淼在网上买自己的睡衣时顺便给他买的，她觉得可，他却嫌幼稚，但又经常都穿着。

    睡衣并不薄，可还是清晰地显他间硕大一团——他又晨了。

    的形被她看到，宋遇宁倒也不尴尬，反而委屈地瞅着她，那神明显是在说全都怪她。

    言淼收回视线，朝浴室扬了扬，让他自己去解决。

    “自己不来。”他压低了声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昨天试过了。”

    那就等它自己去，了不又不会死。言淼撇撇嘴，准备回房等他用完浴室再来。

    宋遇宁拦住她，朝她玩味地笑笑，俯在她耳边低声：“现在也不太想，我可以先攒着。”

    听明白他话的意思，言淼瞬间耳一，抬瞪他。

    她都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就是个小男，怎么这人说起撩人的话来总是一一的？

    宋遇宁得意地笑笑：“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看着他那一脸的期待，言淼反而越发不自在起来。

    之前发生的所有亲密关系都是没有准备的，至少都是她预料之外的，而如今的他们，像极了约着去开房的侣。

    这是在代表她已经默认了和他继续这样纠缠去么？

    忐忑地洗漱完，回房换好衣服，认真化了妆，言淼挎着包走一楼，见衣冠楚楚的宋遇宁早就等在院里，她突然就觉心都漏了一拍。

    他们这样算是……约会吗？明明只是去超市囤疫期间需要的资，可怎么一切都变了味了？过一会儿他会像梦里那样把她压在方向盘上狠狠么？

    宋遇宁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伸手来准备拉她，想了想又收回去：“走吧。”

    “淼淼！”宋悦的声音突然从三楼传来，“等我一，我跟你们一起去。”

    相隔咫尺的两人同时顿住。

    还穿着睡衣的宋悦从窗探来：“或者你们先去发着车，我换衣服就来。”

    宋遇宁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褪去，愣了愣他还是仰起：“姑妈，外面太冷了，超市人多，你还是在家休息吧，我和我去就行。”

    “这几天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我跟你们去走走，反正都得去，两个和三个也没区别。”

    这一刻，言淼终于清楚地觉到，心底有淡淡的失落。

    他们去的是晁源最大的超市，又是节后第一天营业，前来囤货的人比想象还要多，哪怕大分都了罩，却还是让人看得心慌。

    照着早就列好的清单拿了东西，三人赶推着车去收银台排队结账，等对时才发现还是漏了两样，于是宋悦继续守着推车排队，弟返回去拿。

    抢货太激烈，已经有人大声吵了起来，宋遇宁拉着言淼绕开人群走，但还没走远，言淼就突然停住。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宋遇宁瞧见了一个没罩的个男人，因为一袋米，那男人什么脏话都骂来了，大广众之实在不雅观。

    言淼嗤笑一声：“人渣就是人渣，过多少年都是人渣。”

    宋遇宁这才明白她并不是单纯讨厌一个素质低的人，好奇：“你认识？”

    “当年去学校闹事那家，被我用刀抵住脖那个贱人。”

    拳猛然攥，宋遇宁迈开步就要往那边去，却被言淼一把拉住：“人太多了，别去。”

    将他攥拳的手握住，言淼柔声：“他们没罩，别过去了，而且，也没意义。”

    目光在那男人上停留了许久，宋遇宁才缓缓松了拳，反握住她的手：“是啊，不值得，走吧。”

    怕宋悦想起伤心事，弟俩没提遇到那个男人的事，可回去的路上，两人也都一直心不在焉。

    很多平时不愿回想的事又开始在言淼前一幕幕地浮现，刚才那个男人带着一群人去学校闹事的场景，看到母亲被那些人围攻推攘，她拿着果刀从教室冲来保护母亲的场景，舅舅舅妈去世的场景……

    若不是那个男人期家暴导致自己儿在学校楼自杀，若不是他们一家厚颜无耻地抬着尸去学校闹事把责任全赖在宋悦上，宋遇宁的父亲也不会因为避嫌而被派去负责本不属于他的案，不会因此牺牲，宋遇宁的母亲更不会发生车祸，宋遇宁不会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外婆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宋悦也不会一直陷在自责，不会有那么严重的抑郁症，不会放弃当老师……

    所有的事，一环扣一环，说不上罪魁祸首是谁，但言淼能恨的，就只有那一家人，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

    可是除了恨，更多的，是心疼。

    母亲经历的一切又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她亲见证了一切悲剧，见证了母亲这些年的痛苦，那些痛苦同样是属于她的，属于这个家里每一个人。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觉得烦过，甚至偶尔还怨过，怨母亲给她施加了太多压力，怨母亲不够理解她、谅她。

    但当这些短暂的烦躁与怨恨消散后，她心底剩的，依旧只有心疼，只有担忧。

    透过后视镜看着母亲这些年已经越发苍老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