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有七個兒(劇)

    22.我有七個兒(劇)

    (3修   -2021-0318)

    蘇碧痕利用剩微溫的洗澡，清洗了兩人衣較髒的地方，叫來小二收拾澡盆後，就去外面洗淨衣服，回來時已洗好擰乾，他打開窗，將衣掛在窗外方的兩支竹竿上，然後又來為姚雙鳳，直到她沉沉睡去。

    隔天，蘇碧痕帶她去一間小店買了兩支髮釵，在頭上，他說以後給她買更好的，最近要趕路，低調點比較安全。之後兩人朝姚獵戶家發，姚雙鳳撐過城後的一小段路，就累了，蘇碧痕讓她蹲坐在大簍裡，揹著她往山上爬。

    午，他們找了個能看到風景的樹蔭，坐著吃城裡買的燒餅茶。吃飽休息了一會兒，正起準備發時，看到有兩人從山走上來，路過這處休憩地。那是一個髮白體壯的男人，和一個嬌小著幃帽、穿著裙裝的女人。

    他們率先打了招呼：「二位午安哪！這是要上山？」

    蘇碧痕：「是呢！上山找獵戶姚家。」

    「找獵戶姚家？何事？」

    「在蘇碧痕，曾聽村長提起過姚家夫郎，冒昧請問您就是胡大哥嗎？」

    胡大哥：「正是，村長也有與我提過你們的事，二位就是姚小和蘇醫郎吧？」

    此時那位嬌小的女掀起幃帽，興奮的喊：「阿娘！」

    胡大哥斥：「小七！」

    小七：「有什麼不對嘛~   既是阿爹您的妻主，自然就是我阿娘啦！我可有阿娘了呢！」笑得一臉燦爛，完全不顧胡大哥和蘇碧痕略顯尷尬的表。

    姚雙鳳疑惑：「咦？可是熊大哥是說，您家是七個兒呀！」

    胡大哥略顯困窘，倒是小七先開了：「我叫姚廉，是家老么，今年十四歲，山買賣時，扮成女人較為方便些，況且我還沒長鬍鬚，自然只有我能勝任啦~」說完起轉了一圈，讓裙飄起：「我嗎？」還擺了個很女人的姿勢。

    胡大哥搔搔頭接著說：「我們山賣獸回來了，既然遇見了，就一走吧！」

    然後姚雙鳳就坐在大簍內，被蘇碧痕和胡大哥輪揹著上山了，快到他們家時，姚廉率先跑著進屋，關起大門，接著聽到一陣騷動：

    「衣服！我的衣服呢？」

    「騰椅來！」

    「啊~~~這麼亂怎麼見人哪？」

    「先穿好褲吧你！」

    胡大哥又朝姚雙鳳他們乾笑了一，三人就站在門，靜待房內的騷動平靜，接著看到門打開了一條縫，間有著一整排頭顱，有的從左看、有的從右探，看見客人已經在門，還有父親皺眉的表，於是將房門大開，人在門後左右各列一排。

    房擺著一張小桌、四張不同款式的椅放在周圍，就清了央這塊地，周遭牆邊堆滿雜。

    姚雙鳳、蘇碧痕和胡大哥，在椅上坐了，其他人則圍著他們站著，尤其是都面朝姚雙鳳，直直盯著她，各有警戒、好奇、緊張、興奮、不知所措。

    姚雙鳳也看著這群男人，除了胡大哥是白髮、藍，小七是大分黑髮、黃，其他人的頭髮皆為紅髮。這兒說的紅髮不是紅的頭髮，而是西洋人那種紅棕，比金黃髮要咖啡一點、比褐的頭髮要淺一點的那種紅髮，只是紅的程度有有淺，淺的就偏金黃或橘、一點的就偏向褐、黑。至於珠顏則是藍、綠、灰、黃都有。

    其實在縣城的時候，姚雙鳳也注意到了：不是所有人髮都是純黑的，但也都是，好像沒見到這樣淺顯的。

    胡大哥叫他們排成一排，依序向姚雙鳳自報姓名：

    「我是長，陳姚忠，今年31歲。」

    「姚孝」但並沒有笑。

    「我叫姚仁，最喜歡吃。」

    「老四姚愛，個月滿25。」

    「我是姚禮，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還作了個揖。

    「姚義就...就這樣。」

    「阿娘，廉兒天天都盼著您呢！」他將手別在腰側，微微屈膝，行了個萬福禮。

    其他哥哥偏頭看了小七一，各個表不同。

    房內一陣沉默，小七又開：「阿娘，我們兄弟的名字很好記的，從大哥開始：忠、孝、仁、愛、禮、義、廉。」

    姚雙鳳仍是沉默   忠孝仁愛後面不是信義和平嗎？   她困惑

    小七又說了：「我們就是無恥之家！」

    「小七！！！」胡大哥怒斥。姚廉吐了吐，目光飄向別處。

    胡大哥開：「姚小，我是個人，話講得直，切莫怪罪。」

    姚雙鳳微微一笑：「不要緊的，請儘說吧！」

    「您也知我改嫁給姚詩調是不得已的，不然我們全家都要充作官。小六、小七也就罷了，我妻主過世時，他倆還小，但老大到老五對生母是有印象的，要他們改叫別人阿娘況且這..您看起來也不大，我們先商量個稱呼吧？您今年多大了呀？」

    「從姚詩調的分文牒記載，算起應是24歲，但我實際上14歲。姚詩調的名字已於縣衙改成姚雙鳳，以後沒有姚詩調這個人了。」

    姚廉：「那不就跟我一樣大嗎？」

    「是呀！我也不是真的要來當娘，我們商量個在外人面前叫起來也不奇怪的稱呼好了，我想想...」她低頭沉思。

    此時老五姚禮開了：「既然是阿爹改嫁，我們喚您一聲阿娘也是應當的，只是姚小年輕貌，怕是會被我們給叫老了。不若我們稱您為『鳳娘』，如此與生母『阿娘』有所區別，又不失敬意，您意如何？」

    姚雙鳳看向蘇碧痕，只見他點了點頭，她回：「如此甚好，以後就這樣叫吧！」

    之後他們針對此次合作達成了共識：蘇碧痕的大姨和姨夫那，由胡大哥帶老五姚禮、小七姚廉去議談，使蘇碧痕賣給姚家隸或夫侍。雙方約定了五日後，在南榮縣的茶館，拿取蘇碧痕的貞鎖鑰匙、買賣或嫁娶文書，然後姚雙鳳再去縣衙，辦理蘇碧痕和胡大哥一家的通關竹牒。

    胡大哥原本不是南榮縣人，因嫁給前妻陳女才到此處落戶。南榮縣民大分髮較，他們一家的紅髮過於顯，又顧及姚詩調的死人份，因此每次山都很小心，也盡量不跟百草村民有過多接觸。現在有姚雙鳳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面，擋在他們前面，還幫他們申請了通關文牒，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塊山頭，到胡大哥的老家，或是依各自想法走天了。畢竟這小小一座山頭，獵就那麼多，能養活的人也是有限的。

    通關竹牒是很重要的，就跟份證一樣，雖然人的腳要走到哪去，國家規範不了，但若在需要時，無法拿竹牒或是提落戶證明讓官府查證，就會被判為隸，任人魚。而即使官府查得到落戶證明，非經家主允許擅自離開戶籍地，會被視為叛逃的家，需先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