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價值一千兩(劇)

    24.我價值一千兩(劇)

    首發於PO18   (1修   -2021-0321)

    蘇碧痕趕緊過來，檢查一陸武的傷勢後施了幾針，只見陸武的呼逐漸和緩來，但仍是一副虛弱痛苦的樣。

    蘇碧痕想跟麵攤老闆買些煮過麵的，麵攤老闆好心的沒收錢，就這樣咕嚕咕嚕了陸武兩碗熱麵湯，他也似乎飢渴許久，一邊順氣一邊盡快的喝那些麵湯。

    然後蘇碧痕脫外袍為他穿上，將他攙扶起搭在自己肩膀，絲毫不嫌棄他上難以言喻的臭味，三人一起走回今晚投宿的客棧。哪知才走到門，小二就來阻擋，說賤隸只能宿在獸棚，不可進房。接著引他們到客棧後方的獸棚處，指著一稻草堆說「一宿二枚銅錢」   蘇碧痕快地給了小二，並商量若將他打理乾淨是否就可進房同榻？小二說如果可以打理到其他客人看不、不抱怨的程度，他也是可以通的，但這隸紅髮顯又那麼短，其他客人怕是不會允許與隸同房。

    小二離開後，姚雙鳳問蘇碧痕：「短髮怎麼了嗎？」他邊檢視陸武的傷邊答：「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一般來說可以透過頭髮長短判斷男的分位階，通常越是位者髮便越長，越是低賤者髮則越短，像這樣短的通常是未開靈智的用」說著說著，他停動作，看著姚雙鳳：「妻主，你之前沒看過這樣的隸嗎？」

    姚雙鳳心喊糟，這應該也算這世界的常識，她不小心馬腳了，便撒謊：「我不確定，其實以前的事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失憶這個大絕必須拿來使，當作人設好了。

    「雖然我對妻主的過去很好奇但妻主不想說，碧痕就不問。」他順從的朝姚雙鳳一笑，反倒讓她生了幾分心虛。

    蘇碧痕繼續說：「有些貴族的家，在外替主經營生財時，雖然份是籍，也是可以蓄長髮的，使其他人不因看他的分而輕賤他；不過即使他本是籍，看到陸武這樣的隸，仍然不屑與之相提並論。」

    「靈智未開的用是像夜壺那樣的嗎？」見蘇碧痕沒有繼續起疑，姚雙鳳大著膽追問。

    「嗯，夜壺、椅凳、痰盂、餐盤、飾、衣架等等皆有可能，這些東西都有可使用，卻偏偏要錢養活，真是無法理解富貴人家的想法。」蘇碧痕難得表達自己的見解。

    姚雙鳳看著陸武，又問：「陸武，你會說話嗎？」她不知短髮是用的意思，買的時候還想著能幫忙蘇碧痕分擔揹藥草呢！若是靈智未開該怎麼辦？

    陸武的頭髮遮住了雙，他臉朝姚雙鳳，正張，卻又開始劇烈小氣，蘇碧痕連忙點了幾個為他順氣，待他緩和一些，才朝著姚雙鳳點了頭。

    「看來並不是靈智未開的呢？」姚雙鳳說。

    「他傷及肺腑，光呼就很費勁，而且淪為隸的經歷想必不是很好給他一段時間緩緩吧！」蘇碧痕果然對人都很溫柔，即使這世界對隸充滿歧視，他也沒有輕視陸武。

    驛站旁的客棧只是供旅人臨時過夜的處所，大分商隊都有自己的馬車或會自行紮營，因此簡陋客棧的住處僅是一間大通鋪，姚雙鳳與蘇碧痕的床位就在靠牆的角落。

    蘇碧痕揹上大簍，說要去旁邊林找尋幾味藥草，讓姚雙鳳先去榻上休憩，但姚雙鳳還很有神，就跟小二借了桶與布巾，到獸棚那，為陸武簡單拭臉與雙手。

    陸武相當乖巧柔順，碧綠的眸微瞇，虛弱又茫然，看不心如何。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蘇碧痕快速順利的回來了，又了點錢向小二借了缽杵、油燈等什，就在獸棚搗鼓起藥草來。

