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蘇碧痕開店了(劇)

    051.   蘇碧痕開店了(劇)

    (0版-2021-0702)發表於PO18.tw

    在家門擺攤改賣藥燉土虱的生意，越來越熱鬧了，蘇碧痕又去買了兩組小桌椅，現在共有四組小桌椅了，常常客滿，自備鍋碗瓢盆來買藥燉土虱的男客也多了，補藥包賣得也比以前好。

    會受歡迎還有另一個重要因素：陸武。

    陸武原本就偶爾會上街跑、採買什麼的，但蘇碧痕在外顧攤的時候，他就會進搬移擺攤、收攤的品、進去洗碗、把洗好的碗匙端來等等。

    附近街坊、鄰居，看著陸武從：一個穿衣服像掛在樹枝架上的排骨，逐漸長成布衣衫包不住底遒勁曲線的巍峨男，而且體格好、力氣大；街坊都說是因為吃了賣剩藥膳雞湯的關係。

    再加上後來賣的藥燉土虱湯，又隱了壯陽的功效，耳相傳，慕名而來的男客越來越多，賣去的補包也是以男用壯陽為大宗。

    姚雙鳳覺得這樣的調整對了，也得謝夏景跟她說街的客人大分都是男。這個世界女人雖然尊貴但數量較少，若要論客群還是男人的市場大些。而且姚雙鳳她們居住和擺攤的地點離街不遠，來這吃補品的客人，有些是分較、較自由的街伎，也有要去街消費的男客。

    漸漸的，客人越來越多，門若市，都會對路過行人造成影響了。蘇碧痕考慮去租個店面，將路邊攤改成小店的形式來營業。

    蘇碧痕雖然本業是醫者、擅製藥，但城採藥一去至少一兩天，不能好好侍奉妻主；外行醫的話也可能被女客調戲。所以只賣幾種補包，藥材單純，每天還可以回家為妻主準備三餐，對他來說是內外兼顧的好選擇。

    就在這時候，有人對他們伸了橄欖枝；那是斜對街角的餛飩麵店老闆-程年，本來蘇碧痕在自家門擺攤，客人稀稀疏疏，他也沒怎麼放在裡。但後來客人暴增，他看著自己的麵店仍舊持平，還要養夥計，於是把腦動到蘇碧痕上。

