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脱衣

    她转过，眨着大睛，迷迷糊糊地念着：将军回来了？

    这一回，陆且才发现她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正红彤彤艳艳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没来由的想要凑过去咬上一。

    陆且微微侧过脸：怎么不盖被？

    小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倏地坐起来，诚惶诚恐地将上的被拉：这是将军的被，小六盖不得的！

    有何盖不得？陆且挑眉。

    小六诚恳地：帐里，没有多余的被啊。小六盖了将军的被，将军夜里盖什么呢？

    陆且盯着自己空的床，也是，平日里军帐只有他一人，自然也只有一床被。他自是可以再为这丫要一床被来，但若如此，外人不免会生疑，丫侍奉他的谎言也将不攻自破。

    陆且于是住小六匆忙叠被的手，然后眉皱得更了，这丫的手好生得，像个小火炉一般，莫不是染了风寒？

    将军？他的大掌厚而温，握在小六的小手上，激得她颤了颤，红着脸茫然地凝望着陆且。

    陆且又将大掌覆在她雪白的额上，果然微微发着、

    也是，这样弱的，又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能不生病吗？

    他思忖了，松开手掌：如此，便来塌上睡吧。

    小六睁大了盈盈的睛：小六不敢。

    陆且不容置喙地淡淡：大军两天后便会营向西行。到时一片荒凉之地，你若是风寒难退，便只有自生自灭的份。

    可可是小六着衣角，望着并不算宽敞的军榻，原本红扑扑的脸一时间更了。

    见她扭扭迟迟不动，陆且的声音加重了几分：还不快上来，莫非你想拖累大军的行吗？

    不是的！小六这才慌了，抱着被往榻上爬，那条不合脚拖在地上，绊得她踉踉跄跄地，几乎是扑倒在榻上，模样蠢笨又狼狈。

    陆且在心里叹了气，背对着小六卸铁甲，预备在她方才睡过的地毯上合衣躺，忽闻帐外有人的呼声迫近。尽来人很小心，听觉锐的他，还是一就察觉到了，他侧过，用余光瞥了一外面影影绰绰的影，是太安军营的亲信。

    看来，今日不一些戏，那些人是不会死心的。

    陆且想了想，转过来。

    彼时小六刚在榻上铺好被，一抬对上陆且的目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陆且问：又怎么了？

    将军不让小六脱衣服，可小六以前的主说过，跟主人睡一个被窝的时候，是不能穿衣服的，小六想不明白，到底是穿衣服睡，还是脱衣服睡。小六托着腮，一副十分烦恼的样。

    陆且盯了她半晌，叹了气，走过来。

    就在小六茫然的刹那，那条她用来绑的腰带，就被人直接伸手解开了。

    将军？小六整个人都愣住了。

    平日要衣装整洁，睡觉自然是要脱衣服的。陆且没事般地坐到一旁，你自己把褪了吧。

    小六咬了咬，似是犹豫了一，最终还是伸手将那条本就摇摇坠的褪来，放在榻尾。

    望着那双逐渐的雪白的，以及纤细诱人的足陆且觉得自己的呼瞬间了起来。

    偏偏那厢小六脱了还不够，又伸手去解上衫的扣，军营里自是没有肚兜这女的什，她里面便是真空的，她又天生丰满得。扣才解了两颗，两团雪便已拥挤着呼之了。