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是非對錯黑白(劇)

    102.是非對錯黑白(劇)

    (0版-2021-1211)

    姚雙鳳將手撐在坐墊兩側，兩隻小在桌晃蕩擺動，太久沒吃這種緻澱粉與糖量的點心了，她有點sugar   high，不過大多數興奮的心是因為看到了巧克力和餅乾，還有見到想念很久的尤金。

    她喜歡尤金的臉，但又不好意思直盯著他，所以緊張的時候就看看窗外、看看其他地方。

    每次跟尤金見面，覺自己智商都降低了，變得幼稚又不知所措。

    尤金看著姚雙鳳，也被染愉悅的心，等她吞那顆軟糖後，才開說正事：「雖然合約是應當仔細看看，但我待在尊弼國的時間也不多了，還望阿鳳可以在三日後回覆我。」

    姚雙鳳猛轉回頭，尤金要離開了？

    「為什麼？」她直接開。

    「南滇國與安南國不久後可能會開戰，屆時要進其國境就難了，因此我們須在開戰前進。」

    「如果會有戰爭，不是應該遠離嗎？為何還要進到那種地方呢？」

    「呵呵！尊弼國有句俗語叫『富貴險求』阿鳳可有聽過？」

    「我知呀！但趨吉避凶才是人之常不是嗎？」

    尤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其實，南方的戰爭與溫泉山莊息息相關，也該給阿鳳知曉，再決定是否與我合作。」

    「南邊打仗跟溫泉有什麼關係？」

    「古意郡的溫泉是硫磺泉，我需要阿鳳你將硫磺開採來，並穩定地運送到安南邊境。」

    奉霜瑤是現代人穿越過去的，聽到硫磺和戰爭，就聯想到了：「火藥？」

    瞇瞇張開了些，但只收斂了些許笑意，臥蠶仍在。茶樓的採光非常好，陽光充足，能看見尤金黑白分明的珠；通常所謂黑珠都是褐的，在陽光照可以明顯看到睫狀肌的顏，但尤金的黑珠，是真黑，表面有光澤，但內像鯊魚一樣不見底。

    「阿鳳連火藥都知，真是見多識廣呢！」

    姚雙鳳來這世界之後還沒碰過戰爭，不知火藥是否常用，但她還是裝傻充愣：「火藥很不常見嗎？」

    尤金又笑了起來，睛再度瞇成弧形：「平民百姓或許聽過火藥的威力，但它的方一直是重之重，若有哪國的將領或工匠，知曉火藥方，那他一輩都會被為政者監視、控制得死死的。阿鳳穿著樸素、家境小康，卻在聽見硫磺之時準的聯想到火藥，讓我對阿鳳再次刮目相看。」語畢，平靜的啜了一茶。

    姚雙鳳來這世界後，說謊習慣了，臉不紅氣不：「那有什麼稀奇，說書先生都在說呢！硝石、木炭、硫磺，乃火藥三寶，咱們過年時都放爆竹玩呢！火藥有什麼稀奇的？」

    尤金拿著茶杯，垂眸，小聲咯咯笑了起來：「阿鳳，你我沒有見過幾次面，彼此有些隱瞞也在理之。我呢也不追究柢，只希望在我們合作的件上，能有基本的信任與互賴。」

    她見尤金不繼續追究，趕緊轉移焦點：「將硫磺運到安南國，你是要火藥嗎？」

    「正是。」

    「這可是助長戰爭的缺德事耶！火藥會炸死很多人！」

    瞇瞇正襟危坐：「那若是我賣兵給普通百姓，讓他們得以自保，就是好事嗎？」

    姚雙鳳著，歪著頭蹙眉：「應該算吧？」

    尤金收起臉上的笑容，臥蠶平復，狹長的鳳，上直長的睫，有種不怒而威的貴氣：「南滇國與安南國，本就有諸多矛盾與利益糾葛。他們積怨數代，如今安南新王上任，面對南滇國的步步緊，不若祖輩隱忍，打算孤注一擲。我方商會遍及數國，於各國均需選擇勢力靠攏，而戰爭乃成王敗寇之舉，站在贏者這方即為匡扶正義。」

    姚雙鳳仍皺著眉頭，覺得尤金說的似乎有理，但又不那麼認同。

    他繼續說：「他們兩國間積怨已久，遲早會發生戰爭，這並非我挑起的戰事，如今只是時候到了。

    尊弼國看似平穩，實則暗洶湧，指不定哪天壓不住底勢力，也會爆發內戰；只是就我目前觀之，未到浮上檯面之時。

    每當戰亂興起，各方勢力自然會找尋資源徵召、拉攏，沒有人能置事外；既然遲早要選邊，不如讓自己成為大家想拉攏又不敢得罪的對象，才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可是你在南滇國與安南國之間選擇了安南國。」

    「我有最確比的火藥製作方式，也能從不同地方確保材料的齊全。無論我支持誰，誰都會有較大的勝算。只是安南國新王繼位不久，正是需要資源的時候，於我來說，能談判和得益的空間都更大些。」

    他又用拇指與指轉動指上的戒指：「阿鳳，你是個頭腦靈活的人，我選擇你，正是認為你能理解我的思想，並在共同立場上有一致的利益。硫磺在火藥當占比很少，我不只有古意郡這處可以進貨，也並非無人手打理溫泉山莊，只是想藉機多一個朋友。」

    姚雙鳳單手托腮，直直看著尤金的，想看他到底是壞人還是好人。

    尤金也直視她：「火藥的方當然不只是我有，就算今天不是我賣火藥給安南國，也會有別人提供。但他人製濫造，常在製作過程就造成傷亡，也浪費的不少資源。戰爭雖然是壞事，但正因為是壞事，才要讓它盡快終結。拖越久，受牽連的無辜百姓也越多。」

    他以手掌指向桌上的三盤點心：「這些才是我推行的商品，但此類商品或品，僅能在繁華富庶的區域推展起來，民不聊生的國家是買不起這些非生活必需品的。而我方商會來自海外，當地的柴米油鹽並不在我方考量之，嗜好品和珍稀奢侈品的易，才對我方有利。」

    姚雙鳳知，糖在古代算是奢侈品，所以古代的甜點常用磨碎的豆沙製作，因緻澱粉經過內的澱粉酶分解後會產生糖，進而讓人嚐到甜味。

    軟糖就是糖與動萃取膠質後的加工品；朱古力的可可豆從採集到提煉，也消耗許多時間與人力；餅乾的油更是從萃取，依據不同季節的，可能需要10~20公斤的才成產生1公斤的油，也能算是奢侈品，因為這些材如果直接用，能餵飽更多的人。

    但這些知識超了古代人的常識範圍，因此姚雙鳳不動聲，只是看看點心，又看看尤金。

    尤金又恢復了瞇瞇的笑，從懷一張對折的紙：「這是三款點心的材料成分與作法，送你了。我盡量用尊弼國的文字寫成，若有看不懂的，儘問我。」

    姚雙鳳看了一，有些名詞的確看不懂，但因為她知這些點心的製作原料和方式，所以可以猜個七七八八。然而她直接開問尤金：「阿金不怕這方外傳，是認為就算尊弼國的人得了此方，也作不來同樣的東西吧？」

    尤金的笑意更盛：「不愧是阿鳳，一點就通，我果真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