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夢見柳絮之夢(劇)

    055.夢見柳絮之夢(劇)

    (1版-2021-0719)

    因為昨天睡得早，今天姚雙鳳也醒得很早，室內一片昏暗，炭盆也熄了，空氣涼涼冷冷，自己則是被莫儒孟和他兒夾在間，被窩裡很是溫。

    她微微轉頭，枕頭邊是一片白，父均散開了髮髻，鬆鬆的編成麻辮，隨興的丟到枕頭上方，即使在昏暗的房內，白的頭髮仍然顯。

    此時一些記憶浮現，像是夢境。一般的夢都是睡醒前才的，但現在腦浮現的像是突然的記憶，關於柳絮的夢：

    一個陰暗的、浠浠瀝瀝的雨天，穿著俗氣繡金絲衣袍的年輕版柳絮，和另一名綠衣繡銀絲的長髮男，從不同方向跑進這方大院，穿過雨的，集往某處燭光炙盛的房間跑去。

    那房前廊，已經有幾個小廝端著熱、捧著布巾在外待命。柳絮和那綠衣男人擠在緊閉的門前，似乎想進去、又互不相讓。

    房門打開，一名面容威嚴的老太太，招手讓端盆端布的小廝進去，卻攔著柳絮和綠衣男，揮手叫他們去旁邊別擋路。

    後來，其他走廊處，也走來幾個慢悠悠的男人。他們在那大房間的窗邊廊靜靜等待。

    柳絮與這些男人的共同點都是梳了已婚男的垂髻。

    後來一陣響亮的哭啼，房內一陣喧嘩。

    老太太開門，用神示意柳絮和綠衣男進門內。

    姚雙鳳的視角也跟著飄進去房內，看見小廝從屏風後，用布捧著，抱一個血跡未淨的新生嬰孩。

    那孩太陽處有些許鱗片，小拳拳攥著，小膝蓋小腳趾縮著，有一截覆著鱗片的尾，鱗片都是淺淺枯葉般的顏。

    「這是我的孩，是蜥蜴！」

    「不，這是我的孩，明明就是虎！」

    柳絮和那名綠衣男爭論不休。

    旁邊的老太太蹙眉：「鬧什麼鬧！都是咱吳家的孩，過在郭君名，養在他宅裡，以後喚你們九叔和十八叔，都安分點！」

    不給他們再爭論的空間，其他小廝把他們推門外，房內熱鬧喜，走廊卻是安安靜靜。幾個站邊上聽過爭執的男，也都陸續離開了。

    时光荏苒，一群小蘿蔔頭在院裡玩鬼抓人，其一個孩跑到井邊跌倒了，額頭磕上砌井的石頭。

    孩正在哭的時候，柳絮急匆匆跑來，抱起孩就往外衝，卻被護院攔了：「無得家主令牌，小公們不得外。」

    「你們沒看孩頭都磕破了嗎？我要帶他去找大夫！」柳絮懷的孩嚎啕大哭，血順著額頭，染了半邊臉，看著有點瘆人。

    「在立即派人去請大夫，請九夫婿稍待。」

    此時另一個男人也跑來了。

    「十八夫婿。」護院朝他敬了禮。

    十八沒有理會護院，拿著手帕就要那孩臉上的血。

    柳絮一個大轉：「幹什麼！」

    「給孩止血，難放著任他嗎？」

    「你別假好心，趁機疼我孩兒才是真吧！」

    「這是我兒，我捨得他痛嗎？」

    「這是我孩兒！」

    「這是我兒！」

    兩人又爭論起來，合著孩童的哭聲，院原本玩遊戲的男孩兒也都靜立看著他們吵架。

    又一個場景轉換，柳絮椅在廊邊，袋有點凹陷，法令紋也比以前明顯了。

    對頭的走廊，兩個小廝抬著擔架，上面躺著一個蓋白布的人。

    走到院門，一個看似總的人，了袋小荷包到前方抬擔架的人衣襟裡，又代了幾句話，就讓人去了。

    柳絮看著這一切，嘴角牽起一個諷刺的笑。

    再後來就是柳絮擠在縣府佈告欄前，穿著刺的衣服，跟一群人互相推搡，看著榜單，喜形於：「了！了！我兒了！我兒是秀才！我兒是秀才！」

    柳絮在街上狂奔，跑得衣服都亂了，衝回家，跑到兒面前，氣呼呼的報喜訊。

    只見一藍衣公，紮著立髻，瀏海覆額，氣定神閒的坐在廳喝茶。上座一位跟柳絮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則是放茶杯，冷看著柳絮。

    「柳絮給郭郎君請安。」他施了一禮，又笑著對藍衣公：「寶貝兒，你考上秀才啦！」

    藍衣公放茶杯，看著柳絮說：「九叔，我早已成年，請稱我為五公。另外，縣府的官差早就來通報過了，九叔大可不必去街上拋頭面。」

    *

    姚雙鳳看來了，柳絮可能有一個兒，不是不是他的種，他都認為那是他兒，但那孩卻跟柳絮不親近。

    回憶完這一切，姚雙鳳肚餓了，又想起這些畫面似乎是莫儒孟讓她看見的，這是什麼神奇的能力？等莫儒孟醒來再問問他。

    床很大，雙胞胎睡在最裏側，再來是姚雙鳳，最外是莫儒孟，她悄悄的起，想鑽被，莫儒孟就醒了。

    他立即起，床拿了掛在架上的外袍，給姚雙鳳披上，又點了盞燭火，給她照亮室內。

    燭台拿在莫儒孟手上，可能是他的睡姿比較規矩，麻辮沒怎麼散亂，只是原本往上梳攏的額髮鬆鬆垂落於兩頰，顯得他整個人愜意雅致。

    姚雙鳳默不作聲，畢竟雙胞胎還睡著，她逕自走到外間桌旁，想去找找看有什麼吃的，莫儒孟貼心的端著燭台讓她看清腳。

    發現她要找吃的之後，莫儒孟立即升了炭火，給姚雙鳳煮沏茶。

    他們小小聲的聊天：

    「我看到你說的夢了，就是柳絮的那個秀才兒。你說你看到他的夢，才四處打聽，確認真有此事。但能給我看他的夢是什麼意思？」

    「我也只是大概推測：自妳標顧妹盼妹之後，我便夜夜多夢，各種各樣的都有。後來妳問我柳絮是否有弱點，我想起了此夢，才開始打聽；得到證實時我也很震驚，沒想到這個夢是真的。然而並不是我的所有夢都是真的，很多夢都很假的。」他拿起燒壺，倒了小半杯給姚雙鳳。

    「然後我發現只有柳絮住在折柳院時，才能看到這個夢。姑且推估此乃柳絮之夢，而且也只有他最頻繁的夢到同樣的夢境。

    我每晚都夢，但卻不會到疲憊，每天的夢各有不同，後來我才推測那都是別人的夢。再後來，我發現我本沒有睡著，只是躺著閉，就有不同的夢境我腦海。

    有次我抱著盼妹哄他睡著，一名護院夢見吃著山珍海味，我想著要是盼妹夢見這個一定很開心，我靠著他的頭，閉上，繼續窺視那名護院的夢境。不曾想，隔天盼妹醒來，跟我說他夢見滿桌山珍海味。後來幾天我又反覆嘗試，才知我可以把別人的夢境，以頭靠頭的方式傳給另一個人看。

    今天也是柳絮住在這裡，我應到他的夢時，將額頭碰著妳，讓夢境與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