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父終於進門(劇)

    (1版-2021-0726)

    終於在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皆俱的黃吉日，成功的將吳家五公和柳絮約了來，姚雙鳳、夏景與柳絮，分別帶著一兩個侍僕，在包廂內議談。

    柳絮不負眾望，仍舊擺尖酸刻薄的嘴臉，分文不讓，開了每人六十兩的價，還叨叨絮絮的噓自己，已經給了姚雙鳳天大的恩惠，是個有良心的青樓掌櫃云云。

    一席話說得甚是矯，隔包廂的五公自然也是聽不去，何況還有旁人的推波助瀾。

    夏景和姚雙鳳正在裝可憐，同時引導柳絮說更多難聽的話語，突然包廂的門被人魯的推開了

    「磅！」的一聲，穿一襲青衫，烏髮全束到頭頂的男現在門外，劈頭就：「琴樓楚館本是罪惡骯髒之地，今有人救風塵，乃為大德大善之事，卻有你這小人從作梗，你便是自己不積德，也為孫積積德吧！」說完便拂袖而去。

    柳絮沒想到兒竟會現在此處，本起追他，但又想到兒方才那陌生人般的語氣，怕是不敢與自己相認，若是追上可能會給兒帶來麻煩。他才站起，正在躊躇之間，夏景就開了：

    「柳老闆，這一百八十兩實在太多了，我們這兒有現金一百兩銀的份，您看要不就此了結吧？」

    姚雙鳳立即拿家裡剩餘的金葉，換成銀兩約莫值八十兩，再拿二十兩現銀，通通擺在桌上，連贖買賣契約都準備好了。

    柳絮本來還在為兒生氣的事焦心，看見桌上那些金葉和現銀之後，臉就變了：「欸嘿嘿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呢！我就是為姚家主擔心，姚家主沒見識多少伎的心機手段，要是被那些賤蹄騙去了，贖回後宅鬧得雞犬不寧，也是我們折柳院輕率了何況咱在街見多了，女人總是喜新厭舊的，若是得來的太容易，便不珍惜我這一番刁難，也只為測試姚家主的真心若姚家主會好好對待咱折柳院去的伎，我也是放心的」他的盯著桌上的錢財，就沒離開過，也沒仔細思考自己講的話是否前後矛盾。

    他坐回原位，拿起那些金葉仔細檢查，之後就擠營業式假笑：「呵呵！相逢即是有緣，姚家主也包了咱家伎一段時間了，咱都看在裡，姚家主既是誠意求娶，我等又怎會奪人之好呢？」

    他將那二十兩現銀推回姚雙鳳面前：「這就當我為折柳院的孩們門準備的嫁妝，還望日後姚家主善待他們，莫嫌棄他們低賤。姚家主是知的，那雙生的處男之還是姚家主標的呢！」又呵呵笑了一陣，拿起筆就將一式兩份的買賣契約填好了。

    「擇日不如撞日，姚家主請回家靜候，柳絮立即回院，將他們三人的貞鎖和隨品準備好，日落之前送至府上。」

    夏景覺得這計畫奇的順利，有些放不心，陪著姚雙鳳回家，真的等到莫氏父三人進到院內時，才放心離開：「宵一刻值千金，景就不打擾了啊！擇好哪天吃酒就差人叫我，走啦！」

    由於莫氏父三人來得意外的順利，家裡都還沒準備好，只叫陸武與初四去買了兩床寢，這時人都還沒回來呢！

    姚宅是一座租來的四合院，只有一進，就是圍成一個字型的小院，大門在東南角朝南的方向。開門正前方有個影，就類似現代的玄關，避免別人站在門就看穿整個房。進門後左手邊有一排倒座房，院央有一井，正北是雙層主屋、院右邊是東廂房、院左邊是西廂房。

    姚雙鳳帶著父三人到了西廂房，那棟間也是一個小廳，左右各有一個房間，一間房內是架床，可以掛帳幔的，另一間只有一張榻，若要掛帳幔可能要釘在樑上垂掛來，但床在樑，在風上來說又不好。

    無法顧及這麼多，莫儒孟讓顧妹盼妹去睡有床帳的大床，他自己睡在僅有臥榻的那間。

    三人把上的小包袱放好了，姚雙鳳便帶他們認識一家裡環境：北側的二樓都是家主居所，樓梯一上去央就是正廳，東側是姚雙鳳的主臥房，主臥的耳房住著初四，也不用人值夜；西側是書房，書籍很少，唯一掛的畫像是蘇碧痕的父母，再過去的耳房沒什麼用途，目前空置。

    一樓央是客廳，待客之所在，在東側主臥方的房間，是蘇碧痕的臥房，耳房放了些雜，而主屋西側一樓的房間目前空置。

    再來比較特別的是東廂房了，東廂房的間正廳被姚雙鳳用餐廳，全家人不分尊卑，用餐的時候都在這。靠南邊大門的廂房是廚房，就在玄關影後面，廚房和餐廳都有許多藥草，幾乎掛滿了上方橫樑和牆面。

    東廂房靠近主屋臥房的那間，被姚雙鳳闢洗澡間，也是全家人共用的，使用順序也沒什麼規定，誰想洗澡就自個兒燒、煮皂角或茶枯，還可以邊燃著炭盆邊洗澡。烘髮架、髮油，一落一落疊在架上的乾淨布巾，該有的都有了。

    至於南面的倒座房，最靠東南角大門邊的是陸武睡的，裡面很小，門打開後，就右側一張簡陋的單人窄榻，靠街的牆上沒有開或窗，採光和通風都不好。旁邊有幾間一樣的小房，目前拿來堆柴火，還有暫養要賣的土虱、初四捉來的小動。

    再往西邊走到底，西南角就是茅房了。姚家的茅房很乾淨，茅坑底埋了個大缸，左右的踏板在他們搬進來時才換新過。後來蘇碧痕又買了半人的瓶，靠在角落，方便男人小便用。一點的架上還有兩個木桶，一個裡面裝草木灰，每次用完茅坑可以撒一點去，另一桶是清，附一個小瓢清洗用的。每旬都會有糞夫來收，加上現在是秋天，所以氣味還好。

    莫儒孟的房間就是靠近茅廁，而顧妹盼妹則是靠近主屋。

    介紹完家裡環境後，莫儒孟跟姚雙鳳開借抹布等打掃，姚雙鳳平時沒這些，帶著他們在廚房和倒座房找了一陣才找齊。

    西廂房雖然本來沒人住，但家裡的男人多多少少有打掃過的，所以灰塵並不是很厚，只是窗櫺和家的凹槽溝角，有些積垢需要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