    獸棚內的氣味並不令人愉悅，一隻、幾匹馬在另一側靜靜的看著這邊的人們忙碌。蘇碧痕回來後，姚雙鳳就靠著，看著他，不知不覺打起瞌睡了。

    姚雙鳳再睜開時，是躺在通舖上，她被蘇碧痕側擋在靠牆處，臉上還蓋著斗笠。

    牆上開了扇窗，金的陽光灑進室內，姚雙鳳坐起，大通鋪只剩他們，其他人可能都上路了。蘇碧痕也醒了過來，轉看了一房內，便捧著姚雙鳳的臉，印上一吻：「妻主早。」伴著尚未清醒但滿足的笑，俊臉陽剛、表稚，羞帶怯獻吻的同時也是驕傲自滿的。

    「妻主，陸武的傷勢嚴重，若要帶他上路，最快也要七日後，得委屈妻主在這多住幾日了。」蘇碧痕一臉歉意地說。

    「沒關係的，反正我們又不趕時間，相逢即是有緣，而且這兒看起來還頗安全的。」

    二人用完早餐，帶了一碗雞粥去看陸武，只見他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他們走到他邊，聞到了的香氣，他才緩緩坐起，光這樣的動作就讓他了一會兒，然後接過那碗粥，喝著喝著，就看見遮瀏海方的臉頰，默默掛上了兩行清淚。

    姚雙鳳看向穿著蘇碧痕外衣的陸武，衣袍有傷的地方都已被蘇碧痕敷藥包紮，但背上還凸著那截箭頭。

    陸武喝完粥，放碗，蘇碧痕就上前要解他的衣袍，手觸及腰帶時停頓了，看向姚雙鳳，見姚雙鳳一臉莫名盯著他，他便繼續動作，將陸武的衣袍剝除，為他處理背上的箭傷。

    「為什麼不起來呀？」姚雙鳳問。

    「這種傷必須慢慢治，不可一次起，否則可能危及命。就是得慢慢，裡面癒合一點便要一點」

    姚雙鳳猜測應該是氣吧？陸武幾乎沒什麼，這箭恐怕是破肺臟了，沒有壓氧和真空設備抗生素等等，多虧蘇碧痕說他有八成把握呢？姚雙鳳其實本來也不太相信能治好的，但覺蘇碧痕好像真的很神啊？

    這幾日，蘇碧痕每天往樹林裡跑，姚雙鳳就像條小尾似的跟著，累了就窩進大簍裡，增加蘇碧痕的負擔。

    蘇碧痕又了幾文錢向麵攤老闆借爐灶，每天熬藥給陸武喝，也將適合姚雙鳳的幾味藥材熬給她補體。給陸武外敷的傷藥他多製了些，路過驛站的旅客似乎多少有此需要，就順便賣了些藥，也算有些進帳。

    終於，箭頭快要可以完全除了，這晚剛好有一老翁駕著車投宿，雙方聊起得知老翁的目的也是平川縣，他之前載人去別的村落，正是回程。他們討論了一，決定幫老翁多付一宿的住宿費，待明日幫陸武除箭頭，後天雇請老翁用車載他們一程。

    發這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驛站，顛簸的路面、搖晃的車上，陸武將修長的四肢縮起，側臥在一角；蘇碧痕盤坐著，背靠著車側面欄杆，姚雙鳳著斗笠，倚靠在蘇碧痕上，悠悠的看著鄉野景致。

    即使雜草叢生綠意盎然，對姚雙鳳這個長年在都市生活的人來說，這就算是一種慢活度假。車雖然慢，但上面載了四個人，再怎樣也比帶著行動緩慢又體力不足的陸武要快多了，原本從驛站到平川縣城門步行需走上一整個白日，所以在驛站過夜的人都一大清早就發；而搭車的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