    他也買過蘇碧痕的藥包，託人抓了土虱來燉湯，但就是沒蘇碧痕的好吃，土腥味加上藥怪味，五味雜陳，他剛喝一就噴了來。

    程老闆想了個腹案：他的一樓店面給蘇碧痕用，不收租金，但店內的夥計他本人，每個月都要拿例餉，每年略為上調，而營業利潤他也要分一成。

    蘇碧痕去他店裡看了那些夥計，廚共有六位年輕伶俐的，其他兩名垂垂老矣，拿著抹布的手都在抖，收個碗慢吞吞的，隔桌客人都吃完一輪了。

    兩方最終妥協：蘇碧痕只留四個年輕夥計、程老闆和廚兩名，然後每個月的利潤分程老闆二成。

    蘇碧痕回家詢問姚雙鳳意見時，姚雙鳳是贊成的，畢竟餛飩店離家近，蘇碧痕不用再找店面、買生財和找夥計。

    於是藥燉土虱攤就正式挪到斜對角，變成店面了。也不用告知老客人搬了家，因為只要到原攤位，轉個頭就能看到疑似新的店舖，順著香味走，就更確定了。

    而原本賣的餛飩麵和小菜等等，也有原本的廚料理，蘇碧痕能賣的品項更多了；程老闆就變成掌櫃的角，招呼客人、收錢、記帳；蘇碧痕在另一頭，賣補包、幫客人把脈。

    土虱和藥包都是他從家裡搬來，教給廚殺魚、燉煮，盛碗和收拾也有店內原本的夥計負責，陸武又閒了來。

    至於原本的老夥計就在店舖後院打雜，或是在二樓歇息，不進一樓店面參與勞動。

    既然有了店鋪，就要掛招牌，蘇碧痕原本要將店名取為姚記藥燉舖，但姚雙鳳喜歡低調，所以讓他用自己的姓，又改了名，招牌上寫〈蘇記補〉。

    小小生意，沒什麼開店誌慶，簡單放串鞭炮就完事。

    蘇記補開張後，陸武除了早上幫忙搬土虱至店裡之外，其他的時間多半待在家，灑掃工作雖然沒有蘇碧痕得細緻，但也越越上手；初四除了早晚必定侍奉姚雙鳳，還會空去田野捕撈土虱回來，放在大木盆裡，用院的井養著去除土味。而姚雙鳳待在家無聊，仍舊常常跑去蘇碧痕邊窩著。

    店裡有著像藥鋪那樣的長櫃檯，和與櫃檯同寬的架。

    原本後方架是拿來放裝盤小菜的，若有客人點，櫃台內的老頭，就慢吞吞轉，將小菜拿到檯面上，讓客人自己端到桌上去吃。蘇碧痕來了以後，把小菜改放到廚房的淺架上，那兒有一桌備餐區，方便小二整理每桌訂單再送過去。而原本櫃檯後方的架，就改放蘇碧痕賣的補包，他就坐在原本老頭負責傳遞小菜的位置，在櫃台上幫客人把脈、結算補包的錢。

    程掌櫃在櫃檯一端的老位置幫客人結帳，蘇碧痕就坐在另一頭，而姚雙鳳搬了張竹編的小板凳，坐在蘇碧痕邊，旁邊隔一小段距離就是程掌櫃。櫃台的，客人若是不越過櫃台的話，看不到她。

    蘇記補在非用餐結帳時間，程掌櫃是不怎麼忙的，但因為來買補包的客人老愛問東問西，所以蘇碧痕有時會與客人聊上許久；程掌櫃得空時，看她被晾在一旁，就會蹲來，小小聲的跟她聊天，比如：

    「姚家主對蘇郎可真是上心啊！」

    「嗯？怎麼說呢？」

    「明明可以在家享福，卻幾乎天天來陪蘇郎，一坐就是大半日，好得跟新婚似的。」程掌櫃是個留鬍的年男人，無妻無，普普通通，給人的覺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壞。

    她聽得彎起嘴角，偏過頭，在嘴邊豎起手掌，對程掌櫃悄悄：「因為蘇郎生得俊，上也很香。」她喜歡蘇碧痕上那種曬過太陽的味。

    程掌櫃聽完，別過視線，抬起兩手罩著鼻，荷荷笑了幾聲，笑完了又對她說：「我看其他人家的妻主就算到店裡，也是端著姿態，顯擺家主的氣勢，怕大家不知她是誰的主；妳倒好，成天窩著，就怕別人知妳在這。」

    「我就是來打混蹭飯的，放在檯面上給誰看呢！還不如這裡舒服。」櫃檯內並不仄，她背對櫃檯，靠在桌腳上，把伸直，剛好抵到後方牆面的架，而且蘇碧痕收拾得很乾淨，就算躺睡覺她也可以。之前擺攤的時候，她就喜歡靠在蘇碧痕旁，聞著他上的味，看看路人、看看街，時不時跟他搭話，說說明天想吃什麼，或者看他買給她的書，看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現在在櫃檯裡面，隱私升級了，她還可以摸摸蘇碧痕的，一邊觀察他的表一邊調戲他。

    「妳真是想得開，蘇郎有妳這樣的妻主，真真好福氣。」

    姚雙鳳心本來就好，被誇得嘴角都降不來：「程掌櫃的妻主應當也很好吧？至少沒來店裡頤指氣使。」

    「唉！沒那個命囉！我自小無父無母，就是官，偶然救了貴人一命，貴人賜我個小官職，過過，便也讓我有了自己的戶籍。但無家背景，嫁不到好妻主，還不如這般自在。」程掌櫃的神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